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黎清予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里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黎清予士嗎?”
“是。”
“我是融創律所的王律師,溫夕士將會將百分之三的權轉您的名下,您這幾天有時間來辦理一下手續嗎?這個需要您本人辦理。”
黎清予整個人都是懵的。
溫夕為什麼要轉給權?
掛掉電話,看著對面的男人,臉差到了極點,似乎一腔怒火無發泄。
“溫夕為什麼要把名下的權轉給我?還是說這是你們給我的分手費?”
分手費。
傅硯洲終于忍無可忍,在這空曠的大廳,將猛然拉了懷中:“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聾了?我幫救出了莊丞,這是付出的代價。”
“可我不懂,為什麼要轉我名下?”
“給你安全。”
“……”
安全……
傅硯洲是覺得現在敏脆弱是因為沒有錢,所以沒有底氣,沒有安全?
覺嚨有東西哽住,很疼……
這一刻,黎清予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真的好像已經變了傅硯洲的累贅。
看冷靜下來了,傅硯洲又耐著子繼續哄著:“真的錯了,下次不會再瞞著你了,給個機會吧。”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在人面前如此低三下四,他自己都覺得瘋了。
盡管黎清予此刻眼眸中閃爍著淚,但卻還是冷冰冰地開口道:“還是分手吧,孩子我也不會留,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要你,也不想要你的孩子,你以后多的是人想要給你生孩子,反正你又沒有,跟誰生都一樣。”
“黎清予!”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恨得牙。
黎清予一臉冷漠:“怎麼,是我的,懷孕的也是我,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不行嗎?我也不想要你,不行嗎?我連自己的人生都沒辦法決定嗎?我夠了被男人支配的人生,我不想再跟任何男人糾纏了,你也別以為我說我你,就會離不開你,我告訴你,我黎清予不是那樣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
后來,兩個人又爭吵了很久。
最終決定給彼此一段時間冷靜一下,在這段時間里,誰也不要打擾誰,也不會打掉孩子。
等兩個人都想清楚之后再做決定。
但傅硯洲清楚,時間越久,這個人的心就會越冷。
當初的顧澤就是慢慢被黎清予從心里踢出局的。
回去的路上,傅硯洲開車都有些心神不寧,眼底一片深沉與不爽。
車子進小區緩緩停在樓下,黎清予解開了上的安全帶,看向旁的男人:“記住,這段時間里誰也別聯系誰,否則我直接把孩子打掉,不我要想,你也要好好想想,你又不我,真的沒必要在我上浪費那麼多時間,不如找個對你的事業有幫助的人。”
說完,黎清予絕的推開車門下車。
沒走兩步,后傳來了傅硯洲低沉的腳步聲,將拉了懷中,似乎舍不得放回去。
的小臉靠在男人的膛上瞬間眼淚流淌了出來。
“不就那麼重要麼?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不就夠了麼?”
黎清予已經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無奈和迷茫。
沒有勇氣對視男人的眼睛,就這樣躲在這高大的懷抱里,逞強道:“重要,當然重要,我不想給一個不我的男人生孩子,更不想嫁給不我的男人。”
“……”
“放開,我要回去了。”
黎清予想要推開男人的,卻怎麼也推不。
過了一會兒,傅硯洲才不舍地松開了,低頭卻看到了臉頰上的淚痕,皺起了眉頭:“哭了?”
