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點點頭：“昆侖掌座才知道的，第一次圣戰時，那位仙尊，也就是你說的西王母留下來的，說那里埋藏著重要機，但卻沒有留給我們打開的方式，只是告知，有緣人才能進。顯然，幾千年來，等的就是你。那麼下面到底有什麼？”

“是逆神，一部分逆神，還有一個鑰，我無法打開，但……西王母大概可以。”

江凡這麼說，是因為鑰上面刻著一個笑臉，這讓他想起了母神殿中那首謠上的笑字。

推測可能是西王母煉之前，為了保護它而埋藏。

江凡十分懷疑，這就是火羽說的，能夠封印盤古號核心運行系統的秩序鑰。沒準就是一個程序或者解碼。

“唉……看來世上果然沒有長生不死，所謂天人永存，也不過是依靠沉眠罷了。”

“生死興衰，本就天道，長生不死，才是魔咒。”

大長老點點頭：“說的好。沒有生死更替，哪有萬象更新。他們……可能喚醒？”

江凡點點頭：“可以，但我還做不到，西王母一定，或許火羽也有辦法。只不過，他們現在不應該被喚醒，因為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出世后能存活多久。”

“原來如此，那麼，就等待天后蘇醒吧。”

“還有件事，金頂室之中，那三百套戰甲戰，每一套都只有特定人選可以使用，我想大概是他們的。從那些戰甲和戰的狀況看，這三百人，或許是最強的三百逆神。也有可能……”

他認真說道：“可能是昆侖族的原始祖先。”

九子皆容，五長老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完一代的先輩？”

江凡點點頭：“天帝近衛隊，最強星空特戰組。”

他這麼說，是因為他發現，自己也能開啟那些戰甲和戰，甚至是任何一套，不但能開啟，還能封印，屬于完全控制。

聽江凡說完，大長老若有所思：“難怪他們會在這里，會在鎮世碑下，原來是鎮守人間的最強力量……只不過，我們的傳說，是三千戰兵之后……”

江凡嗯了聲：“或許是整與部分關系，并不沖突，真實況還有待求證。”

孫道通忽然發問：“你以天劍臨摹，難道開啟之法與天劍有關？”

江凡想了想：“大概是，我能到一種意，那一刻，天劍與我有了一瞬間的共鳴，也正是這共鳴才讓我應到某些東西。而這越發讓我確定，天劍之中還有更深的。”

大長老目含深意：“你能掌握，就夠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完全明白，孫道通說的不錯，你果然有天地大機緣。這領袖……真的該是你啊。”

孫道通看著天劍：“沒必要求證了，若這一切還不能證汝之天命，若十三年還不能證汝之本心，這世界也沒什麼可信的。”

大長老微微一笑：“賭了？”

孫道通毅然決然：“賭了！”

二長老一直在凝視巨劍，此時才開口：“與西王母所賜如意棒近似。”

江凡愣了下：“猴老弟那……不，您老的拐杖？”

二長老搖搖頭：“本來就是猴子的，被我拿走而已。這猴子，是西王母第一次圣戰時所駕馭之最強戰，喚作六耳金剛猿。”

“看來，大鬧天宮是真的呢……”江凡輕笑一聲，隨意說道。

赤牙大：“你看，我就說吧，當時他講那故事就有目的！”

大長老看著他：“是提前在留下伏筆嗎？”

江凡搖頭：“不，那時候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包括當時所講的一切故事，都只是我那個世界的神話而已。”

五長老忽然道：“那部希臘神話，是我送出去的。”

江凡一愣：“您？送給了神國？”

五長老搖頭：“不，只是送出了昆侖，我當時沒想太多，只覺得有可能會是探查你的一條線索，便拋出去作餌，但沒想到后來流傳到所謂神國。”

“嗯，想來應該是天人為之，他們仿此重建了另一大域的神話系……正如其他六大域一樣。”

孫道通目深沉：“這就是我離開之后在探查的東西，原來王禪的猜測是真。”

江凡道：“以神靈凝聚權力，本就是蒙昧時期最好的做法。”

大長老忽然若有所思：“如果這個世界的神話就是如此，你那個世界，或許也有由來。”

江凡愣了愣，終于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我們是平行的兩個世界，很多地方都有些雷同，古史可能也真的有類似之……”

“平行世界觀，老子不懂，但他們想要侵占這個世界是絕對行不通的，就像異族要侵華族，這是天生對立！”孫道通斷然道。

江凡沉思一下，“老家伙，若是仙派呢？能接納嗎？”

孫道通張剛要開口，卻猛地意識到什麼，緩緩合攏，一時間沒有說話。

江凡苦笑一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用在這里，也一樣合適啊。”

孫道通沉默許久，看向大長老：“雖然他們幫人間作戰，但我并不敢絕對肯定他們對人間的理念就真的是這樣，誰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只是侵方式差異呢？然而，有昆侖五千年，我又覺得絕無虛假。只是……請原諒，不見到仙派，不到最后戰勝，我都無法放下這一疑慮。”

大長老點點頭：“為這個世界的領袖，你如此無可厚非。只是萬萬沒想到啊，我們這個所謂的中立者，其實是兩個世界的結合，難怪中立……”

五長老卻道：“五千年了，我們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人，生于斯長于斯，那個世界與我們無關。”

“管他。”赤牙子說道：“既然我們是帝昊一脈后裔，就該履行先祖意念，何況我們已經與這個世界脈相融，不可分割。”

大長老搖搖頭，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判。

江凡卻笑了，指了指孫道通：“老妖怪，別說別人，你已經天人，嚴格算起來，你和九位爺爺也差不多，而且更初代。”

孫道通一愕，下一刻忿忿哼了聲，卻也無言以對。江凡說的沒錯啊，他也是個兩界合。

江凡取笑一下，才看向大長老：“所以，話都說開，該選擇的不是我，還有諸位爺爺。你們是要繼續一同抗天，還是選擇正視份，居中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