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干嘛啊……”
突然被咬,沈歲想側,但背后突然上了滾燙的溫。
宋沉衍沒有回答,結實有力的臂膀勾住,把攏到懷里。
絕對的型差顯了優勢,他一個翻把在床上,攥著手腕,膛以及往下,全都著。
嚴合的距離,讓他們只能看著彼此的眼睛。
但每一的變化,都得分外真切。
同樣的沐浴香氣在被子里蒸發繚繞,如同有什麼東西在發酵。
不知道誰先主的,又或許是同時。
沈歲摟住宋沉衍的脖子,帶著他往下,宋沉衍低頭迎過去,咬住紅潤的,激烈地親吻著。
窗簾合,房里都是曖昧的靜。
急促的呼吸,低低的氣。
沈歲上那件寬大的T恤被扔到了床下,然后著宋沉衍指腹上的薄繭挲自己皮,不輕不重,激起些許微麻的意。
他握住的腰,從腰線游移往上,嫻覆住白桃。
薄從下沿著天鵝頸輕啄,在漉漉的眼眸注視下,拔的鼻梁蹭過腹。
微微瑟,停下來,挑眉。
接著垂下眼睫,涉獵森林,給期待已久的驗。
沈歲的意識滿天上飄,又被拉著從高空墜深海。
好像有一把火炙烤著的靈魂,頭發,像過了滾水一樣,幾在烈焰里沸騰。
“宋沉衍……”
手去抓他的頭發,反手又被扣住腕骨,束縛住,不讓。
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宋沉衍終于放過。
轉而把撈進懷里,示好的親了幾下,翻平躺,讓坐上來,把所有的主導權都給。
……
可能是這段時間,兩人都忍耐許久。
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個晚上。
連樓下打電話喊他們去吃飯的來電,也一個都沒有接。
好像不知疲倦似的,澡都白洗了兩次。
沈歲的腰上全是淡淡的指痕,因為要上鏡,宋沉衍特意留意著,沒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跡。
而他自己,口,鎖骨,頸側,都掛著幾個清晰小巧的牙印。
這會兒終于把人喂飽了,宋沉衍點了外賣,翻出應急醫療箱,讓沈歲坐過來一點。
然后抓著的腳踝,讓踩在自己的上,拿棉簽沾了碘伏,一邊吹氣,一邊涂抹今天摔傷的地方。
沈歲整個人懶洋洋的,抱著被子,盯著宋沉衍看。
心想著,怎麼有人能長這樣啊。
臉這麼窄,鼻梁這麼高,睫還長,簡直跟AI造出來似的,好看得有點不真實。
又想親他了。
轉念一想,剛就是因為親他,所以在浴室里又被教育。
算了算了,還是躺下吧。
于是沈歲就躺下了,順勢舉起胳膊了個懶腰。
手不小心抻進枕頭底下,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嗯?”了一下,到一繩子,干脆就把東西拎了出來,“這是什麼?”
黑的結緣繩上,掛著一枚白玉平安扣。
想起之前在宋沉衍微敞的襟里,看到過的吊墜繩子,難道就是這個?
宋沉衍掀起眼皮,掃過手里的白玉,語氣淡淡,“你覺得是什麼,要不要……仔細再看看?”
沈歲本想回答,這不就是玉佩麼。
但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個玉佩好眼。
“我小時候,好像有個一樣的。”說著,把平安扣翻了一面,“是我媽媽給我求來保平安的,后來我七歲那年,在廟里給……”
聲音忽然噎在嚨里,愣住了。
平安扣的反面,有一個細小的磕。
記得小時候戴脖子上的那枚,也在同一個地方,有個同樣的磕痕。
是兒時頑皮,爬樹掉下來的時候,磕地上給壞的。
突然間,不知怎麼,腦子里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看了看宋沉衍,又看了看這個玉佩。
然后,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你從哪兒找來的?這個好像……是我的啊。”
宋沉衍把過藥的棉簽丟掉,抬眸看著,眉梢微挑,“有沒有一種可能,確實就是你的。”
猜測被證實了,沈歲一時驚訝,拿著玉佩看了又看,突然捧住宋沉衍的臉,說話都結了,“你……不是吧,宋沉衍,你不會就是那個小孩兒吧?!”
