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姑且這麼說吧，大叔，你是被我老爸老媽搞瘋的，而我……是被你們三個狗娘養的神經病，一手弄出來的，既然我可以長到這麼大，還沒被你們玩瘋掉，總該有點青出於藍的地方吧？」

我笑道：「過去未來全拋掉，把握現在最重要，人生得過且好過，小事不要太計較。你說我得過且過也行，我從你們這邊學到的最重要經驗，就是別死鑽牛角尖，小事不要太計較，如果想一點，能讓我過得好一點，我為什麼一定要窮追猛打，搞到自己像你一樣神經病，日子過不下去呢？在意老婆是真是假、是死是活，人生如果要追究底，就永遠追究不完，難道我在意完生死真假，還要在意是不是嗎？塑膠花也是花，娶個老婆，肯乖乖跪下來最重要，其他的事……隨便啦，誰在意誰在意去吧！」

正常人大概很難接我的這些話，心禪大師就尷尬地轉過頭，當作沒聽見，幸好我邊人不正常的佔大多數，凰天聽得眼放異彩，幾乎就要用力鼓掌：天河雪瓊則雙頰飛紅，似在猶豫該不該奔過來跪下，幫我，增加男人說話的份量；至於鬼魅夕……大概連吮腳趾都願意吧。

不過，對於我的這些話，最有反應的人還是黑龍王，他好像吸進了大口毒氣一樣，搖搖晃晃，喃喃道：「不可能！你這是自我欺騙……是自己騙自己，早晚你必會後悔……」

「呃，我痛不痛苦，對你有那麼重要嗎？真是太榮幸啦，為了報答大叔你，我今後一定活得彩燦爛，每天樂到爽歪歪……」

話說得豪邁，但從周圍眾人的眼神，我看得出來，他們仍是認同黑龍王的話，覺得我不過是在充灑、自欺欺人而已，其實，他們怎麼想，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但既然此刻事態進展有益於我，我沒理由不趁這機會，對著敵人狠狠踹上一腳，因此，我決定把最重要的核心抖出來。

「大叔，你那個商老友賣東西給你之前，都沒有給使用手冊的嗎？他就沒有告訴你，那些機械的使用方法與設計目的？我一個不懂機械的人，破除靈魂制後，能夠這麼快就控住腦裡的機械，初始化再啟，你不覺得很奇怪？」

我笑道：「我有個朋友啊，就是之前被宣告靈魂是山寨貨的那個，他沒有因為被人說是自欺欺人就灰心喪志，用心提升自我實力，改良製造出許多優秀機械，畫眉腦裡的那個，就是他的傑作，你猜他對我說過什麼？一件東西不完整、兩件東西不完整，破裂的碎片無法單獨起作用，但如果組合起來……」

腦中憶起當日白起對我所說的話，此時此刻，我對這位良友充滿了激。

『不管一個機械現在被用在什麼地方，當初都很有可能是為了別的目的，而被開發出來的，現在用來殺人的強力火藥，最初只是想要輔助開山而被製造出來，好的東西被濫用，會造苦果，但壞的東西用得好了，也可能給人們帶來幸福，道無好壞，無非是看落在什麼人手裡而已。』『華扁鵲那個鬼婆不是好人，也不幹好事，但這一次，確實出於好心，想要在生死迴之外找一條出路，安置於人腦裡的那個微理，固然可以虛擬人格，以人工智能制本來意識，完洗腦等目的，可是最初這件工的創造目的，僅是用於輔助，輔助人類思考，高速理信息，特別是腦部因為戰鬥傷害，變得癡呆或遲鈍，都能在這儀的輔助下，如常人一般進行思考。』『深鎖於靈魂之底的制，如果不能破除，就把魂魄打碎吧，碎了也就束縛不住了。一堆碎的魂渣，不能形生命；到過重傷害的，無法維持生命；一個有機儀，更與生命無關。三件東西獨立出來，都是死，可造之奇，就在萬組合之後產生的連鎖效應，當這三者結合在一起……』當日白起說話時的微笑表，依稀猶在眼前，我抑住激的心，把他說過的話一字一字重念出來。

「當這三者結合在一起，有靈魂，有，還有輔助正常運作的機械，你能說……這不是生命？」

我大聲把這句話說出來，黑龍王臉剎時慘白，呆若木，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其他人也似乎消化不良，被我扔出的訊息給炸得腦袋昏昏，一時沒辦法轉過來，但接著發生的事，讓他們明白，我不是空口說白話。

自始至終，我也和李華梅雙手握，這樣便於瞭解的狀況，而這只被我握住的手掌，雖有脈搏，卻一直冰冷如，直至此刻，重啟設定完，腦微理由「制」轉為「輔助」，更協助調整機能，進行最佳化，隨著這些程序接近完，李華梅的荑恢復溫暖與，所傳遞過來的除了暖意，更還有一極其強大，令人心驚膽的劍氣！

凜人劍氣，無聲無息籠罩四周，形一片肅殺之氣，這象徵著沉眠的意識真正甦醒，神龍回歸，在這道劍氣出現的同時，放開了我的手，往前了一步，站在我前，這作有些突然，但我卻曉得，這是因為不願讓我看到的表，恐怕……淚水早就流了一臉。

「……我們的約定，不用等來世了。」

「嗯。」

「晚上回家……我幫你含。」

「嗯，好。」

忍著險些奪眶而出的眼淚，我輕輕應了一聲，一方面是因為心裡太過狂喜，激之餘，已經沒辦法好好說話，另一方面，李華梅臨陣突破上第九級，剛才既要維持運作，又要護住力量不散，省得復活過來了廢人，令我大耗元氣，整個人幾乎被掏干，如果不是與心夢合，肯定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現在連忙固本培元，因為我不相信黑龍王會那麼好心，放我們回家睡覺……

