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集 破碎虛空篇 【本集容簡介】

「靈魂不是積木，就算把碎裂的東西用膠水全部黏合在一起，已經破碎的東西不可能再活過來？」

曾經走過漫漫長路，付出諸多的努力，最後的終點，竟然是「回不去了」！當生命的倒數已至盡頭，我和李華梅執手相，共約下一次的相遇，屬於兩個人的永恆誓言，哪怕來世，我也會再與你相逢……

第五十三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一章 鼎天劍氣·羅漢神威

開戰之前，李華梅雖然尚未取得突破，但我在做戰估計時，已經考慮過這種可能，所以李華梅的臨陣突破，對我們不是什麼太意外的事。畢竟，就算李華梅沒衝上第九級，但黑龍王怎麼看都不可能只有第八級，越級挑戰本是無可避免的。

越級挑戰，要怎麼才打得贏？古往今來，無數次的戰鬥，早已證明越級挑戰不是單純著頭皮往前衝，憑著正攻就能辦到，尤其是越高等級的戰鬥，這種況就越明顯，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戰鬥經驗也早就證明，越級挑戰絕非不可能，雖說強中更有強中手，可絕不是每個高手，最後都死在更勝於己的高手手上，相反的，高手被遠弱於自己的敵人給幹掉，這種案例屢見不鮮。

為何會有這種現象？那當然就是因為各種謀詭計，說穿了，也就是盡量削減強敵的實力，讓強敵無法在戰鬥中發揮應有實力，最後敗得淒慘。聽起來很卑鄙，不合武道神，但這就是慈航靜殿一直在幹的事，儘管他們被奉為明正義，可是扔一堆結界封鎖敵人，讓敵人發揮不出真正實力，和下一堆毒藥、詛咒，讓敵人發揮不了實力，我看不出哪個比較邪惡一點。

這場戰爭，只求勝利，不問正義，但即使我們願意不擇手段，無論是扔結界還是下毒，只怕都不會有什麼效果，黑龍王是玩謀暗算的大行家，要比下毒我們哪有勝算？

真的要比，就只能比技，如果我們的技力在黑龍王之上，有某些技我們的高度能遠遠甩開他，那在這上頭，我們就有勝算了。原本我的打算是靠魔法，這套魔法起源於異大陸，獨立於六大魔法系之外，加上失傳了五百年，裡頭的很多東西，現今的魔法完全擋不住，防無可防，是最理想的克敵工。

然而，黑龍王潛伏在我們邊日久，以他的本事，能參多魔法的髓，很不好說，加上他與白拉登是好友，我曾把魔法的完整容，全部賣給白拉登，天曉得黑龍王有沒有份拿去看一次，想要用魔法來對付他，聽來有些一廂願。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我和心夢臨陣取得突破，雙靈合一的最直接效果，就是神力的大幅增強，強到了一個幾乎前無古人的程度，讓我為之信心滿滿，將原本使用魔法當主攻的計畫，配合我們的神力，相輔相，變得更加完，一擊蘊含兩重力量，期能讓敵人裡翻船。

若沒有那一發神攻擊的冷箭，魔法再強，我也沒把握真能一次就把魔法之力，打李華梅，畢竟的護真氣不容小覷，魔武合一，再加上龍族本的高抗魔屬，層層干擾之下，魔法想要一次就功，沒實際手之前，連我也不曉得行不行。

但有了足夠強勁的神衝擊作主攻，整個況便不一樣了，神衝擊像是一件強力攻城槌，破開李華梅的防護後，之力也順勢侵，更在神衝擊的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潛擴散，李華梅頭疼暈眩之餘，哪還顧得到這些，當魔法之力在發，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魔法之力，和春藥很像，卻又有著明顯不同。絕頂高手固然可以運用真氣，把魔法的攻擊隔絕阻擋，可一旦被打脈……我敢說，就算是第八級武者，都未必能將之出。

是所有生的本源，之力並非外來毒素，並不會排斥這力量，相反的，越是提氣運勁，行越速，之力也就發作得越厲害，比什麼烈春藥更猛，更絕對沒有辦法下或驅出，因為這本就是屬於人的正常反應。

李華梅被之力打中，武功再高，也無力將之驅出，不過，若靜下心來運功，是可以做到將之制，等待一段時間過去，發的慾慢慢冷卻、消失，自會恢復如常，所以我傾盡全力，拚命纏著李華梅惡鬥，務必要讓不斷作，劇烈氣、心跳，令之力完全在行開。

這個戰果然功，我們四人苦撐十多回合後，李華梅忽然作一頓，呼吸大，踉蹌幾步，用劍撐著，險些就一下坐倒在地。開戰至今，哪怕是被斬龍刃得不住閃躲，也從沒有這樣狼狽，羽霓、方青書見狀，都不由一愣。

「怎會？」

「中毒了？」

方青書觀察力敏銳，這個判斷有其道理，李華梅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像中毒，不過，兩頰酡紅，氣吁吁，汗流浹背，這模樣就很引人遐思了，儘管黃金甲不似尋常衫，看不出太多東西，但在金甲之外的雪白，如今已呈緋紅，汗珠滴淌，而金甲之的部分，想來也頭翹翹，，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一道道津，正從黃金三角的邊緣溢出，沿著大側落，別人也許沒注意到，我卻一早便收眼。

一個人，就算武功天下無敵，但如果頭暈、肚痛，外加高，也是不可能發揮出實力的，畢竟，這世界沒有幾個心劍神尼那樣的極品變態，能夠反過來利用高的慾激發自力量，至我肯定，李華梅是做不到的。

