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纓轉過頭，輕輕他的面頰：“我懂你……小郎，魏國無論什麼樣的未來我都不會埋怨你，只希你記得，盡可能留下我父兄一命。”

江凡嗯了聲：“我盡力。小紅啊，你明白你父王調山字營的目的，可現在，我沒辦法留手。”

曹纓嘆口氣：“我信任山叔，但在不能說明白那些天大事的況下，我沒有理由去勸服他。”

“別讓他親自來就好，小翠給我時間，就是讓我盡量想辦法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一切。”

曹纓緩緩道：“這次我奉命，但下次呢，父王多疑，遲早會有大作。”

“那就別等了，我希你去找兒，云池是個躲避的好地方。”

曹纓卻搖搖頭：“不，我說過，我也是戰斗兒，不能看著你自己戰。告訴我，我能做什麼？我有直覺，你心里有個計劃，可能和我和二哥有關，只是沒有說出來。”

江凡沉默，目很是糾結。過了一會兒，他認真道：“我想盡量減和魏國的激戰，其實只有一個辦法……”

曹纓神微，抬頭看著他：“難道……”

江凡點點頭：“我原本計劃推你二哥，但現在我無法說服他，只有你了。我需要——另一個王。”

曹纓一呆：“你要我……當魏王？”

江凡深吸口氣，神凝重：“小紅，我能擊敗魏，但一定會給魏國造難以彌補的戰爭創傷，幫幫我，上位！”

這個想法曹纓雖然已經有所意識，但真正聽到依然難以控制，有些抖。

“父王不會給，大兄不會讓，奪權，將是腥之路……”

江凡搖搖頭：“作好，未必。小紅，這件事的第一步，的確是你要參戰。”

曹纓凝視著他：“說清楚。”

江凡四促片刻：“老丈人很清楚我的肋，多而糾結，面對你一定會手，所以，只有你才能讓我退讓，進而一次次取勝……”

曹纓目急劇波：“你要我通過勝利獲得更多軍權？”

“嗯，我已經擊敗了你大哥，很快會擊敗你二哥，而山字營被調來，正是你開始的機會。”

“可是，父王知道我不可能打得過你。”

“沒錯，但他太了解我的格，知道我會用事，面對你會退讓。你唯一的需要，是要表現出真正為魏國而戰，不惜與我反目。”

曹纓凝眉：“百姓會信我，但父王不會。”

江凡點點頭：“所以……”

他咧咧，“我越來越毒……我要你，殺了我們的兒……”

話沒說完，曹纓就嗷一嗓子跳起來，差點拉出寶劍當場砍了他。

“別急，別急，聽我說完。”江凡趕忙拉住：“不是讓你真殺，是要你擺出拿與我決裂的樣子。”

曹纓這才舒了口氣，一跺腳：“說話痛快點。”

“我擊敗子健之后，你因為在戰場，有機會出頭，這時候，我要你架起柴火，以燒烤鯊寶我休戰。”

曹纓目瞪口呆，“你這王八蛋的爹……嗯，等等，鯊寶深懷朱雀之，本不怕火啊，烤火如游泳……”

江凡嘿嘿一笑：“旁人不知道啊，我們就當給兒洗了個澡，這戲碼卻絕對夠看不是，記得讓姑娘表演真點。”

曹纓張口結舌，半晌才指著他：“太孫子了吧……”

江凡翻個白眼：“說這麼難聽。這就是一場戲，而這樣，不但百分百能取信魏國百姓，甚至沒準能讓你爹都信它一大半。”

曹纓半晌才回過神來：“辦法沒問題，但我爹還是未必全信。”

“一半就夠了，加上你屢屢阻擋我的計劃，你爹慢慢會越來越重用你，而這時候，就是你快速掌握權力的時候。”

曹纓總算明白了，這家伙要以一手苦計來開始計劃，幫自己掌權，然后在關鍵時刻放水，最后配合帝的攻勢發政變，拿下魏國大權，立曹子健為傀儡王儲，然后自己上位，和平演變魏國。

不得不說，這是個非常大膽也非常驚人的計劃，而眼下，雖然有了大致方略，但進展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邁出第一腳，然后據時局推進。

“魏國必定要遭一定程度的打擊，這是不可避免的，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在中后期以最小的損失完合并。”

曹纓聽罷多時，發出一聲無奈的苦笑：“我從開始，就不該遇上你……但遇上你，才是對的，對魏國才最好。”

江凡也有些無奈：“這就是世，世兒啊。為家國天下還有人間，委屈你了。”

曹纓淡淡一笑：“不說委屈，其實我知道，這樣或許才能保住我的家人。”

江凡看著：“為了讓你相信，我有能力擊敗魏國，你可以等戰爭進展到一定程度，再選擇……”

“不。”曹纓斷然道：“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戰勝，而此時才是參與保全計劃最佳、最合適的時機。”

江凡深深激，手拉住：“得妻如此，江凡夫復何求。”

曹纓目明亮：“夫君，我能幫你的恐怕只有地上，天上才是你終極敵人，打敗他們，讓我看到，讓我們的鯊寶看到，無論天上地下，我的丈夫，的父親，都是不敗的傳奇！”

江凡神振，重重點點頭。兩人相擁在一起……

——

兩天后，江凡放下手中書稿，深深嘆口氣，出一抹復雜的神。

“越時空，依然是神之賦……曹子健，你終歸是曹子健……可惜，計劃變了，妹夫要擊敗你。”

他看著面前的孫路和武曲：“傳令，出擊！”

十月三十，漁州軍與曹子健全線接火。

三日鏖戰之后，漁州軍未能正面擊敗火字營和山字營聯軍，但卻擊敗了南部水師和北部騎兵。

世人第一次見識了驪山水軍的恐怖，魏國水師雖然是對方的三倍兵力，但在完全不對等的艦船和火力之下，魏國水師敗退，不得已退出滄瀾江登州段，在涂州滄瀾江轉彎依靠地利才穩定下來。

而銀蛇城也功防守住風字營，隨后在申屠禮的馳援下，對風字營展開兩面夾擊，風字營苦戰，卻最終不敵，只能向涂州撤退，申屠禮瘋狂追擊，然而，中途遭遇魏國最強騎兵虎豹騎阻攔，最終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