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好歹也是王陛下,這種場面你也不陌生吧?是不是如果我出生在南蠻,就能真的王子待遇,慶祝場面比這還大啊?」
一句話出口,想到羽族的風俗,我馬上後悔,果然凰天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哂道:「就憑你?想太多了吧!男孩在羽族哪有地位?如果你在羽族,早就被當垃圾給扔掉了。」
「是啦是啦,早就知道你們重輕男了,有啥了不起?一群自以為能騎在男人頭上的變態,最後還不是全部遭天譴滅掉了?囂張個什麼啊!」
被我這麼頂撞,凰天倒也不生氣,叉起腰道:「實力為王,那些沒用的傢伙滅掉,算是活該,但早晚我會再回去,重建羽族。」
「倒也是,別忘記你答應的後宮,為母親,答應給兒子的玩如果食言,那可是很卑鄙的!」
「知道啦!你個死小子,滿腦子都想著這些干來干去的,你不想這些就不行嗎?」
「哈,還不都是跟你學的,這傳。」
我和凰天站在臺上,看著底下與天上的熱鬧風,源堂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這倒也不是他天冷漠或怎樣的,而是他和我們在一起,大多數時間完全不上話,他自覺氣氛尷尬,索直接避開了,這確實是個聰明的決定,因為縱使我對他已經沒什麼敵意了,不過對著他,我也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比對上凰天還糟糕。
外頭是熱鬧大慶典,裡頭也是盛大宴會,酒、食、音樂、華服,讓這座邊境要塞恍若宮廷,只不過參與宴會者都著軍裝,充分凸顯出此地是軍事要塞的事實。
天河雪瓊、星玫,都了宴會上的焦點,們兩個都過宮廷禮儀的訓練,在這樣的場合尤其揮灑自如,穿上一襲典雅而不失的晚禮服,戴上緞手套,一顰一笑,說不盡的艷四,為在座所有人的焦點,不曉得多人上來向們邀舞。
第三新東京都市乃離經叛道之地,所以羽霓在這裡也有不市場,把頭髮往後一梳,穿著男裝出現,許多軍都上來爭著與共舞,這種況倒沒什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但是當一些衫筆的年輕軍也來邀舞,我就不得不好奇,到底這些人慧眼獨?還是他們一個個都是搞基的,所以一見男裝的中麗人,便立刻垂涎三尺,魂飛天外?
「不用想太多,你的思路方向沒錯,那些人都是搞基的。」
凰天道:「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點你的修為還不足,得要向我多學學。」
「我承認我的修為不足,但我學這個幹什麼?專門用來辨識基佬?省省吧,倒是你,居然會有這種眼力,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站在我邊的凰天,同樣是一襲晚禮服,雍容華貴,前V字形的開口,不單單只是,還了渾圓的半球,赤長髮簡單地梳束在腦後,艷大方,特別是那雙畢修長的,在擺中時時現,得令人驚心魄,早就了全場雄的目焦點,不曉得有多人正口吞饞沫,以熾熱的目,直盯著這雙看。
不過,看歸看,哪怕這位南蠻王再怎麼艷人,自始至終,沒有半個男人過來邀舞,這不難理解,畢竟此地是源堂的地盤,應該沒什麼人會腦子進水,故意跑去削源堂的面子……雖然說,這兩個人不是夫妻,源堂也沒把凰天當自己人,但……源堂的心思沒有人估得中,要是他忽然又有了點覺,覺得不爽或怎麼的,會有什麼報復手段可難說得很,冷棄基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所有人未必都知道詳細,可是……也不可能什麼都猜不到……
凰天倒是滿臉不悅,對於自己在宴會中被冷落的況,異常惱怒,過往在南蠻,每次宴席都是主角,眾星拱月,現在卻被天河雪瓊、星玫搶去風頭,大削面子,就連羽霓的邀約者都遠多過,沒有當場手砍人,已經算是涵養很好了。
「喂,你也差不多一點,真要在這裡勾一堆男人上床?這麼不給變態老爸面子,要是他翻臉了,後果可不好看啊!」
「笑話!別說你沒看出來,我是你老母,他是你老爸,這都不假,但要說咱們兩個是一對……這就是天大笑話了,總之大家各玩各的,說不定我搞群,他看得爽了,自己也跳下來,那才彩。」
凰天拍掌道:「對了,那個冷棄基好像有意思的,我看你拿他當玩,玩得非常有趣,不如我也來玩一次吧,他給你和你老爸整得很慘,我就和他爽一次,讓他嘗嘗人間至福,算是對他的補償吧。」
「呃,你確定你真是要去補償他?你採補的劣行,可是出了名的,我怕那傢伙無福消你這樣的特級品,兩下三下就被你弄人干,他好歹也是一國國王,要是就這麼被你弄死了……」
「嘿嘿,國王什麼的,恐怕不是重點吧,你們有誰真當他是國王看待了?倒是你剛剛在小妞面前逞能,答應保他家命安全,如果他死得太快,你在小妞面前:就沒有面子,我說得對吧?」
「這個……老媽,我玩我的妞,你騎你的馬,你拆穿我,對你有什麼好?你好心點,大家各安天下吧。」
說完,我和凰天舉杯,一起乾杯,算是達默契,而這時候場中又掀起一陣,而的源頭,赫然是鬼魅夕。
鬼魅夕的名氣很大,大地上各方勢力都知道有這麼一號危險人,只不過沒什麼人見過的真面目,更想不到黑龍會的超級殺手,居然會是這麼一個憨可人的巨。
平常的鬼魅夕,都是固定的忍者裝束,不過,因為要參加宴會,我和心夢都希穿得像普通人一點,偏偏又穿不慣禮服,便換上那一襲鹿皮套裝出來,哪知道卻了眾所矚目的亮點,大批人追著邀舞,風頭之盛,一下把天河雪瓊、星玫都比了下去。