其實關于這個玉佩,小時候跟沈母撒了謊。
那個平安扣,本沒有弄丟,而是被送給了當年給算命的小和尚。
……
那年沈歲才七歲,跟著沈母一起去廟里拜佛上香。
正值暮春,玉蘭開得最好的時候。
調皮慣了,趁著沈母去找主持說話,自己溜到寺院的墻頭,踩著假山爬到圍墻上面,想摘一枝開得正好的白玉蘭,回去送給余程。
外公常說,植是有靈的,尤其在寺廟,得保持一定的敬畏。
但沈歲不太信這些,喜歡花,就去摘了。
結果下來的時候,鞋子蹭到青苔打了,驚一聲,整個人直接朝著地面跌下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倒霉,那個墻頭后面有個團,團上坐了一個穿著僧袍的小和尚。
沈歲摔下去的時候,人就在下面看書。
突然的,就被沈歲著背,一起滾到了地上。
沈歲當時嚇壞了,沒來得及哭,急急忙忙去拽被砸到的人。
可手剛著人家,就被甩開了。
小和尚面無表爬起來,用袖子蹭了蹭破的臉,掃了沈歲一眼,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沈歲整個人有點懵,爬起來就追人家后面不放。
“小哥哥,你別走啊,我還沒給你道歉呢。”
“小哥哥,你是和尚嗎?為什麼和尚有頭發?”
“小哥哥,你等等我啊,我給你道歉行不行,能不能別不理人呀?”
“小哥哥,小哥哥……”
宋沉衍小時候在廟里長大,算半個俗家弟子。
當時跟著京都廟里的師父來蘇城拜訪他的師叔,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個地方看書,遇到個這麼吵的小孩兒。
上被砸淤青了,臉不知道怎麼樣。
他想著走遠一點,大概就不會跟著了吧。
“小哥哥,你是不是哭了。”
沈歲不懂,為什麼這個小和尚一直低著頭不理人。
結果剛說完這話,小和尚終于停下來,轉過冷冷看著。
“你沒哭呀。”沈歲撓頭,把手里的玉蘭遞給他,“對不起,我不小心的。這個花賠給你,算是跟你道歉。”
“我不要花。真要道歉,賠我別的東西。”
“啊?那你要什麼……”
沈歲想了半天,上值錢的就只有脖子上的玉佩。
猶豫半天,還是摘下來,遞到小男孩兒面前。
“給你,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我媽說這是保平安用的,希你以后平平安安,別再被人砸到了。”
“……”
宋沉衍本來就是跟開玩笑,沒想到,這小姑娘怎麼傻乎乎的。
陌生人問要什麼,竟然就給。
他接過那枚白玉平安扣,忽然想逗逗,就說:“你送我東西,那我也回個禮。我會算命,你去求個簽,我給你解。”
“去哪里求簽?”
于是宋沉衍帶著這個小家伙,去偏院那邊,教怎麼求簽。
竹簽一晃一撒,他撿起來,隨意看了眼。
沒想到,竟然是上上簽。
世人皆有萬千愿,唯獨難求上上簽。
他忽然,就不想捉弄了。
把這個竹簽遞給,注視著水靈靈的眼睛,淡淡地說:“你有佛緣,常來寺廟,會有神佛庇佑。以后也會遇到貴人,助你困,給你越來越好的人生。”
拜佛會怎樣?聽不懂。
什麼是貴人?不明白。
沈歲看他神很認真,接過那枚上上簽,抓在手里,“我知道了。希你好好對待我的玉佩,我歲歲,下次再來找你玩。”
該去找沈母了,不然一會兒又要挨罵。
走到門口,又回頭說:
“記得等我啊,我過兩天就來。”
宋沉衍沒當回事,等沈歲走遠了,才想起沒把玉佩還給。
算了,下次吧。
他這樣想著。
結果過了兩天,三天,一禮拜。
小姑娘都沒再來過。
而他,要回京都了。
……
“所以真的是你?”沈歲緩沖半天,還是很難相信,世上竟有這麼荒謬的緣分。
當時那個剃著寸頭的小男孩兒,怎麼會是宋沉衍?
宋沉衍修長的手指勾過玉佩,挲片刻,把戴回沈歲的脖子上,“是不是我,對你很重要嗎?你還是把這個人忘了,把那個小小的約定忘了。”
“不是啊,是有原因的。”沈歲湊近了些,抓住了宋沉衍的手,“當時我爸決定要去京都創業,非要我跟著一起去那邊上學。我不想去,鬧了好幾天。”
“所以,你當時哭,是因為這個?”
“啊?”
宋沉衍微抿薄,又說:“其實當年,我有去你家找過你。”
就站在門口那顆玉蘭樹下,看著被余程背著,摟著他的脖子,撒似的哭個不停。
當時他想,原來有別的小哥哥。
跟他說的那些,怕不是也跟別人說過。
后來他回了京都,就把玉佩丟盒子里著了。
直到宋岳庭要送他出國,他想了想,又把玉佩拿出來,一起帶去了國外。
而沈歲也被沈父帶去了遙遠的北方,開始適應陌生的環境。
只是偶爾也會想起,當年玉蘭花開的時節,在蘇城的寺廟里。
跟一個小哥哥,還有個未完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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