趁敵病，要敵命，這是戰場準則，但在戰局重開之前，有些事要先做。

「方仔，你在這裡幫不上甚麼忙的，退下去指揮其他人，保護你師父還有那個怪，把阿雪替換下來！」

這道指令有些不給人面子，如果到一個死要面子的蠢蛋，一定會和我爭辯半天，幸好方青書不是這樣的人，聽我這麼一說，他雖然到有些不甘心，卻明白我的話沒說錯，他一個只有第七級力量，手裡又沒有創世聖的人，在這裡礙事的程度遠多過幫忙，還不如退下去，更能幫到我們。

「我去指揮本寺眾僧，你們自己小心。」

方青書接我的委託，撤到後方去了，這點真是謝天謝地，他的武功跟不上戰鬥層次，不是他的錯，也不代表他無能，此時他指揮、調度方面的才能，遠比武功更能給我們幫助，如果換鬼魅夕、羽霓去指揮，肯定會變一場災難。

還有一點，是我急於調走方青書的真實理由，李華梅所中的毒已脈，而且完全行開，現在還只是兩間津橫流，但再不用多久，恐怕就慾火焚心，雙眼赤紅，連口水都要流出來，如此醜態，我自己看看也就罷了，還讓方青書也來分，那就大可不必了。

「加把勁，圍著打，盡量再多拖些時間。」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我有種覺，彷彿勝券在握，敵人可以任由我們欺凌，一點都不像是在越級挑戰。

如果事實真能這樣就好了，眼前的況，我全神貫注，制李華梅的神，讓狀態越來越差，此舉耗去我大量力，讓我緩不出手來參戰，實質戰鬥全給鬼魅夕、羽霓，三個人以這樣的形式聯手，試圖制李華梅。

也不單單只有我們三個，天河雪瓊與方青書調換位置後，已經加我們的戰圍，一抖手便連放了十幾個魔法，增加我們的速度、反應、力量，也消除我們的疲勞，反之……李華梅則被施了遲緩、沉重、衰弱疲倦這些負面魔法，進一步削弱狀態。

在這一戰中，天河雪瓊似乎只是一個優秀的僧、祈禱師，未能真正以魔法師的份參戰，其實也是無奈，普通的魔法不夠格傷及敵人，若到兩極歸一的究極之力，又投鼠忌，這才只得用這樣的形式輔助參戰。

不過，我們的團隊攻擊很有效果，再多拆十幾招後，李華梅劇烈氣，出招的力量仍強，卻是散漫無章，破綻大，我心中不由暗喜，如果這樣下去，再不用多久，李華梅就無法作戰，雖不好說手到擒來，但……

「看招！」

羽霓揮乾坤圈，劈向李華梅，眼看就要擊中，李華梅卻驀地仰首，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

這一聲尖嘯，高激烈，直雲霄，對於我們這些就靠在旁邊的人，強勁聲波猶如海浪狂濤，怒拍湧來，震得每個人腦裡都是一暈，羽霓甚至口鼻出。

我心知不好，自己終究算一著，李華梅始終有著超越我們的強絕力量，哪怕在戰鬥中到種種限制，不能夠發揮實力，但終究找到辦法，選擇了一個無需命中、無可擋架，能夠完全發揮力量優勢的攻擊手段，剎那間，連我都腦袋暈暈，幾乎沒法作神制，總算我知道茲事大，拼盡最後一分清醒靈智，用盡所有力氣，我咬牙維持住神制，就像水中瀕死之人，用力抓住救命稻草，死都不能放開。

這道強行開出的神隙，要維持並不容易，開出這道隙的機會，更是我們一組人前仆後繼，拼上命促，如果這一下維持不住，讓李華梅將隙堵絕，我沒把握再找到那麼好的機會，重開一次，所以拼了命都要堅持下去。

李華梅的嘯聲一波強過一波，羽霓、鬼魅夕早就承不住，往外退開，凝聚力量，護住心脈與腦袋，一意防，我現在的武功比們更高，如果和們一樣全力凝氣防，效果會比們更好，但我的大部份力都花在維持神連繫上，此消彼長，被嘯聲震得我口鼻出。

我這邊支撐艱辛，李華梅那邊相信也不好過。持續遭到神衝擊，承的痛楚比我只多不，何嘗不是痛到雙眼飆淚，神影響，耳鼻都開始流，第九級武者的雖強，神不見得就強到哪去，偏偏兩者又會互相影響，漸漸累積了的傷勢。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勢已經很清楚，我們兩人等於手裡都握著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繫在對方脖子上，誰先勒死對方就算贏，或者，能夠迫得對方先放手，一樣也算贏，而不管是放手或勒死人，輸的人肯定要沒命。

這是一場意志之戰，若真這麼拼下去，鹿死誰手實在難講，贏的人恐怕也會瘋掉，幸虧我不是孤軍戰，羽霓、鬼魅夕這兩個暫退到旁邊去的戰友，看我這邊況不妙，在天河雪瓊的奧援下，再次起，揮手中創世聖，向李華梅攻去。

李華梅的尖嘯，不只是轟雷似的聲波攻擊，以第九級力量長嘯，鼓勁同時也激發出氣浪，化為衝擊波襲向四面八方，羽霓和鬼魅夕為洶湧衝擊波所阻，一時間都近不了，攻擊遞不到李華梅上。

還好，李華梅在我的干擾下，無法長時間全力發勁，第九級力量發揮不出應有實力，給們兩人鑽了空子，欺近邊，就是一猛攻。們希能減輕我的負擔，這種想法值得讚許，但李華梅也不傻，忽然停止發嘯，放兩靠近邊，這才將回氣凝聚的力量，集中發，剎時間，洶湧氣浪伴隨著尖嘯，狂掃四面八方，鬼魅夕、羽霓像炮彈般被轟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