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那你有事給我電話啊,嗯嗯。”
掛掉電話,張芷青抬頭看向謝容琢,小心翼翼地問:“小叔,你知道沈謐住哪兒嗎?”
“沈謐是誰?”謝老爺子放下筷子,笑問。
“是我大學室友,就是我十九歲生日當天幫忙布置生日宴的生。爺爺您還記得吧?”
老爺子搖頭:“你大學室友來了好幾個,長得都差不多,我有點兒記不得了。”
“就,筆字寫得最漂亮的那一個,記得吧?”
“哦哦是呀?我記得。”
張芷青點頭:“現在在小叔的公司上班。”
“哦是嗎?那太巧了。”老爺子看向謝容琢,“既然是青青的朋友,自然是要多照顧照顧。”
“工作能力很強,不需要特殊照顧。”謝容琢看了一眼張芷青。
工作能力稀爛的張芷青覺被涵了。
老爺子替孫打圓場:“你很夸人,看來這姑娘的確很有本事。改天把人帶過來,一起吃個飯。”
謝容琢破天荒的沒有拒絕:“嗯。”
張芷青狐疑地看向謝容琢,見他心不錯,才敢開口:“小叔,你還沒告訴我沈謐家地址呢。”
謝容琢:“是你朋友,住哪兒你問我?”
“我是回國后才跟聯系上的。”
張芷青小聲嘀咕:“要不是謐謐病了,我才不問你……”
*
迷迷糊糊間,沈謐聽見有人敲門,捂著小腹站起來,頭重腳輕,每走一步天地都在旋轉。
是外賣小哥,“你好外賣。”
沈謐有點懵:“我沒買東西。”
外賣小哥抬頭了眼門牌號:“1502手機尾號6229沈小姐,沒錯啊?”
“……”
回到房間,沈謐拆開購袋,是一盒布芬,一只熱水袋,還有一只護腰暖寶寶。
應該是張芷青幫買的。
沈謐先把藥吃了,拆開護腰暖寶寶加熱。
手機震,是師父。
dsm:在做什麼
沈謐本想給他拍一張家里臺的照片,結果逆怎麼拍都不好看。
幾分鐘后,手機彈出“dsm”的語音請求。
正好懶得打字,沈謐接通:“師父,想不到吧?我在家睡覺。”
語氣慵懶,不再是公事公辦的果斷流利,加上剛睡醒聲線有點,聽起來莫名乖巧。
師父應該是不方便說話,給回了個“嗯”。
dsm:在辦公室,你說,我能聽到
發寒,沈謐把手機放到枕頭邊,裹被子:“上班魚不會被老板發現嗎?”
dsm:加班
沈謐嘆氣:“唉。”
dsm:怎麼了?
沈謐:“想當老板,這樣就不用提心吊膽盯著手機等指示。”連不舒服都不敢睡得太死。
dsm:怎麼不請假?
便宜無好貨,這床被子一點都不暖,躺進來半天手腳還是冰涼,沈謐被凍得蜷在被窩里,語氣病懨懨的:“不行,請一天假至要被扣六百塊工資。”
dsm:怎麼抖這樣?我人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很貴,所以沈謐從小到大不舒服都是抗,更別說痛經這種每個月都要經歷一遍的事,已經習慣多喝熱水自愈。
“沒事的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
dsm:乖
沈謐原本沒覺得委屈,看到師父哄,突然鼻子一酸。
dsm:你在哭?
沈謐著鼻音:“沒呀。”
dsm:哪兒不舒服?
以前從來沒有人問過的,沒機會說出口,這會兒被問到,沈謐忍不住撒:“全都不舒服。”
dsm:……
其實吃過藥后沒那麼難了,沈謐眨眨眼睛,從剛才的矯小緒里出來,老實說:“脖子,還有一點疼。”
過了一會兒。
dsm:這藥你能用麼?
師父發了一張藥盒背后的忌列表過來。
沈謐點開圖片,兩指拉大,但沒看那藥盒,注意力完完全全被他的手吸引了。
男人的手指骨骼修長,手背青筋微浮,呈冷白調,干凈又。雖然沒臉,單憑這只比例完的手就足以讓手控浮想聯翩。
沈謐覺現在不僅脖子疼,心跳也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對師父的“父”瞬間變質。
鬼使神差地,沈謐沒忍住問了句:“師父,您有朋友嗎?”
作者有話說:
網嗎?我5G網。
第14章
沈謐握手機, 忐忑地等他回復。
明明只過去十幾秒,覺等了一輩子。
等待過程中沈謐已經意識到這句話的唐突,但總不能口頭撤回……
終于, 聊天框彈出新消息——
dsm:沒有
沈謐扯過被子蓋住臉, 像是怕被電話那頭的人聽見尷尬的呼吸聲。
dsm:怎麼?
沈謐把手機收進被窩,手指一下關閉麥克風, 在屏幕上打字:那我們,能見一面嗎?
又是長達數秒的冷場, 沈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dsm:怎麼打字不說話了?
沈謐開啟麥克風,鼓起勇氣重復一遍:“我們能見一面嗎?”語氣聽起來很坦。
dsm:為什麼想見我
沖期結束,沈謐的腦子已經清醒過來:“因為你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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