鬼魅夕顯然不知道該怎麼理這種場面,又不能揮刀殺退眾人,倉皇之下,就往我們這邊逃,看到我便直撲過來,躲在我邊,就像是一頭驚的小貓,那種神,實在人之至。
我抱著鬼魅夕,暗暗可惜心夢不在這裡,要不然,我其實很想邀共舞,彌補當年的憾,不過似乎因為連續附合,弄到大損元氣,現在正沉眠休養,估計幾天的時間都不會醒來,邀共舞的夢,只能先告作廢。
「大,今晚您還愉快嗎?」
同樣也是一襲晚禮服的律子小姐,一黑,來到我的面前,輕輕一笑,「司令在他的司令室,請您過去一見。」
「哦,好,我現在過去。」
我應了一聲,正要離去,忽然注意到凰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律子小姐,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連忙把律子小姐拉到一旁,悄聲叮嚀。
「今晚你最好當心點,我怕我母親會對你不利。」
「大多慮了吧?令堂與司令看來並不親,沒有太多的集,總不至於為了要爭到司令,特別對我下手吧?」
「什麼跟什麼呀?你本就沒搞懂嘛。」
我低聲道:「我母親今晚釣不到男人,理已經快到崩毀邊緣了?你看那種眼神,不干十個八個壯漢,恐怕是平靜不下來了。那人變態沒人的,我看瞧你的眼神不一樣,當心拿你來洩慾,等一下記得多穿幾條,別隨便有彎腰的作,否則今晚而亡,別怪我沒警告你啊!」
「真、真的這麼恐怖?」
律子小姐嚇了一跳,變了臉,我轉過頭,發現凰天朝我怒目而視,似在怪我壞了的好事,當下吐吐舌頭,趕忙離開了。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對牛彈琴·七孔流
雖然我的父親是個變態,做事如同天馬行空,難以捉,但他並不是一個行事全無章法的人,至,他做事有一項從沒變過的大原則,那就是討厭麻煩。
基於這個討厭麻煩的特,他做事永遠是走直線,不會花時間在非必要的事上,也因為這樣,律子小姐要我去見他,說他有事找我,我心裡著實張,甚至還有點不祥的覺,若非我們父子最近的關係還算不錯,有點和解的氣氛,我可能還會擔心,這是那種「五百刀斧手忽然自兩旁衝出」的危險邀約。
只是,不管源堂找我是好事或麻煩事,我都沒有退卻的理由,因為我到第三新東京來,並不是為了混吃等死的,如果只顧著開宴會、搞慶典,醉生夢死,我大有別的去,不用特別跑來這裡。
「喔,你來了……」
仍是在那間修復完畢的司令室,源堂坐在大桌的那一端,雙手疊在面前,冷冷目穿鏡片而來,室沒有一點燈,給人不寒而慄的覺,但我卻知道,這些很有可能是假象,源堂多半在發呆,至於為何散發的氣息會如此森寒,彷彿威,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找我來有什麼事嗎?看你也不像很閒的樣,總不會是喊我過來,一起切蛋糕的吧?」
「蛋糕?外頭的宴會沒有嗎?我稍後會懲宴會的負責人。你想吃蛋糕嗎?一個父親的應盡責任中,包括了要為兒切蛋糕?我不知道這個規矩,等一下我讓人弄個大大的蛋糕給你,還有……」
「呃,不用了,蛋糕什麼的,只是一個比喻,並不是真的要吃,你把這件事忘了吧,千萬別懲什麼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一個人腦筋進了水,倒也不是罪,該死的是這人掌握生殺大權,那才真是該死,第三新東京這麼多年來運作無礙,裡頭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直接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和你通很痛苦,所以父親大人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你到第三新東京來,是為了要理黑龍會吧?一直這麼拖下去,你也不了,我已經擬定戰略了,七日之後是最佳時刻,屆時我將與第三新東京的所有人馬發反攻,困擾你多時的問題,將可一戰而定。」
源堂說得很認真,把我嚇了一跳,因為此事不只是我個人問題,更關係到黃土大地的王霸大業,源堂剛剛說出來的話,正是現今大地諸國最想聽到的承諾。之前黑龍王約戰源堂,被他全然無視,我本不期能挑撥他親自下場參戰,只能盡盡人事,哪想到我還沒有作,這個老爸卻如此善解人意,主給了我承諾。
「你……你說認真的?」
「我幾時對你開過玩笑?」
「這倒是沒有,你從沒對我講過笑話,你只是讓我的人生變大笑話。」
「唔,有幽默是件好事,我樂見你每天都開心地活著。」
源堂的回答,讓我半天不著頭腦,想不通我的一句抱怨,怎麼會被接到這句話來,不過,我也不想瞭解,就是覺得該說聲謝謝,畢竟這個人確實不小,但在我開口之前,源堂又道:「另外,關於外界對你的罵名,現在已經有了轉折,這幾天,外頭有一個說法傳得很快……」
「等等,有一個說法傳得很快?姑且不論那個說法在說些什麼,所謂傳得很快,是誰在傳?不會都是你的人吧?」
在江湖上跑久了,我很清楚,謠言、傳聞這種東西,雖然傳得很快,但若傳得太快,那就絕不會是偶然,必定有人在背後縱,以源堂這邊的況,他玩報作這一套,我毫不覺得奇怪,而他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我個人的判斷,這就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