除了黑龍王、李華梅、暗黑召喚，黑龍會那邊不曉得還有什麼高手、武，但我們這邊……只要源堂出馬，敵住黑龍王，凰天可以擋住李華梅，至於暗黑，召喚，我、天河雪瓊、鬼魅夕、羽霓也可與之周旋，剩下來的敵人就只能靠第三新東京都市的人馬了。

敵我實力逐一條列，是這樣對戰，我方已沒有十足勝算，更別說我的目的不是決勝，而是救人，遠比單純生死決鬥要難得多，更加沒有把握，但擺在眼前的現實是……如果沒有源堂的協助，那就不只是難，是絕不可能！

都已經這個年紀，還跑回家尋求老爸幫忙，這種事不是很彩，但要我憑著自己和邊的幾個人，去單挑黑龍會這麼龐大的勢力，這種事不是彩，完全就是蠢得可以，因此，自我有所不足的時候，還是拋開無謂的恥，勇於求助吧。

算上趕路到目的地的時間，事已迫在眉睫，我不多做耽擱，立刻就跑去找源堂，尋求他的援助之餘，也問清楚他到底打算怎麼做，希他不會令我失。

結果，事實證明，把希放在一個不值得期待的傢伙上，這本就是一件蠢事，而干蠢事的人遭到報應，那完全就是活該……

「……你稍安勿躁，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問題不大，我會支援你，照原定計畫，七日之後，我們就和他清算一切。」

「好，夠爽快，那我就多謝父親大……等一下！七天後？你腦子有病嗎？和我說七天以後？」

「有什麼問題嗎？之前不是都已經和你說好了，七日之後發兵，你也同意了，那有什麼好的？」

「混帳！你聾了嗎？剛才你死對頭說的話，你都沒聽見是不是？他說六天，你說七天，你們兩個是故意玩我嗎？」

「他說他的，我說我的，他定的時間關我什麼事？我從不讓人幫我定時間的，明明已經和你講好了，你又拿他定的時間來怪我，這一點道理也沒有吧？講理一點行不行？你這個人真是難相。」

源堂平淡的一段話，氣得我七竅生煙，差點就當場口噴鮮，倒在地上，這頭畜生聽不懂人話也就算了，居然還怪我難相，普天之下哪有這種道理？我眼前一黑，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不容易回復視力，看到的就是那傢伙仍坐在那裡，滿臉問號地看著我，好像我說了什麼很奇怪的話一樣。

這麼生猛、威猛的人頭豬腦，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到的，我正要開口再說，忽然看到源堂後的律子小姐，正朝我大使眼，要我別再說下去。

即使變態老爸的腦子被門夾過，但律子小姐可是知曉人事的，小媽的判斷我信得過，所以儘管我滿心不解，卻還是依言住口了。之後，我不再花時間與廢人說廢話，轉頭離開，但馬上就與律子小姐會面，想知道為何打住我的話。

「你有所不知，但其實你也應該要知道，司令的心思雖然難以臆度，不過當他已經想定或決定了一件事，你想要讓他改變，那就真的難如登天，至在第三新東京史上，這種事從未發生過。」

這倒是想當然爾的事，如果那傢伙這麼容易就能被搖，大家苦勸便能讓他收回命，那也就不會這麼麻煩了。很顯然，這些年來，第三新東京的高階幹部，很努力在不違背源堂命令之餘，進行各種彌補的措施，也實在是辛苦他們了。

「有一定的道理，但這件事與我……」

「所以你就該特別小心，不要表現出想與你父親正面對抗的意圖，否則他為了貫徹自己的作法，就會開始排除障礙，包括你在，因為他相信這麼做對你才是最好……」

律子小姐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道：「前車之鑒，不可不慎啊。」

一句話，讓我出了一冷汗，剛才是氣昏頭了，居然讓我忘了這個最要命的重點。

源堂是不會聽人勸的，與此同時，他也一向相信自己的選擇才是最好，為了貫徹自己的決定，他毫不在乎與全世界為敵，當他覺得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好，而我的個人意願與他想法牴時，他不會停下腳步，聆聽我的想法，只會強行排除我的意願，正如當年，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有錯，面對我的求援，他不是設法去迎回月櫻，而是將我洗腦，封印記憶。

如今，不管源堂是為了什麼戰略理由，才將反攻日期訂在七天後，但黑龍王已經把話撂下了，六天後不來就撕票，除非我能拋開李華梅的命不管，否則就只能照綁匪約定的時間來辦，這是多麼顯而易見的事實，偏偏源堂就視而不見，堅持原方案七天後出兵。

我無法再指他什麼，只能憑著自己的力量單干，律子小姐則是來提醒我，要甩開變態老爸單干可以，卻千萬別讓他查覺到這點，否則這傢伙為了貫徹他的計畫，搞不好會舊事重演，將我囚或還好一點，萬一又把我弄去洗腦，這下可大太糟糕，李華梅也必然無救了。

在我行走江湖的所見所聞中，不乏有些傻蛋為了貫徹手段，忘記本來目的，源堂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先前我把他當自己人，沒有意識到這人的麻煩與危險程度，現在一下換了立場，我登時有了與黑龍王相同的覺，就是與此人為敵真是難搞，不過，起碼也提醒了自己，我和這傢伙本來就是敵人，將他當友方是我的一大失誤。

