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云把小桃桃抱到屋里,讓人準備藥材,再加上針灸,足足忙了一夜。
直到天都亮了,才勉強緩解了小桃桃的寒毒。
小姑娘閉著眼睛,睡得昏沉,只是小臉有些蒼白。
謝卿云瞧著有些心疼,心里清楚,還是要盡快找到特效藥。
其實早就讓人探聽到了一味藥材,這味藥材名為蒼炎,生長在九寒山之巔,九寒山終年冰雪,但蒼炎卻是烈如火,正可以解決小桃桃的寒毒。
尋找蒼炎也正是此來京都的目的之一。
不過這蒼炎極其難得,也已久不現世,也只聽到了一點風聲,并不知能否弄到。
在此之前,還是先從姚雁荷與封書榮手中搞到冬夏草比較實際。
轉出了門,招手喚來不遠的手下。
“你對夜王爺了解多?”
手下回道:“屬下知道的也不多,這夜王爺乃是咱們大周的攝政王,權勢滔天,在整個大周都沒有人敢與他抗衡,但他又十分神。”
不過一旦得他青睞,就能一步登天。
“四年前,那個溫佳月也不知是如何搭上夜王爺,如今已經是人上人了。”
“可有的消息?”
男子搖搖頭,“沒有,只是坊間傳言,說是現在于夜王府中,想必是金屋藏吧。”
謝卿并未說話,可不這麼覺得。
雖然不知道溫佳月是憑什麼得到夜王爺的青睞,如今又為何沒什麼消息,但直覺告訴,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
姚雁荷的臉傷一直不好,日漸暴躁,這種緒在發現自己的珍貴布料被姚玲兒用了之后到達頂峰。
“已經把云蠶布做裳了?”
云蠶布,十分昂貴又難得,一匹價值千兩。
丫鬟吶吶點頭,“是。”
姚雁荷猛地起往外面走去,丫鬟趕忙跟上,發現要去的方向正是姚玲兒的院子。
們進去的時候,姚玲兒正在試新裳。
姚雁荷氣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誰讓你我的布料的?”
姚玲兒心好,只當做聽出不出的質問,“姐姐,你這臉都這樣了,做新服也沒用,可我不同,我穿出去就跟人說是姐姐送我的,也給你長臉面呀。”
姚雁荷被氣笑了,說出這話可真是不要臉!
姚玲兒不釋手地著袖:“姐姐,這要是之前我肯定就讓給你了,可你現在又出不去,見不得人,就算穿了這布料又能如何?”
這話句句心窩子,的姚雁荷臉都青了。
“放心,我都一定會激姐姐對我的好。”假模假樣地說著。
就在這時,姚母得到消息,緩步走了進來。
姚雁荷一看到,就立刻告狀,想讓好好管管兒。
姚母聽了事原委,卻有些不以為意,“你們都是姐妹,誰用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姚雁荷快要心疼死了,攢了好久都沒舍得用,“玲兒還小,以后想要什麼樣的布料沒有,為何非要跟我搶?”
姚母嘆了口氣,“雁荷,你們是親姐妹,一塊布料而已,以后我給你找更多更好的來,這次你就讓讓,回頭我說,讓給你道個歉,你不要與計較。”
一句親姐妹就把給打發了。
偏偏姚雁荷還不能鬧,母親走得早,父親又從來不管這種事,都是由大伯母當家。
畢竟不是母親,怎會為出頭。
明白這個道理,卻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怒氣沖沖出了門,去找封書榮。
誰知到了門口,再度遇到了謝舟。
“又來了啊,你可真是沒臉沒皮。”
這次姚雁荷學會了忍氣吞聲,強扯出一抹笑容,“謝小公子,麻煩你讓我進去,我找封大哥有事要說,很重要的事。”
謝舟指了指下,笑嘻嘻道:“可是上次說好的從這里鉆過去,你也沒鉆,我現在還覺得憾呢。”
姚雁荷咬了,甚至嘗到了腥味,但讓鉆過去也絕不可能,遂低著頭不說話。
“你啞了?”謝舟皺眉。
依然不吭聲。
謝舟喜歡捉弄辱別人,但若這人不配合,就覺得沒意思了,奚落了幾句,便懶得搭理了,“算小爺我今天心好,讓你進去,不過,你猜這兩次你被我攔住,我姐夫知不知道呢?”
姚雁荷一愣。
謝舟得意一笑,轉就走了。
這話就像一刺扎姚雁荷心底,若是知道卻不為出頭,這代表什麼……
不愿意多想。
進了府中,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書房。
封書榮正在書房中看公文。
“封郎……”
封書榮頭也不抬,“你來有何事?”
“我的臉了點傷,需要一味藥材,名為冬夏草,想請你幫忙……”
的話還沒說完,封書榮就淡淡道:“想要弄到這位藥材必須去找宮里的人脈,我幫不到你。”
姚雁荷心里咯噔一下,心一橫,干脆道:“我知道夜王府就有!而且你自己也需要這味藥材,你就去找溫佳月肯定能要來!”
封書榮臉一沉。
“你不肯去?”姚雁荷腦子一熱,冷笑一聲,“讓我猜猜你為何不肯去,是因為溫佳月當初把你甩了,改投夜王的懷抱,你覺得沒面子吧?”
看到封書榮臉大變,知道自己說對了,心中升起一陣扭曲的快。
封書榮猛地站起來,拽住的手把拉了出去,然后一把推在地上,“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姚雁荷摔在地上,手掌心都磨破了皮,卻看也不看,眼中閃過一霾,“你若是不幫我,我就把你的丑事全部抖落出去,你被人甩掉,而且不舉,還故意把謝舟……”
“閉!”封書榮怒喝一聲。
說的這些事每一件都是他希藏到心底永遠不要被人知道的。
他怒而咬牙,氣到極致忽然笑了,攥住的手腕把扯到了府外,然后一把扯掉了的惟帽!
外面的百姓們,還有一路跟他們出來的下人們,全都看到了姚雁荷的臉,紛紛發出驚呼。
世上怎會有這麼丑陋的臉!
姚雁荷的臉更嚴重了,傷疤惡化,已經有開始化膿的跡象,黃紅之覆蓋在傷口上,看著十分惡心。
“好丑啊。”
“我看的想吐……”
“啊!”
姚雁荷尖一聲,雙手捂住臉,這個時候再也沒有心思威脅封書榮。
只想逃!
轉沖人群,卻發覺所到之,人們紛紛避讓,好似避讓瘟神一般!
忽然,一輛馬車在面前停下,攔住了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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