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徙若有所思:「如此說來,即便是霸國選手,也不能預定八強了。」
「強如中山渭孫,也輸給了並非霸國出的燕飛。盛國江離夢,也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林正仁……觀河臺本就是個見證奇蹟的地方,理當予天驕以盛放的自由。」
「這是黃河之會一以貫之的神。」
姜頗為認真地道:「相信以各位霸國天驕的實力,仍然會走到他們應該走到的位置。」;
往屆來說,霸國天驕做簽,也是不必明言的潛規則了。
倒不是說他們一定需要這種手段。只是同為現世頂層權力者,自然要有彰顯權力的地方,稍稍調整一下籤位,無傷大雅。避免提前上彼此,削弱了霸國威名,同時也在賽場準敲打一些霸國之下想頭的存在。
在這屆黃河之會,這些事亦是取消了。
所有人都要靠實打實的實力和運氣往前走。
甚至於太虛幻境裡的籤,會在清除關於運勢方面的神通、法後進行。
余徙深深地看他一眼:「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
姜心想,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您欣賞我。
當然上道:「還請掌教示下,讓我砥礪前行。」
「是當初在觀河臺,你當著大秦皇帝的面,並不掩飾你和懷帝後人的誼,不藏你的立場。」余徙有幾分懷緬的神:「你抱著他在臺上,讓我真正看到了你的力量。」;
「讓您見笑了。」姜不他到底想說什麼,只道:「晚輩很多時候確實是稚了些,容易意氣用事……」
余徙打斷了他:「這世界不缺天才,也不缺義之輩,甚至不缺所謂的理想。」
「缺的是記好的人。」
「記得故人,故事,故心。」
這位玉京山新任大掌教,目灼灼:「我看到你今天在臺下,和你當初在臺上,是不那麼一樣,但又完全一樣的你。我很欣。」
如果是十九歲的姜在這裡,恐怕只有「士為知己者死」的壯懷。
現在的姜在這裡,只是想,這玉京名教、天下大宗……今天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呢?
「不是我記好。是有些人和事,好到讓我必須記住。」
姜很認真地回應這段話:「是這個世界的確這樣鮮活,我才覺得眾生可。」;
他說:「我非聖賢,沒有無條件的。」
「好!」余徙像是沒有聽到後一句,贊了聲:「好一個眾生可!」
接著便探手懷:「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一份禮帶給你。」
所謂「無功不祿」,姜下意識地就要開口拒絕,但竟沉默。
因為余徙從懷中,取出了一卷白軸玉書。
此書純淨無瑕,一見滌心!似有洪鐘大呂,響徹耳識。
它有個極其榮耀的名字——
《上古誅魔盟約》!
謝書友「重玄凌」為本書盟主!是為赤心巡天第874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