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有人掀開帳門走了進來。
果然不出祝妙清所料,是鍾伯。
今日一直沒瞧見他的人影還以為他沒來。
有了上次在宸王府被下藥的經驗,祝妙清在外吃東西的時候都格外注意。
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換了熏香。
鍾伯笑容猥瑣,急匆匆的走到了祝妙清的邊,他笑容放肆:“夫人,想見你一麵真是難如登天啊。”
祝妙清四肢的無力越來越強烈,使出全力才抓了手中的那支簪子。
盯著他:“你別過來!”
鍾伯完全不將如今這副狀態的放在眼裏,對他撓似的威脅更是置若罔聞。
邁著步子朝邊走邊說:“走吧夫人,我帶你去緩解一些藥,這藥發作了後,你的滋味也不好吧?”
祝妙清威脅他:“我是安定侯府的人,你就不怕今日之後我將事鬧大?你對我一個寡婦做出這種事,你還有臉麵在上京城待下去嗎?”
鍾伯似乎覺得的話荒唐,他忽的笑了。
“你鬧大了更好啊,我正好想娶你進門呢。”
這話說完,他沒再給祝妙清反應的時間,一把將打橫抱了起來。
祝妙清所有掙紮都化作了徒勞。
鍾伯將外麵的人全部清了個幹淨,他抱著祝妙清大剌剌的走出了營帳。
祝妙清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垂下的手落在他的肩頭。
那隻手裏剛好藏著一支簪子。
蘊著力氣,趁著鍾伯急速往自己的營帳奔著,使出積攢的力氣,狠狠的將簪子進了他的左。
鍾伯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強烈的痛讓他呼吸一滯,雙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祝妙清順勢從他懷中摔到了地上。
“你竟然敢傷我!”他痛的表猙獰,那簪子起碼進了他口一寸。
沒有一猶豫,用著最後一力氣,拖著無力的四肢踉蹌的開始往圍場中的宴席方向跑去。
鍾伯不肯這麽輕易讓逃走,他捂著口,強忍著痛意追著祝妙清的步子。
好在沒往前走太久,祝妙清便遇上了剛剛被支走的明月。
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時,明月恰巧也看見了,趕迎了上來:“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快走。”祝妙清攥著的手,回頭看了一眼。
鍾伯已經追了過來。
明月沒猶豫,馬上便攙扶著祝妙清往謝寒照在的營帳走了過去。
剛剛被人支走了,說是謝家的另外幾位姑娘找幫忙,去了宴席上,幾位姑娘卻說本沒有找。
明月覺得事有些不對勁,急忙趕了回來。
從宴席出來時,似乎看見謝寒照回了自己的營帳。
不管如何,此時他那裏最安全。
這藥比上一次誤食的藥,藥效還要再猛烈一些。
眼看著要進謝寒照的營帳了,鍾伯沒敢再繼續往前追。
他痛罵了兩句後,趕回了自己的營帳。
謝寒照的營帳外有若風與若影守在門外。
瞧見祝妙清表痛苦,若風趕進去通報了。
祝妙清怕謝寒照的營帳裏有人,沒有進去,雙已經失了力氣,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在了明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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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瞧見謝寒照與陳墨一起出了營帳。
陳墨瞥了一眼祝妙清後就趕離開了。
謝寒照瞧見的難忍的模樣,臉倏然轉寒,先將抱進了營帳。
明月本想跟著一起進去的,卻被若風攔在了門外。
若風腦袋靈,對說道:“明月姑娘去備盆涼水過來吧。”
明月又擔憂的隔著帳門往裏看了幾眼。
既然謝寒照在這裏了,應該就沒什麽危險了,這才放心的去備水了。
帳中隻有簡易的床鋪,謝寒照將放在床鋪上後,先喂給了一些涼茶。
祝妙清口的憋悶這才下去了一些。
臉頰在藥效的驅使下變得緋紅,連帶著耳蔓延到脖頸,紅暈消失在領合襟。
“……回府可以嗎?”
強撐著理智,圍場這裏營帳與營帳之間挨得很近,一會兒宴席結束後一大幫人都要回各自的營帳。
若是被人瞧見或者聽見什麽靜就完了。
他眉心皺的厲害,隻問了句:“看見是誰幹的了嗎?”
與謝寒照獨在一起,那藥效若有似無的在祝妙清的發揮到了最大化。
滿腦子裏都是與謝寒照耳邊廝磨的模樣。
“……鍾伯”聲音已經止不住的斷斷續續的發抖,就連呼吸也變得滾燙。
謝寒照線抿起,臉愈發的沉。
他真不該給鍾伯息的機會。
若風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小侯爺,明月打來了盆涼水。”
謝寒照看著祝妙清,微涼的指尖過的臉頰:“我讓人去找太醫,先讓明月給你用涼水拭一下。”
他這會兒口堵著一口火氣,讓他快失了理智。
出了帳子後,他對著明月命令:“先用涼水給拭一下,子弱,小心風寒。”
明月應了聲後,趕端著銅盆鑽進了帳子。
他又看向若影:“去把鍾伯抓來。”
“小侯爺,這……”
這畢竟是在圍場,而且鍾伯的份也不簡單,這麽做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若影沒敢將話說完。
謝寒照沒回答,隻是側眸看他一眼,那眼神足夠讓人不寒而栗。
若影沒敢再說話,急急忙忙的去了。
謝寒照折回帳中的時候,明月正拿著帕子為祝妙清著脖頸。
瞧見他回來,明月趕忙將祝妙清的服拉好了。
謝寒照走到明月前,“今日太醫院的李太醫也來了,請他去眷的帳中。”
為了祝妙清的名聲,他不能讓太醫來他的帳中醫治。
明月點點頭,放下帕子就走了。
宴席還沒有結束,謝家的眷還沒回來,祝妙清被謝寒照用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又抱了回去。
祝妙清腦中雖然不控製的胡思想,可還是有理智的。
指甲陷中,牙齒也咬著瓣,用疼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謝寒照讓若風守在門口,他將祝妙清放在了帳中。
“乖一些,一會太醫就過來了。我留在這裏對你名聲不好,一會兒太醫為你醫治完我再讓人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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