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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鑑仙族》 第1060章 五德學說

孔雀海的海水彩繽紛,在天的照耀下顯得極爲麗,李曦明駕飛行,神略有些凝重,顯現出幾分沉思來。

他急急忙忙出來,本是爲了理鎮濤府,九邱的確要去一次,卻遠遠不至於這樣急迫,可到了島上一看,只覺頭皮發麻,不敢邁步,好在有這麼個藉口,當即把李闕宛帶出來。

一路上聽了李闕宛的陳述,李曦明唯有苦笑了:

“世事難料…當年請劉前輩來島,本就想過會引來不好的東西,不曾想果真應驗。”

李闕宛聽了他的傳音,憂心他責怪劉長迭,忙回覆道:

“劉大人這些年對我們很是親,也非是他有心……”

李曦明見誤會,搖頭道:

“可這事怪不得誰,如若沒有劉前輩守在東海,鎮濤府至今也是保不住的…更沒有多年以來的【頸下羽】供養!”

鎮濤府這些年發揮的作用著實不小,收集的【壁沉水】堪稱海量,一池一池地收容到了東海【壁沉水】價格飛漲地步,若不是一旁還有況雨真人以的名義收集,非到引人注目的地步不可。

後來【壁沉水】幾乎收不到多,可在漫長的時間積累下來,李曦明再拐彎抹角又向金羽換取兩次【玄介花葉】,前後共計四次後仍有兩枚【頸下羽】上備用,更別提用於換取的靈資,前後所得靈資貴重,不亞於二三道靈

他只憂心道:

“我看…他說要找龍屬,不是沒有緣由的,盡力滿足他就是,讓他們這些貴裔自己鬥去,趕從島上離開…”

李闕宛仍有些不安,答道:

“如果出了什麼事,只盼著龍屬不要遷怒我家,如今我們看出來也只能當做看不見,夾在兩者之間,真要遷怒,也是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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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明深深地看了一眼,答道:

“遷怒不得,他們不會刺激明煌。”

李闕宛沉思點頭,李曦明則在心中盤算一陣,竟然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了。

李家如今最清楚自家境的,無非是李周巍和他李曦明,李闕宛心堅韌,和,還能聽些,可李絳遷心思極多,李曦明反倒有些不敢談了,心中嘆起來:

‘讓周巍自己決定罷…我且緘默就是。’

他棄了心思,心底的憂慮更多了,哪怕藉口提了,只能匆匆往九邱趕,出了這種事,怎麼也是安定不下的,一咬牙,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本想著不好打擾周巍,可這事已經危及鎮濤府,甚至有可能危及本…恐怕還要見他。”

於是帶著李闕宛在孔雀海中飛了一陣,並未徑直前往九邱,而是往一路到了東阿王海,海底一鑽,尋了一,正是當年在地底煉製寶丹之所。

他當年收拾得乾乾淨淨,此地沒有任何丹藥留下的氣息,李曦明隨意將此地閉鎖了,探查了周邊無人,囑咐李闕宛就地修行,便騰而起,飄飄然往日月同輝天地去。

俄而眼前金白參差,那日月同輝的景象和平穩至極的靈氛又浮現而出,李曦明下了閣樓,四下裡一片明,便見那院中閣臺上端坐的男子。

李周巍卸了甲,著了一道袍,長髮見地披散而下,靜靜地盤坐在臺上,彷彿一隻盤踞在臺上打盹的老狻猊。

李曦明這纔想起他的甲放在梔景山的火煞裡修復了,可說來奇怪,去了那一層威武的玄甲,眼前的晚輩好像反而更人不安。

李曦明多踏了一步,那雙金瞳立刻警覺地睜開,一汪冰冷的金從幽深的院庭之中照出來,落在李曦明面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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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煌!”

這一聲輕喚臺上的白麒麟消失了,李周巍站起來,一隻手將自己的長髮束起,一邊客客氣氣地道:

“叔公有何吩咐。”

李曦明嘆了一口氣,答道:

“出了些麻煩事!興許要你出去看一看…”

他急急將前後的消息道了,聽得李周巍目漸漸凝重,邁步而出,第一句話便道:

“劉長迭寫信回來,可有提及復勳求見龍屬之事?”

