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嶼君主挑起話題,宋瑾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神回應。
“你放下工作陪我來江城,不能總是以我為主。明天什麼時候回港城,就由你來定吧。你給我個大致時間,我來定機票。”
“明天上午,二叔二嬸回江城看祖父祖母,晚上有家庭聚餐。我得等聚餐結束再回京城。”
楚嶼君邊開車邊說。
“完全沒問題。”答得云淡風輕,眼底卻藏著楚嶼君看不到的酸楚。
如果兩人沒有分手,肯定是楚家明晚聚餐的座上賓。
心底忽然生出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楚嶼君會不會邀請參加明晚的家庭聚餐?
回九合苑的路上,一直在屏息凝神,生怕因為走神而錯過楚嶼君的邀請。
可是,直到車子在九合苑地庫停下,也沒聽到楚嶼君再說一句話。
車子泊好,楚嶼君第一時間把的行李箱從后備箱拎出,淡淡掃一眼,“上樓吧。”
“你還上去嗎?”口而出又覺得不妥,忙紅著臉解釋,“我沒別的意思,今晚的菜咸口居多,你還需要上樓喝水嗎?”
“不需要。”楚嶼君把行李箱放到面前,疏離十足。
握住行李箱的拉手,看向楚嶼君的目充滿了不舍,“謝謝你今天的陪伴。”
“上樓吧。到房間之后給我發個信息。”楚嶼君面無表攆人。
嗯了聲,扯著行李箱進了戶門。
等到走進電梯間,楚嶼君掏出支煙咬住,手中攥著打火機,卻沒有點燃的。
刺耳的來電,打斷了楚嶼君凌的思緒。
手機屏上閃爍的備注,瞬間令他興不已。
攥著手機折返車,戴上藍牙耳機,點開了接聽鍵。
一個男人的笑聲傳來,“楚先生,盛穆父子可真是一對兒大寶藏啊,罪狀是越挖越多,而且個頂個炸裂。”
“一定要把涉及每一樁犯罪的證、人證都安置妥當。”楚嶼君低嗓音,“繼續往下查,我再追加五百萬。”
“就知道楚先生是個爽快人!我相信,我們這次的合作會非常愉快。”男人笑著結束通話。
楚嶼君把手機扔到置臺上,又快速拿起打開微信,看到了宋瑾兩分鐘前報平安的信息,秒回了個“好”字兒。
剛回過去,又覺不符合當前對宋瑾的高冷氣質,點了撤回。
卻沒想到,宋瑾很快回過來幾個字:我看到了。
后面還帶了個笑臉表包。
這一刻,楚嶼君有種裝高冷被打臉的既視,生氣把手機扔到副駕駛上。
與此同時,宋瑾盯著微信上楚嶼君已撤回信息的記錄,心中的歡喜已然棚!
這條撤回的信息印記,分明就是楚嶼君在乎、關心的鐵證!
抱著手機,視線在楚嶼君的微信聊天界面停留了足足十分鐘,才把手機放下,打開行李箱拿出套睡,準備去洗澡。
手機來電忽然響起,看到是葉星奕,略作思索還是點了接聽鍵。
“糖糖,聽說你明天要與盛穆的渾蛋兒子——盛年相親?你腦子進水了,還是魔怔了?真要想談,找我呀,我不比盛年那人渣強百倍!”
葉星奕不問青紅皂白,抱怨起來。
懟:“你消息嚴重滯后了,我爸早就把替我拒絕了明天的相親。再說我人都不在京城,明天還相親,相個線啊!”
或許兩人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與葉星奕說話,比蔣隨州楚嶼君隨意很多。
“阿彌陀佛,姑你總算清醒了一回。”葉星奕長長松了口氣,“盛年那狗東西,也不找個鏡子照照自己什麼德,多年沉溺酒,早就被掏空了,還敢打你的主意,真踏馬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聊了,我該睡覺啦,晚安。”
話音剛落,就被葉星奕急聲住:“糖糖,那狗東西不是輕易服輸的主兒,能讓他老子委托管云出面,肯定是看上你了。”
滿臉不屑,“看上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這話我聽。”葉星奕難掩笑意,“以我對狗東西的了解,就算你拒絕相親,以后也會無孔不地纏著你。糖糖,我打這個電話,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可以保護你,做你的護花使者。”
“多謝,暫時不需要。”回絕。
護花使者,有楚嶼君一個就夠了。
“只要那狗東西敢找你的茬,你立馬給我打電話,我絕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葉星奕承諾。
聽得心頭一熱。
與葉星奕有過很多次不開心,但在得知可能被盛年糾纏的時候,葉星奕第一時間就打來電話,承諾護周全。
心中萬千惆悵,此刻化作了對葉星奕的謝。
“謝啦,好不容易過個周末,睡覺了,拜拜。”
不待葉星奕應聲,掛了電話。
洗完澡躺床上,拿起手機刷了幾集狗言短劇,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剛關掉床頭的臺燈,手機來電又響。
是個IP為江城的陌生號,略作思索點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一連喂了兩聲,對方都沒做回應。
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半,不耐煩地說:“再不說話掛了哈——”
“宋瑾,是我。”盛年惻惻的嗓音響起。
對宋瑾來說,這無異于夜半驚魂!
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
“聽我把話說完再掛電話,否則我還會用其他號碼擾你!”
盛年學乖了,為了防止立馬結束通話,開口就給了個下馬威。
想到手機那頭與自己說話的是盛年,宋瑾心的惡心不停往上翻涌,邊點錄音鍵邊呵斥:“想說什麼,趕的!”
“宋瑾,今天你在機場說的話,我反思了許久,發現這兩天對你做的事確實太極端了。”
盛年語氣溫和恭謹,與以往大不同。
宋瑾神經線繃,“別假惺惺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從明天開始會用你能接的方式追你。”盛年話音中是滿滿的憧憬,“絕不會再給你難堪。”
“有病!”
憤然掛了電話,把號碼拖進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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