“哭是正常的,我本來就喜歡哭,很晚了,回去吧。”
傅硯洲修長的手指扶住了的臉,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終究還是沒忍住,低頭吻住了的瓣。
“唔……別……”
但男人本不聽的,直接攻了的齒之間,讓完全招架不住。
這是最激烈的舌吻,可過了一會兒,傅硯洲放過了,盯著眼眸中滿是失。
“看來你是真想跟我分手了。”
這次吻居然沒有回應了,以前吻,都會不由自主的回吻,然后兩個人會吻得難舍難分。
呵……
黎清予別過頭去:“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的嗎,我就是要跟你分手。”
其實,如果再多吻一會兒,可能真的就要淪陷了……
“黎清予,你說你我只是說著玩吧,你我卻想要分手?還要把我拱手讓給其他人?你是不是還想參加我婚禮?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也太過于隨意了。”
傅硯洲嗤之以鼻,俊的五上籠罩著一層冰霜,然后頭也不回地轉離開。
黎清予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開車緩緩行駛離開,消失在了夜之中。
繃的那弦終于斷了,慢慢蹲下子,低聲啜泣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地面上掉。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真的無法忍自己會變男人的累贅。
更不能忍不平等的婚姻,而且傅硯洲連都不,沒必要繼續了。
……
車水馬龍的街道。
傅硯洲一個人開車在這座城里游逛,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去什麼地方,心如麻。
如黎清予所愿,分手嗎?
不甘心。
明明沒有第三者,也沒有任何的誤會和矛盾,為什麼還是會分手。
忽然,副駕上的手機傳來嗡嗡的震聲,屏幕上顯示著‘姜士’,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傅硯洲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接起電話:“媽,什麼事。”
“阿硯,怎麼樣了,你的小朋友哄好了嗎?”
“要分手。”
“啊?這都沒哄好?兒子,你到底犯了多大的錯啊,就你這長相材家世背景,而且黎家還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都不想要你?你是怎麼人家了?”
“……”傅硯洲的緒更差勁了,語氣中盡是煩躁:“您還有事兒麼?沒事掛了,我開車。”
“阿硯啊,你也不小了,該好好談個了,如果真的很喜歡黎家這個姑娘的話,就再爭取爭取。”
傅硯洲嗤笑道:“您以為我沒爭取?”
“就你那大爺脾氣,我能不了解?你能說出什麼甜言語。”
“您我爸麼?”
“啊,當然啊,不然怎麼會生出你呢。”
“……”
傅硯洲有些無語了。
他生在一個正常氛圍的家庭,為什麼偏偏就他一個人不懂。
“您告訴我,怎麼判斷。”
電話另一端的姜士笑呵呵的說:“你這是心了?居然開始對產生興趣了?”
“沒興趣,只是想要知道什麼才是。”
“啊,用我們老話說,那就是責任和力,是一起攜手肩并肩面對未來的勇氣。”
“算了,跟沒說一樣。”
傅硯洲打算掛電話,他就不該問一個中年人問題。
“阿硯啊,但是最簡單的判斷方法就是,那個人能夠影響你的緒。”
這句話徹底的擊中了他的心。
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怔,強裝鎮定:“說點。”
“如果你上那個人了,那一定能夠影響你的緒,會讓你失控,如果沒有理好你們的關系,你會變得無法集中注意力,心不在焉,總之,能夠讓你悶悶不樂很久,你會在意的,想要讓開心。”
“……”
傅硯洲怎麼覺這字字句句都在描述他此時此刻的心。
手機跌落在了腳下……
腦海里浮現的全部都是黎清予的那張臉……
從來都沒有這樣心不在焉過。
忽然!
車窗外傳來刺耳的鳴笛聲!!
傅硯洲這才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自己即將要撞上一輛迎面行駛而來的大卡車。
他猛地調轉方向盤,車子直接撞向了路旁的防護欄,而他的頭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盤上,慢慢滲出了跡。
鮮順著額頭的傷口染紅了眉和側臉……
傅硯洲趴在方向盤上彈不得,頭疼裂……
但是他耳邊卻回著黎清予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問他。
‘你又不我,真的沒必要在我上浪費那麼多時間……’
傅硯洲趴在方向盤上,視線一片模糊,用著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呢喃著:“我你……”
說出這三個字之后,他自己都愣了很久。
接著頭疼得快要炸開了,閉上眼睛,進了一片黑暗,徹底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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