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宋沉衍倒是沒有回避。

“那時候，是你沒注意到我。”

他稍微往后撤開，不讓沈歲搶手機，眼睛倒是一直跟對視，“我第一次在你學校到你，是在放學的時候。”

“當時我坐在車里，你跟同學路過，不知道在說什麼，笑得很開心。”

“第二次再見到你，是我去你們學校談投資的事宜。我站在辦公樓層，你抱著書路過樓下。”

“后來，我偶爾會去舞蹈室看你練舞。你很刻苦，也很努力，不得不承認，你跳舞的樣子真的很。”

“不是，你等下……”沈歲捂住了宋沉衍的，眼神怪怪的，“你該不是，對我一見鐘吧……？”

之前說宋沉衍暗，這人還否認來著。

可那時候，也太小了點。

而宋沉衍，估計有二十了吧？

“嗯，算一見鐘。”宋沉衍握住的手，輕輕拉下來，“也有可能，比我想的更早一點。”

“雖然但是，可你拍我。”沈歲抓著不放了，“我就說嘛，怎麼有些照片，角度連我自己都沒見過。宋沉衍，你也太……唔。”

話沒說話，宋沉衍忽然握著手腕把拉近，兩個差點鼻尖抵著鼻尖。

“我知道。”他聲音低低的，眸浮，一瞬不瞬地著，“但那時候，我沒想過靠近你。只能遠遠的拍照留念，在國外的時候，才會覺得有念想一些。”

沈歲一時沒有聲音了。

被他這樣注視著，看著他的眼睛，好像能讀懂許多他從未剖過的緒。

是，是煎熬，是而卻步的憾，是許多許多難以言喻的失落。

太復雜了，有些不敢解讀。

“那……周津呢？他出國，真是你的意思？”

宋沉衍迎著的目，拇指挲的指節，不聲，也不表態。

“除了周津，還有誰？”

沈歲想到什麼，忽然一愣，“別告訴我，宋博彥那段視頻，也是你的杰作……？”

當初就是因為收到那段香/艷的出軌視頻，才決定跟宋博彥分的手。

后來宋博彥好像還查了很久，一直都沒查到是誰發的視頻。

“沈老師審得這麼認真，我有些害怕了。”宋沉衍摟住的腰，把拉近，微微低頭，額頭在的小腹上，“是我，但我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沒有早點學會怎麼人。”

“歲歲。”

他抬起頭，從低往高仰視著沈歲，“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不會選擇在那一晚招惹我，用盡辦法靠近我，只為了待在我邊？”

這真是一個……很難說清的問題。

沈歲試圖去回憶，當初選擇招惹宋沉衍的那一刻。

好像沒有任何理由。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他。

也是親過了才知道，這人原來是宋沉衍……

至于后面發生的事，那就更理不清了。

但現在很確定一件事，于是推開宋沉衍，抱著胳膊說：“錯了，宋沉衍，是你招惹的我。我現在很生氣，勸你別跟我說話。”

“不可以。”宋沉衍淡淡地說，“我可以接你揍我，但我不能忍你不理我。”

還真說對了，沈歲現在就是不想理他。

正好這個時間點，文理的會議申請撥了過來。

沈歲扯過旁邊放著的故事書，斜了宋沉衍一眼，一個人轉走得飛快。

……

傍晚的時候，出去海釣的那幫人回來了。

化妝師小姐姐拉著沈歲，興致地給看今天的收獲。

別說，大魚小魚都不，還有一只看起來很的波士頓龍蝦。

其他人也收獲頗，于是導演提議，干脆晚上大家也別去下館子了，直接一起在“浪漫滿屋”大門口的沙灘邊，自己手搞私人燒烤。

他們也不是頭一回這樣團建，燒烤什麼的，人人都是手。

沈歲去把飲料拿到外邊，過來的時候，金懿軒已經烤好一條魚，正在往上面撒料。

看到，回頭笑著詢問：“沈老師，還是多孜然和辣椒面？”

“對，不要泰式的那個檸檬醬。”

兩個月的朝夕相，再不的陌生人，也都變了好朋友。

金懿軒這人吧，其實是個直子，有什麼都會大大方方的說。

以至于沈歲剛認識他的時候，對他產生過些許誤會。

不過了解過后，發現這小子開朗，別看平時打扮得很酷，其實一點沒有頂流的架子。

天跟丁心語嘻嘻哈哈的，也沒什麼脾氣，讓他幫忙做事，他還可愿意了。

沈歲這會兒也沒事要忙，干脆坐到他旁邊，從營保鮮箱里掏了兩串翅，放到燒烤架上烤著。

“你朋友呢？”金懿軒笑瞇瞇的，眼睛彎起來，像只狐貍。

“什麼朋友。”沈歲讓他遞一下刷子，打算給翅刷油。

“就是你說的，跟我很像的那個朋友。”金懿軒問，“今天來的那個，是他麼？”

可能都是做歌手的，金懿軒有時候，真的跟池嶼像。

于是在一次沙灘歌會之后，沈歲跟他聊天時，跟他說起他很像自己的一個朋友。

只是沒說明，那個朋友是誰。

沈歲頓了一下，猜到他這會兒可能在說宋沉衍。以為宋沉衍，是說過的那個朋友。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而且那是組里的投資人，不是我朋友。”

“但是，我之前在酒局見過他，他來接你回家。”

“……”

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

沈歲尷尬了一瞬，想解釋這個事。

余往旁邊一瞟，看到宋沉衍跟著導演，正在往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