李華梅的重生與復原，對黑龍王而言，堪稱是最大的打擊，他似乎怎麼也沒法接這種事，不能接我如此「得過且過」，以致於李華梅迫發的劍氣都籠罩住他，他卻渾渾噩噩，半天沒反應過來。

有鑒於此，我往前一步，站到李華梅旁，拱手向黑龍王就是一禮，笑道：「大叔，相逢一笑泯恩仇，千謝萬謝都是個謝字，承蒙你點化，讓我理解人生真諦，想要活得妙，小事別計較，雖然每天摟著一艷，自己騙自己，那覺是有些鳥，不過，橫豎我剛才也說了，死活真假事小，乖乖最重要，要是你沒什麼意見，我現在就拖著這艷回家……哦，不，是自欺欺人去。」

還記得，這傢伙似乎很想以長輩的份，喝一杯媳婦茶，我當下笑了笑，直瞪著他，卻對旁的李華梅道：「畫眉，大叔剛剛說妳不是真的，妳說呢？」

「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我·是……」

果真心有靈犀，李華梅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說的話不但切中核心，而且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傀儡當久了，這段話完全是用那種平板的機械音說出，維妙維肖，只是在說話的同時，對著黑龍王，舉起了那支憤怒的中指！

再沒有什麼比這更挑釁效果了，到我們連番刺激，一直於半癡呆狀態的黑龍王，驀地發出一聲暴喝。

「沒可能！」

暴喝聲伴隨著劇烈炸一同襲來，地面整個翻掀炸開，塵土飛揚，風捲九天高，黃沙如狂浪，蘊含沛然大力，襲向四面八方，氣勁之強，就算是第八級的強者也不得不退，本以為，黑龍王是要趁隙搶攻，但煙塵中心卻不住傳來怒吼。

「沒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太荒唐了！這一切怎麼可能會是這樣？我不相信！他媽的這一切全都是幻覺！絕不可能發生的啊！」

聽得出來，黑龍王這一下氣得夠嗆，甚至是再次神崩潰的那種氣法，我還沒來得及作點什麼，煙塵中一道黑旋風狂飆出來，憑我的能耐本無力阻擋，但李華梅卻可以，劍一閃，已經與黑龍王拚一記，把人截下。

有一個滿懷怨憤，即將發的李華梅攔路，縱是黑龍王也沒那麼容易闖過來，因此，他只是怒瞪著我，好半晌才冒出一句話，「約翰·法雷爾，你真他媽的是一個超級變態。」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似曾相識的境，還記得曾經有個神人，面對這一句話，瀟灑俊逸地給了一個答案，我沒那麼有風采，當下只是聳聳肩，挖了挖鼻孔，隨口回話。

「……這個世界就是變態的。」

第五十三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齊心合力·共同推王

這場戰鬥的前半局，我們可以說是傾全力而出，消滅了災難之地的所有異界魔，掃平黑龍會的妖魔大軍，還有那非常要命的九龍魂，都被我們消滅，看似威風，其實卻是毫無意義。

災難之地裡的異界魔，來自異界，只要時空隙沒有封上，無論死了多，很快又能再來一批，隙的那邊是整個世界，就算我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殺整個世界的生，名符其實是死不完。

黑龍會的那些妖兵魔將，倒是真皮真，問題是鬼魅夕與心夢告訴我，黑龍會有專門的士兵生產工廠，日夜不停製造出各種妖魔鬼怪，包括一些盜高手改造的殭魔將，還有擷取高手基因而的複製人兵團。有這些工廠在，什麼十年練兵之類的概念本不適用，我們消滅了一批，黑龍王只要讓工廠加班加點，要搞出一支整實力不俗，個素質參差不齊，數量卻大的魔兵團，不是太大問題，更不可能會心痛。

至於那九龍魂，雖然被我們給消滅了，但力量回歸本，弄出一個突破瓶頸的李華梅，殺得我們人仰馬翻，險些就全軍覆沒，從這點來說，我們本就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如果不是因為我功救回了李華梅，讓這個要命的強敵變為強援，我們的前半場戰鬥就本全無意義，只是白費力氣了。除此之外，能夠搞到黑龍王崩潰怒，這點固然是意外之喜，令我暗爽到不行，他大罵我是超級變態的時候，我甚至想像懷春一樣，捧著臉尖：就是這個聲音！我想聽的就是這種聲音！

只是，實際一點來說，把黑龍王搞到氣紅了眼，此事是兇是吉，恐怕也難說得很，搞不好他狂怒之下，力量激增，暴發出比平常更強的威能，突破瓶頸，一舉把我們都給滅了，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所以，戰爭的前半局，我們已耗盡所有力量，但除了救回一個李華梅，並沒有實質戰果，敵人手上卻還扣著王牌未發，主力分毫未損，這樣一算，我們已吃上大虧了。

況是不利，但我卻不覺得我們一無所獲，因為，是救回李華梅，讓清醒過來，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之前每個人都說相信我能作到，但我曉得那都是表面話，事實上，誰也不認為我能創造奇跡，可我最後真的作到了。

奇跡的發生，通常不會是單獨存在，必然是一連串細小的功，連結在一起，累積堆了奇跡，而奇跡一旦發生，通常就是一個訊號，象徵著氣數的變化，最終能否將勝利引導向我們，這點無法預估，但就目前而言，確實給我們打了一支強心針。

「幹得好！」

凰天拳掌，站了出來，「我老早就看這臭王八蛋不順眼，終於到他吃癟了，現在不用講什麼江湖規矩，大家一起把他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