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手突然一抖。
穿白運服的男人……
白相宇?
他之前跟說過,說那晚方潔給他打過電話,但他們只是在電話上聊了幾句,并沒有見面。
他倆誰在說謊?
等給那個男人診治的時候,宋特意提起了方潔的案子。
他于是又把那晚看到和一個穿白運服男人坐一起的事跟說了一遍,還說方潔好像很怕男人,一時瑟著子。
“你這些話應該告訴警察。”
男人撇了一下,“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宋又看了男人一樣,他應該是外賣員,因為常年風吹日曬,皮黝黑糙。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高,長得也帥的。
“你是拉傷,沒什麼問題,我給你開一個藥膏,抹幾天就好了。呀,這藥膏眼下沒有了,你留個電話吧,等送來了,我給你打電話。”
男人不疑有他,在宋遞過來的紙上寫上了自己的電話。
下了班后,宋先回家吃了晚飯,然后就出門去了小公園。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立即生發芽,所以必須弄清楚。
朝那片池塘過去,遠遠看到了穿白運服的白相宇,他就蹲在那池塘邊上,正低著頭往水里看。
周圍黑著燈,只有昏黃的月。
看到這一幕,宋總覺森森的。
深吸一口氣,超那邊走過去。
大抵是聽到了走來的腳步聲,白相宇回頭看過來,看到是,微微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
宋雙手兜,走到他旁邊,“我吃了飯出來散散步,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我是下午才聽說了方潔的事,所以過來祭拜一下。”
宋低頭,見池塘邊上放著一把花。
“你之前跟我說,說那晚和方潔通過電話?”
“是,我不該說那句話。”白相宇懊惱的了頭發。
“你們沒見面?”
“沒有。”白相宇說到這兒,有些奇怪的看向宋,“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兒來了?”
“哦,我是想說如果你們見面了,發覺緒不對,還能勸勸,也就不至于想不開了。”
白相宇點點頭,“當時確實邀我出來見面,但那時候都十一點了,時間太晚了。不過為什麼想不開,是因為我嗎?”
“你別想,關你什麼事呢。”
宋看向池塘,是啊,方潔如果真是自殺,那到底因為什麼?
因為要搬離這座城市,老公沒同意?
可為什麼一定要搬走,因為白相宇?
就那麼怕他?
夜風吹來,吹得宋打了個冷。
“我困了,先回家了。”
跟白相宇說了一句,然后轉往家走。
走了一段,回頭往池塘那邊看時,發現白相宇不見了。
皺了皺眉頭,繼續沿著小路往家走。
后似乎有靜,猛地回頭看,卻沒看到人。
繼續走,那靜依舊在。
宋咽了口口水,這次加快了腳步。
就在那靜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道照了過來。
“請問B3棟怎麼走?”
宋忙朝那道跑了過去,等跑近了,發現是白天那外賣員。
“咦,宋大夫,好巧。”
宋沖他點了一下頭,回頭往小路上看,仍是沒看到人。
“這公園剛出事,你怎麼還敢一個人在晚上來這兒。”外賣員皺眉道。
“我就是來散散步,你找B3棟是吧,從這個臺階上去,過那條狹道,進了大院,東面那棟就是B3了。”
外賣員看了一眼路線,沖宋道謝。
“這小區真不知道是怎麼設計的,跟太極八卦陣似的。”
宋笑,“確實不好找。”
外賣員離開的時候,提醒宋早點回家。
宋道了謝,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那天看到那懷孕的人和一個穿白運服的男人坐一起,大概是幾點啊?”
“呃,八點多吧。”
宋抿,八點多的話,白相宇還在家呢。
“你確定?”
“大概吧,總之不會超過九點,我這都有點卡著呢。”
可白相宇帶著棟棟離開家時,約莫有九點半了。
所以要不是這外賣員看花眼了,要不那個穿白運服的男人不是白相宇。
晚上躺床上,宋耍視頻,刷到葉燦最近的一個采訪。
回應了流掉孩子的事,歸結為不小心,還說外面那些被豪門拋棄的謠言很可笑,和沈淮已經確定好日子了,就在下個月十六,這次不是訂婚,而是結婚。
看過這個視頻,宋心緒翻涌,想讓自己不在意,可本沒法不在意。
思來想去,還是給沈淮打去了電話。
“有事?”他的聲音有些冷漠。
宋悶了一下,問道:“你真的打算和葉燦結婚?”
“嗯。”
“我不同意。”
“……”
“我不同意。”他不說話,于是又強調了一遍。
許久,聽到那頭嘆了口氣。
“你知道不是真的。”
“你們領證了,結婚了,這就是真的。以后你是老公,是你老婆,沈太太是,你也是的……”
“算個屁!”
宋默了一下,“那我,我算什麼?”
“我沈淮這輩子只會結一次婚,你就是沈太太,沈太太就是你。”
“我們離婚了。”
“離婚是為了保護你。”
“你終于肯說實話了。”
“那個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一定就在我邊。他是個亡命徒,什麼事都能看得出來,所以我必須讓你離我遠點。但我,我是要跟他拼命的,你還是放下我吧。”
“我不。”
“你放下過……”
宋突然哭了,“我知道是在果樹村那次,你擋在我車前,要我帶你走,我沒有……可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向我求救,我……你就不能原諒我?”
“能。”
“你在哪兒?”
“在家。”
“我去找你。”
“……”
“沈淮!”
那邊又嘆了口氣,“你開門吧。”
宋愣了一愣,正想問他什麼意思,這時門鈴響了。
迷迷糊糊的開門,而打開門的一瞬,看到沈淮就站在外面。
“你……”
剛開口就被沈淮抱了起來,接著門關上,被他到門上。下一刻,他吻住,用力的,急切的,狂風暴雨一般。
宋從先開始的震驚到完全沉溺。
摟住他脖子,將自己給他,和心,全部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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