李曦明答道:

“有…”

這讓李周巍微微點頭,答道:

“我傷勢痊癒的事是絕,對於接下來的佈局有大用,不宜出關,一旦顯於外,極有可能讓南北的戰爭提前發…晚輩是不可能出去的。”

他神幽幽,答道:

“而【鎮濤府】的事,也不難解決,如若劉長迭已經提過了,叔公此行便有藉口——我當即手書一封,叔公一路去崇州,給虺藥,請巡海使者去一趟鎮濤府,此事即可解決,我家還不用深參與太多。”

他微微擡手,從袖中取出一布帛,憑空以出一筆,以神通法力爲墨,在布帛上書金字,正道:

“我會以安排後事、扶持妖王照顧我李家晚輩爲由,白龍祧不會拒絕。”

李曦明安心點頭,李周巍便點了墨,低聲道:

“而遂寧,叔公不必張,佯裝不知即可,我本要去見一次青諭遣,心中已有數,只遣他去閉關,估著個五六年,自有安排,如若是外頭的東西,再除不遲。”

李曦明聽到此,明白他必神通的心思,沒有去問倘若五六年間出了事怎麼辦,原本憂慮的神漸漸平靜下來,擡眉看了他一眼,答道:

“我去求一枚【明真合神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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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巍頓了頓,終究點了點頭,李曦明則默默將那親筆信收起,聽著李周巍提醒道:

“此地均平,落在布帛上有痕跡,畢竟是要給龍屬的,叔公出去後將之放一放,不急著給。”

李曦明點點頭,快步出去,一路走到臺階前,遲疑了片刻,回頭來,這晚輩已經端坐檯上,如一尊神像。

……

府中火脈洶涌,李闕宛等了許久,才見李曦明踏虛而現。

這位真人面自然,似乎是放鬆了許多,的腦袋,笑道:

“放心罷,都置好了。”

於是騰起來,一路向外飛馳,看著李闕宛滿面疑,反倒去安,答道:

“你不在鎮濤,哪怕這紫府大陣丟了也是無妨的,這一是九邱道統,主人家是元道真人,一定要本分禮貌,談起什麼事,真問了你再答。”

李闕宛果然略有張,鄭重其事的點頭,李曦明則笑起來:

“我當年重傷逃難至此…你們說東遊來著,那就東遊吧,這位九邱主人對我頗爲照顧,給了一味靈火給我,你要打好印象,我今日也要試探試探,今後出了什麼事,你流落海外,最好也可以來這裡問一聲。”

李闕宛原本鄭重其事的表立刻垮下來,抿了抿,低低地應他。

一別數十年,九邱山依舊一片紫紅,楓葉在海風中颳起陣陣波濤,李曦明在山門前等了等,見著一位老人正從山間的小徑之中下來,笑著行禮:

“昭景道友,好久不見!”

這老人正是當年的苓渡老真人!

這老真人雖然修爲也不算高,可生得仙風道骨,面容慈祥,令人之心安,李曦明笑了笑,心中稍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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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老前輩…昔年不懂事,多有叨擾…”

苓渡笑著搖頭,請他上山,答道:

“這是哪裡話…”

兩人寒暄一陣,到了這楓樹林下,當年苓渡與後紼對弈的石桌仍然擺在山頂,看得李曦明心中暗歎,稍稍移出一步,在側面坐下。

苓渡看在眼中,搖頭不語,李曦明默契地不去提太道統的事,接過老人送過來的茶,道:

“這次來…要問一問貴道【坊晰妙】的事——我家得了個好晚輩,修的正是一道,我爲他謀一謀將來…”

苓渡一擡眉,頗有興趣地道:

“修的是…”

李曦明道:

“『香俱沉』。”

“難得!”

苓渡讚了贊,把手裡的茶放了放,笑道:

“這事不難,可是要爲他求神通突破?是要在池中爲道友留一個位置了?”

李曦明當年在【坊池】中修行,本就應到此地可以清醒靈識,對突破神通頗有幫助,可他沒有想過對方這樣大方,只是求一味池水,聽了這消息,浮現出驚喜之,問道:

“老前輩大恩!我本只是求一份妙而已!”

苓渡失笑搖頭,正道:

“坊一池,重而清炁沉,不是誰都能在裡頭突破的,能夠凝聚【坊晰妙】這等靈資,本就是專門供給『』一道的修士修行。”

他輕輕敲了敲桌面,便見一位修士匆匆走上來,向著兩人拜了,苓渡吩咐道:

“去取玄盂,把你大師兄上,等著子時解凍,打一盂【坊晰妙】來,送到此地。”

他轉過頭,道:

“【坊晰妙】本是帶不出這池的,只是我家道統研究了這麼多年,也略有收穫,手中有一【丹雋玄盂】,乃是用和清炁的寶打造,持起此,可以短暫運送,只是仍不能長久保存,”

他笑了笑:

“只是【丹雋玄盂】是一道靈胚,是我徒弟在溫養,道友用完此,記得將玄盂送回。”

“多謝!多謝!”

