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暗藍暗藍的,外頭的樹木禿禿的,沒有葉子。
地上的小草早就凍死了,撒上了一層帶著的木屑,為這個城市添上幾分明亮的彩。
帝京的冬天是冷肅的,乍一看剛剛天明的路旁街道上行人,但是車卻很多。
宋晏明讓人送來了有名的地道特早餐,許藝還是沒醒。
暗藍暗藍逐漸的變了很淺的灰,天邊又帶著些許藍,像是漸變似的,又藍又灰,隨著太嶄頭角,又出了一些東方紅……整個彩彩極了,宋晏明坐在臺上端起一杯熱咖啡,提神醒腦。
許藝還是沒醒……當許藝醒來的時候,突然一陣驚恐,“這是……”雙眼懵懂,宋晏明看著,“醒了。”
“這是……”許藝神了,直接從他懷里下來,“這是……”“沒位置了,現在下車還能遠遠地看一眼。”
帝京是個超級大的城市,也是一個制度嚴明的城市,宋晏明看許藝一臉激的下車,拉著的手不慌不忙的和一起檢票進去。
烏泱泱的人,人人,宋晏明向來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是今天人多卻并不讓他覺得抑。
站在國旗下,肅然起敬。
不遠的軍人們擁護著國旗,宋晏明拉著許藝的手,沒辦法繼續往前了。
他長得高,視線并未阻,許藝倒是一直墊腳,“都怪你,不是說好的我嗎?”“怪我,你睡太香了,沒忍心。
。”
“哼!”許藝冷哼了一聲,宋晏明便將抱起來,許藝嚇一跳,“做什麼?”“不是想看嗎?”許藝沒說什麼了,“不會太累著你吧老公。”
“不會。”
許藝看到了步伐整齊的軍隊,原本車來車往的大路被封住了,這一段不允許通行,國旗下,國旗緩緩往上,奏樂。
許藝的人忍不住澎湃起來,“好帥,好帥啊!”宋晏明聽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好帥。”
不過他也沒有打斷,他抱著,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既不至于嘞到,也不會讓往下掉。
升完國旗,大家瞬間都神了,軍隊邁著整齊的步伐離開。
人群并未消去,拍照打卡,大家手里都舉著小國旗……許藝也想拍照,但覺得自己孕期胖了一點點,拍照不好看。
宋晏明問,“要不要留個紀念。”
“不要了吧。”
宋晏明直接將許藝摟過來,拍了個自拍。
許藝一臉,臉紅紅的,“真好,北方真好,我喜歡北方。”
“北方的小哥哥也好帥,好高,好大……”“我不高,不大?”“剛之氣,你懂嗎?”男人看一臉花癡的樣子,有些無語,“什麼剛之氣?”“就是給人一種長得很堅毅,鏗鏘有力,廓分明的覺。”
宋晏明不想理許藝了,但是人多,他必須得保護,拉著的手想要走。
就在這時,外頭的路段解封了,車來車往。
許藝“哇”了一聲,“好多車啊!”“海城沒有這麼多車?”許藝看一切都很新鮮,“不一樣,覺是不一樣的,宋晏明,我覺得我有點喜歡這里了。”
周芷茵離開了,到海城下飛機,看到許藝發了一張和宋晏明的合照,還有冉冉升起的國旗。
說“第一次看升旗,開心~”周芷茵點了個贊,揚起角往外走,沒有見到接的人。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住了,“能聊一聊嗎?”周芷茵回頭,見旁站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你怎麼在這?”——許藝以前的夢想不是當大設計師,而是嫁個富二代,用花不完的錢,可以隨便揮霍,過著周游世界的生活。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心深一直是向往著自由的,不過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就連相對的自由也要花很多很多的錢才能夠滿足。
許藝哼著歌,和宋晏明逛著帝京有名的街道,看過了四合院,對宋晏明說道,“我也好喜歡四合院。”
“喜歡哪個?”許藝說,“不知道,就是覺看上去好新鮮。”
宋晏明說道,“你喜歡哪個,我們就買下來。”
許藝眼前一亮,朝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那我要是說我喜歡這棟樓,你是不是都要買下來給我?”宋晏明看了一眼許藝指著的那棟樓,“嗯,這棟風水不好。”
許藝詫異,“你還會看風水?”宋晏明說道,“這棟朝北,要坐北朝南的好。”
許藝覺得他在胡扯,“你是指南針嗎?”不信邪,拿出手機里自帶的指南針,然后看了宋晏明一眼,“你的眼睛……”宋晏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會說錯,問許藝,“怎麼?”許藝拉著他的手,突然覺得他好厲害,一臉崇拜,倒看得男人心臟怦怦直跳,“怎麼?”“沒怎麼,我想吃糖葫蘆。”
吃的是街邊上的五塊錢一只的糖葫蘆,山楂個頭很大,吃起來也很新鮮。
許藝干掉了一半,剩下的幾顆糖葫蘆外層的糖被咬碎了,裂了,掉了,許藝遞給宋晏明。
男人不吃甜食,問,“能不吃嗎?”“不行。”
宋晏明只好吃了,他評價道,“不錯。”
“是比江城好吃吧?”“我沒吃過江城的糖葫蘆。”
許藝走了幾步,后知后覺,“你沒吃過糖葫蘆?”宋晏明搖頭。
許藝笑他,“你這麼有錢怎麼糖葫蘆都沒吃過?那你要謝我。”
“謝謝你,托你的福。”
宋晏明本來昨天很生氣被帝京雜志社主編傅家寒迷得一臉花癡的樣子,今天一下子就氣消了。
他暗暗告訴自己,以后生氣不能隔夜了,要當場發,不然氣就消了,一點也不公平。
許藝一邊玩一邊查攻略,宋晏明覺得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跟著一起走。
許藝看著手機,一臉行家的樣子,“這家,這家烤鴨好吃,還要吃酸糕,嗯嗯嗯……就這家。”
快中午了,一問那家烤鴨店,竟然前面有四百多桌,要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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