「我瞭解了，多謝提醒。」

「不用客氣，後頭有什麼需要，大你儘管開口……當然，以不違反司令的意思為優先。」

律子小姐又喝了一口咖啡，抹了口紅的朱，白瓷杯緣的姿態，說不出的優雅好看，我邊沒有這樣的知，久看驚艷之餘，也暗暗扼腕，這樣的人跟在源堂邊多年，實在暴殄天，天曉得源堂的審觀是怎樣，說不好他就和黑龍王一樣，看母豬與全無分別，能幹就行，否則怎麼會放著這麼一個大人，多年來空閨寂寞呢……

「小媽……呃，不，律子小姐，你說的我瞭解了，看來第三新東京之，要不是有你在居中協調，所有人早就造反了，難為你了啊！」

「唔，理解萬歲。」

律子小姐道：「但也請大你有個基本認知，司令他雖然拒絕了你，但他為一城之主，所做的決定關乎千萬人命，必須要綜合考量，不能單單因為你想要救自己人，他就以你的意願為優先，讓手下因此喪命……他拒絕你，並不代表他有錯，相反的，這正足以證明，他為領導人的量與資格。」

「這個嘛，我承認我是自私了，但你也可以不用再替他找借口，今天如果是別人，你這麼解釋，我能服氣，可是那個傢伙……你這些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省省吧。」

「唔，那麼，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忙嗎？」

「這段時間裡，請幫我看好冷棄基，別讓人宰了他，尤其別讓他自己宰了自己，不然我會泡不到妞；地下室中的石像，請替我守好，還有……可以讓我們再看一次那些石像嗎？」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六章 雲端霧裡·驚鴻一瞥

第三新東京不能倚賴，反而有可能變棘手敵人，這邊已經不能待了，雖然我還沒想好後頭該怎麼辦，但離開已是勢在必行，而離開之前，有些東西必須帶走。

「話我說在前頭，沒有那頭畜生的幫助，單憑我們去挑黑龍會，勝算很渺茫，說明白點本是自殺行為，可能的話，我希你們留在這裡，不用跟我一起離開，但我也知道這些話說了沒用，所以，給你們三十秒時間考慮，願意聽我勸的，站左邊；願意和我一起走的，站……」

我怒道：「干！我還沒說完啦，而且你們一起圍上來，這是想怎樣啦？想單挑嗎？武技還是床技？一群貨！」

有些話是多餘，但戰前員的心理建設還是得做，只不過這幾個人沒有照我的意思選左右站，而是一起來到我旁，將我抱住，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們的選擇，並且給我支持與溫暖。

天河雪瓊笑道：「我這輩子已經完蛋了，一出道就被你這壞蛋給拐了，生生死死都是跟著你，現在連慈航靜殿都把我踢出門來，如果不跟著你，又要我到哪裡去呢？」

這話著實讓人，我握著天河雪瓊的荑，看著溫的眼神，很是有種老夫老妻、患難與共的覺。

鬼魅夕的表態簡單得多，直接用自己兩團圓滾滾的雪白，在我的手臂上，呼著要去要去，那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要去冒險，倒很像稚園的孩子要去郊遊。

心夢的答案我本不想問，所有人之中，這丫頭絕對是最麻煩的一個，如果我在外面戰死，哪怕沒跟著我去，都會立刻自殺，什麼心理醫生來都沒得講，所以連問都不用問了。

星玫也是我不想問的一個，實力有限，跑到那種修羅戰場去，事不足，只會拖累同志，哪怕願意去拚命，我也不想帶去拖累我們的命。

比較意外的是凰天，很豪邁地拍拍我肩膀，笑道：「這麼有趣的活我怎麼能缺席呢？你老爸不可靠，關鍵時候幫不上忙，總不能連你老媽都置事外吧？做父母的責任，還是該有人來擔的……」

我沒讓凰天繼續說下去，拉著走到一邊，低聲道：「不要裝了，其實你是為了心夢才去的吧？」

「別這麼說，我們羽族沒有別歧視，為娘的對你也是……」

「忽悠！再接著忽悠嘛！媽的最好是羽族沒有別歧視，共產黨最非獨裁統治，你說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話，都不覺得恥嗎？」

「好吧，既然你給臉不要臉，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兒子不值錢的，像垃圾一樣扔掉就扔掉了，但心夢那丫頭黏你黏死了，我不想看傷心，再說你這小畜生別的不，泡妞還真是有一套，當世最頂尖的貨幾乎都被你搜刮齊了，你帶著們一次死，那我的後宮怎麼開張？你要我整天干次貨嗎？」

「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了，但既然你這麼給面子，我也不會不識抬舉，大家就相互配合一下吧！」

低聲把話說完，我一下跪倒在地，無限地道：「母親大人，今天我才終於明白，你是一位何等偉大的母親，過去都是我的錯，請接不孝兒子的道歉，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哇哈哈哈，你總算知道錯了吧！為娘我的偉大，豈是你能瞭解的，但我心寬大，原諒你的無禮，今後我們母慈子孝，共同開創好的明天，我咧哈哈哈哈～～」凰天大笑，努力裝出一副慈母孝子的模樣，還差點一腳踩在我的頭上，這種樣板戲雖然無聊，但心夢喜歡看，我們的心，就偶爾演演讓爽一下了，總之，凰天與我們走一道，大大增加了我方實力，還幫了我一個大忙，連羽霓那邊都不用問了，奴隸是沒資格說話的。

但在把一切付諸行之前，還是有點事要先做，這也是我經過深思慮之後，最終的準備工作。

「開始吧，作要快，變態老爸只是為人變態，卻不是白癡，我們作如果太大、太慢，他很快也就會發現，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殺出重圍，都已經不是年輕小伙子了，又沒嗤藥，能安全一點就安全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