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直沒說話，但此刻似乎從宗老的態度上意識到什麼，也點點頭，說了句讓宗老也大意外，不由深深看一眼的話。

“太華，領命。”

江凡驚了：“啊？圣尊，這兩個字可不能用……”

凌云卻閉口不言了，只是目盯著宗老。

宗老微哼一聲，“既然定了，本宗告辭。”

他說完，站起就要走。竟然連雙方力量對比，如何實施戰略都沒探討的意思。

江凡趕忙攔住：“宗老莫急，總要說說安排。”

宗老直接道：“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細節，給出要求即可。”

江凡越發到詭異。怎麼和孫路那邊一樣？

但宗老是真沒探討的意思，雖然江凡知道，宗老作為天字號人，百年前泰岳最高領袖，號召力不是一般的強，麾下也定然會聚集無數強者，但他還是想了解下況。

“宗老，滇池那邊如今……”

宗老直接出一本名冊丟給他：“全在上面，自己看。”

說罷，再也不停留，徑自起出門。

江凡趕忙起：“岳母稍候，我去送送。”

走出玄冰大殿，只見宗老已經騰空而起，江凡慌忙空：“宗老且慢。”

宗老皺皺眉，落在一棵松樹頂端：“你還有何事？”

江凡認真看著他：“事不是該我覺很奇怪麼？”

宗老淡淡道：“奇怪？若覺奇怪，回頭問你師傅，本宗沒時間陪你閑聊。”

他這就是明顯不想說了。

江凡搖搖頭，“宗老啊，您總該告訴我問哪位師傅吧。”

“該問誰，問誰。”

宗老說完，再也沒有停留，風而去。

江凡目送他離開，帶著滿腹疑回到了玄冰大殿。

“很迷是嗎？”

凌云指尖一柄小小的冰劍轉著，神也若有所思。

江凡嗯了聲：“弄得我好像突然在全權指揮一般，古怪。”

凌云沉思片刻，掌中小劍緩緩豎起，漸漸凝聚一柄三尺冰劍。

手握住劍柄：“你說過，兵者國之兇也，事實上，在戰天角度，我們都是兇。那麼，這兇總要有人來握著……”

江凡搖頭：“還不該是我……”

凌云看看他：“什麼時候才合適？”

江凡愣了下：“孫老還在……”

凌云淡淡道：“你又怎麼知道，不是孫老的意思？”

江凡眉頭微微皺起，“他不該啊……”

凌云沉默片刻：“一切不合理之事，背后都有原因，正如修煉，要突破現象看本質，但那不是我該替你做的。”

江凡深吸口氣，苦笑：“可您這領命兩個字，也太突兀了。”

凌云凝視這掌中劍：“領命，就是領命，顧青衫在，也當如此。這把劍，換做別人……”

忽然一把碎了冰劍：“你明白的。”

江凡悚然容……

——

江凡獨自坐在慈覺盤坐的那棵樹下思忖了很久。

胖師傅、佛主和宗老的態度固然是他最大的迷點。但這件事還得不到答案，故此，他更多在思忖這場圣地之戰當真能打嗎？

之前他只是閃電般的意識，但想了很久，他依然認為能。

從對比雙方三個維度的狀況可以分析。

這三個維度，分別是聲、武力和最強威懾。

這三個方面不用分開，綜合來講就可以。

宗老就不用說了，他畢竟是世人皆知的宗老，自從他出世，北宮印的號召力不說一落千丈，但也急速坡，不但外界到是懷疑聲音，就連泰岳部也充滿質疑，甚至有無數人都離泰岳奔滇池而去。

以至于靈猴城戰敗后，他再度號召組織圣泰聯軍的計劃都推行艱難，故此，來馳援夏國的，依然是剩下那十幾萬人。

不過，北宮印繼承上代宗老，又用了一百多年洗牌泰岳，效忠者依然占絕大多數。

而且他依然控制著泰岳神這最強威懾。

反觀宗老，已經收攏了眾多泰岳投奔者，而且組織起大批武道強者。但是，他同樣存在問題，畢竟他失蹤這一百年不解釋不清，而且聲同樣大幅度坡。所以，論高端武力，他還是差北宮印很多。但有辦法彌補。

源來自于他逆天五絕的份，龐大的逆天者團，必然會大力支持，唯一問題在于，逆天者團隊依然不能公開，所以，支持力度還會到一定限制。但想來應該可以抹平彼此高端差距。

那麼，高端戰力之后，是真正的大軍。

北宮有，現在他不但有第一批剩下的十五萬圣泰聯軍，還有新近招募的十萬。還有三千護法軍，如今已經重新擴編至六千。

但這并不是他的全部，兩代人二百多年經營，他至還能聚攏數十萬大軍。

所以，看起來北宮印還是占絕對上風，但宗老有個逆天的徒兒啊。

泰岳大典上，滇王嬴無名與宗老師徒關系證實，完全有理由出兵幫襯。所以說，宗老是有力量和北宮印一戰的，只是力量對比理論上會于劣勢。

再看太華方面。

兩者在聲上還是不分軒輊。雖然凌云占據太華山，而且有宗老在萬劍鋒，加上有圣和圣劍。但是非黑白依然難以分清，雙方在聲號召力方面基本上五五開。

至于武力，高端武力依然是武盟占據絕對優勢。先說太華本部，本來有六千門，三萬外門，雖然后來被顧青衫分走不，但如今依然有五千門和兩萬外門屬于武盟那邊。

而除了太華門徒，原哲夫可號令十萬武修，其中宗師以上的強者過萬。

高端戰力之外，原哲夫能號召起約莫二十萬武者聯軍。

反觀顧青衫，至今全部高端戰力也不過一萬余。而規模化戰力大概只能號召起七八萬左右。

所以，看起來西太華是占據劣勢的。

可病又來了，顧青衫有大秦，有漁州。這同樣能彌補。

而高端威懾，太華神地魁可以算在顧青衫手里，他會不會用誰也不敢賭，而他和宗老聯盟，就能反制泰岳天煞。

綜合分析之后，江凡還是發現，這一仗完全可以打。若按照計劃順利突襲，沒準還能獲得非常可觀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