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綾的臉垮下來,語氣生:“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謝先生,咱們還是繼續往前看看園子吧。”
話里的意思,就是他這個外人,不該管的事別管。
葉綾覺得,這個謝先生怪沒禮貌的。
頭一天,謝言就沒給葉綾一個好印象。
只是謝言也不管這些,落拓不羈得很,就算蘇曼不理他,葉綾不給他好臉,他一個人也能在曼園過得悠哉悠哉。
晚上去夜店去酒吧,玩到凌晨四五點才回來。
白天就在房間里補覺。
好像曼園的人,都跟他沒什麼關系。
他一天也沒能跟蘇曼上幾次面,更別說是白瀾和蘇長海。
從謝言住進來之后,白瀾和蘇長海就沒見過他,曼園像是沒有謝言這一號人存在。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周。
某個清晨,蘇曼敲開了謝言的房門。
“有事?”謝言打著哈欠,頭上頂著一個窩頭,周都是沖天的酒氣。
蘇曼捂著鼻子,“差不多都準備好了,跟我出門一趟,計劃可以開始了。”
“哦。”謝言撓了撓頭,正要關門,蘇曼嫌棄地補充:“出門前帶個帽子。”
“為什麼?你那個早死的前夫喜歡戴帽子?”
蘇曼的眼冷了下來,沒好氣道:“你只管配合。”
謝言聳了聳肩,關上了門。
半個小時后。
謝言跟著蘇曼出門。
蘇曼開車,謝言就坐在副駕駛。
蘇曼帶著謝言,一路驅車,來到了帝瀾苑。
帝瀾苑的門外已經有人候著。
高勛站在車邊,遠遠看到蘇曼的車子,便站直了子,目炯炯迎接。
蘇曼下車,他立刻迎上來,蘇曼幾分抱歉:“麻煩了,你這麼忙,還讓你特地跑這一趟。”
“您說哪里的話,上次您在于瀚銘手里救了我,我替您做多事都還不了您的恩。而且,這還是為了蕭總……”
高勛正說著話,副駕駛上的人下了車。
看到謝言,高勛里的話,卡在了嚨里。
雖然蘇曼早就跟他說過謝言這號人的存在,但是當真的看到謝言本人,高勛還是十分震驚。
除了戴的帽子,還有這一隨的打扮,謝言渾上下哪一點,不跟蕭北聲一模一樣?
過去高勛追隨在蕭北聲左右數年,對蕭北聲的細微都了如指掌,現在謝言往他面前一站,要是不說謝言不是蕭北聲,高勛都很可能會把謝言認蕭北聲。
非要說出一點不一樣,那就是,謝言比蕭北聲消瘦一些。
眼神更輕浮一些。
“這是哪兒?”謝言兜,用眼尾眺向蘇曼和高勛。
“這是我們蕭總過去的住。”
高勛解釋。
看了看四周,他對謝言和蘇曼說:“跟我來。”
高勛帶著二人,過了帝瀾苑大門口的面部識別,沿著園景里彎繞的鵝卵石道,一直來到了獨棟別墅門外。
“太太,您輸指紋吧。”
蘇曼有些遲疑。
高勛知道遲疑的原因,便說:“蕭總是改了碼,但是那是為了防陶謹玫和上門。您之前錄的指紋,他一直沒有刪除,只為了等您再回來。”
可是一直都沒再回來。
蘇曼心里一痛。
又想起之前,住進了帝瀾苑,把蘇曼在帝瀾苑所有的痕跡都抹去了,氣得蕭北聲把家里全砸了。把趕走了,他又重新購置了過去蘇曼在家里擺放的一切品。
那時候蘇曼聽到這個消息,還嘲諷蕭北聲,說即便那些東西一模一樣,但終究不是過去的那一件。
遲來的深比草賤,一點不為所。
如今,已經是人非。
過去的恩怨糾纏,都已經隨著蕭北聲的離世,化作微不足道的砂礫,隨風而去。
蘇曼抬起手,錄了指紋。
綠燈亮起,電子聲提示:【解鎖功】
門打開了。
里面還是悉的陳設,只是許久沒來,再次其中,恍若隔世。
“這里還很干凈。”蘇曼說。
“蕭總離開海城前,吩咐我,定期找人上門清掃。我也就一直這麼做。”
甚至直到蕭北聲離世,高勛還在找人定期上門保潔。
兩人神都有些戚戚然。
沒有注意到,兩人后的謝言,眼神晦深邃。
看蘇曼眼圈又要紅起來,謝言打斷了這樣的氛圍,“來這兒做什麼?還有這頂破帽子,我什麼時候可以摘掉?我也沒查蕭北聲的資料,也沒有一條新聞說他喜歡戴帽子啊。”
“讓你戴帽子,是不能讓人看到你這個造型,跟蕭北聲不一樣。”蘇曼說,“我已經約了他之前的私人形象設計師上門,給你剪頭發。并且再重新按照你現在的形,量定制一些他之前喜歡穿的,符合他份的服。”
“他嚴不嚴?”謝言質疑。
“跟他簽了保協議。不過不能保證他不會對外說你還‘活著’的事,所以我們對他說,你是事故后失憶。你見到他,不用說話,保持高冷就行。”
高勛附和:“對,我們蕭總很高冷。”
“而且,就算他真的往外說,也沒有關系,我們現在就需要有一個信息缺口,對外宣揚一下,蕭北聲還活著的事實,越是不知的人往外說,越顯得真實。”蘇曼有竹。
“行吧。”
謝言應了。
沒多久,設計師就上門了,帶著一大箱子剪發容的工。
謝言如約,往那兒一坐,高冷如蒼山霜雪覆蓋的青松。
薄微抿,不吐一字,眼神冷肅,范兒端起來,拒人千里的覺立刻來了。
高勛和蘇曼站在一旁,看理發師給謝言剪頭發,高勛都忍不住低聲音小聲對蘇曼吐槽:“太太,你還真別說,這謝先生做起戲來,還真有幾分蕭總高高在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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