李曦明鄭重其事地點頭,若是放在當年,他一定會爲對方隨意借出靈胚而驚歎,如今見的世面多了,反而覺得正常——他們這一類的道統,從古至今,不知積累了多好東西了。

‘此行路途遙遠,到時候讓郭南杌跑就是。’

不過李曦明自然不會白拿他家的東西,當即從袖中取出一盒來,正道:

“這是一味【滄州虺鱗】和一味【頸下羽】,還給道友爲補償,一是答謝【坊晰妙】,二來也是謝當年救治之恩!”

李曦明見面便說當年不懂事冒犯,並非沒有緣故,當年不明白【坊晰妙】增長神通有多麼珍貴,如今卻已經清清楚楚…要知道司馬元禮增長神通煉的【空袖玄道散】用的可是【空心玄桑】,那是靈

這樣一來,【坊池】凝聚多一定是有數的,自己當年用【穀風引火】吸納了不止一個人的份額,人家豈會不知?

“道友真是客氣了。”

見了李曦明的舉,苓渡笑著多看了他一眼,搖頭將靈資推回去,答道:

“【坊晰妙】在【坊池】中才有增長神通的用,更多的功效其實在這池子,否則你一位築基的晚輩,我何必給你一整盂?不必多心。”

“而【坊池】,道友也莫看得太重…【坊池】固然可以清醒神識,可神通突破乃是自然天理,矇昧浮現,【坊池】照樣驅逐不得,心魔加,更是自家的事!”

李曦明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點頭,不去桌上被推回來的東西,當下察覺到這是個機會,佯裝不甘,答道:

“矇昧,果真除不去?難道古今這樣多的修士,這樣多的大能,難道沒有一個先例麼?”

這顯然是在暗暗問自家的東西,只是極爲自然,苓渡須,稍稍停頓了一會,問道:

“卻也並非如此,道友可曾聽說過…武関產?”

李曦明擡了擡眉,做出頗興趣的姿態,聽著老人家道:

“三玄道統,各有其道統,理念不一,兜玄道統,極早極早時有一位大人,號爲武関,乃是最早提出廢去五德學說,改立清邃六行論的人,祂居清炁閏位,乃是古魔道四祖之一。”

“祂留下過一份產,乃是祂座下位別所化,得到這份產鍾的人,能得諸多玄妙,其中之一,就是削減矇昧,擡舉昇。”

李曦明聽得皺起眉頭來,難以理解,問道:

“廢五德學說?五德乃是天地之理,還有廢除一說?”

苓渡搖頭,答道:

“火德、水德…這些都是各個道派裡統一的名字,可水火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憑什麼五行合稱五德?你曾聽說過土德有五土,卻又有第六土青宣,青宣又是並古,是也不是?”

“歸到底只是世人習慣如此稱呼,在更高位人的眼中,果位或高或低,有些近,有些遠,並沒有一個大類,或者說可能有,可仙人仙君互相之間並不能完全認可,從此便沒有了。”

“古代天下安寧,不是生死之爭,而是道統之辯,修真之事來往流,慷慨分自家道藏,諸多學派爭鳴…這些學說便傳遍天下。”

他看了看李曦明後的李闕宛,饒有趣味地笑道:

“比如『全丹』那位,把三巫二祝稱爲『素德』,位於第六德,號稱『全丹』爲『素德』之元胎,『素德』爲『全丹』,至今也是有傳承的…各家有各的學說,以便更好的梳理自家的功法,方便後人修行…祂也是支持廢去五德學說的人之一——你如果是個『全丹』修士,用…【全丹素德論】來理解天地玄妙、之變,一定比五德學說更從容!”

李闕宛若有所思地擡了擡頭,明白對方是在點醒自己,聽著老人道:

“紫金道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遊離在五德十二炁外的諸多道統並稱『並古法』,雖然修行並沒有問題,可也正是紫府金丹道起源時急功近利、底蘊淺薄的象徵。”

“正是因此,青宣既是第六土,也是並古,並不衝突!”

本章主要人

——

李曦明【紫府前期】

李闕宛『候神殊』【築基巔峰】

苓○渡【紫府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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