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國首都,封云鋮私人宅邸。
周瑜初到這里已經三天了。
但封云鋮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問過藍尋。
藍尋只說封云鋮這幾天有重要安排,是什麼事,藍尋沒說。
周瑜初覺得封云鋮有點不對勁。
想給封云鋮打電話,拿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信號。
確切的說,是這里的信號被屏蔽了!
周瑜初質問藍尋,“封云鋮這是什麼意思?”
藍尋面不改,公事公辦的說道:“很抱歉周小姐,我只是按照封先生吩咐辦事,封先生這麼做肯定有他的考量,還請您耐心等待。”
周瑜初看著藍尋,心沉了幾分。
藍尋是封云鋮的心腹,封云鋮既把他安排在這里,那就說明封云鋮短時間不打算過來,也不打算放走。
周瑜初盯著藍尋。
藍尋目空一切,面無表。
周瑜初憋著火,轉回到自己的房間。
門關上,周瑜初氣不過,將化妝桌的化妝品全都砸在了地上——
封云鋮將在這里,卻不來見。
還屏蔽了這里的信號。
現在人在這里,完全與外界斷聯了。
星城那邊,沈輕紓的況也不知!
周瑜初氣得面目猙獰。
封云鋮這瘋子,到底在搞什麼?!
—
星城,市婦婦產科住院部。
傅斯言下飛機已經是晚上七點。
秦硯丞和邵青一起過來接他。
上了車,邵青開車,秦硯丞和傅斯言坐在后座。
秦硯丞說:“妹妹的況不是很好。”
傅斯言著眉心的作一頓。
“醫生怎麼說?”
“只能是先觀察,剛剛又下了一次病危單。”
傅斯言薄抿,沉默好一會兒,他才問:“沈輕紓知道了嗎?”
“還不知道。”秦硯丞語氣沉重,“哥哥沒了的事,我們也沒人敢讓知道,現在以為兩個孩子只是因為早產需要在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傅斯言皺眉,“瞞不了多久的。”
“孩子的母親,遲早要知道的,但我們就是想著,等恢復好些再告訴。”
傅斯言沒說話。
秦硯丞看著他,斟酌再三,開口勸道:“這種時候,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出現會比較好。”
傅斯言閉上眼。
這三天他幾乎沒合眼。
并不是多忙。
而是一閉上眼,眼前就會浮現那個孩子的樣子。
秦硯丞見他不說話,實在不準傅斯言的態度。
“傅斯言,我說認真的,沈輕紓現在緒還算穩定,你一出現,肯定要影響,你就當可憐,先不要去見了。”
“我知道了。”傅斯言睜開眼,黑沉的眸緒晦暗不明,只是沉聲說了句:“我去看看妹妹就走。”
聞言,秦硯丞松口氣,“你只要不去打擾沈輕紓就行。”
傅斯言看向邵青,“事查得怎麼樣了?”
“我正打算跟您匯報。”邵青過后視鏡看一眼傅斯言,說道:“那名可疑人是封先生的人,現在人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您看怎麼理?”
“封云鋮?”傅斯言瞇眸。
“是的。”邵青說:“我們從那個人的賬戶里查到一筆五百萬轉賬,這人是個大學生,沒什麼膽量,隨便一嚇唬就什麼都招了。”
“他對沈輕紓做了什麼?”
“他說給他錢的人讓他把沈小姐推倒,但是他一出現,沈小姐就察覺不對,跑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他見沈小姐流了,嚇得當下就跑了。”
“不對。”傅斯言語氣篤定,“這個人有問題。”
邵青吃驚,“您是說……”
“這只是一個頂包的工人。”傅斯言面沉,“害沈輕紓的,另有其人。”
“那這個人是封云鋮安排的?”邵青遲疑片刻,終于反應過來了,“我明白了,封云鋮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害沈小姐的真兇!”
傅斯言抿,黑眸沉,“周瑜初人呢?”
邵青一愣,“您是懷疑周小姐?”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已經不在國了。”
邵青立即撥打電話。
如傅斯言所料,周瑜初在沈輕紓出事當天就出國了。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傅斯言眼神戾,“申請航線,今晚我就要飛K國。”
邵青:“好,我現在馬上就安排!”
“你要去K國找誰?封云鋮嗎?”秦硯丞疑不已,看看邵青,又看看傅斯言。
“不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可疑人?封云鋮是K國那位財團大佬嗎?傅斯言,你和他認識?”
“以前維和部隊認識的。”傅斯言聲音冰冷,“他是華裔,和柯宇航認識的時間比較久。”
秦硯丞一愣。
那就算是戰友了。
但從邵青剛那些話聽來,秦硯丞覺得傅斯言和這個封云鋮的關系并不好!
“你們有過節?”
傅斯言薄抿著,并未回答。
秦硯丞嘆氣,“你又開始了!傅斯言,老子拿你當兄弟,你有事我第一個沖前面,結果呢?你上到底藏了多事不讓我知道啊!”
傅斯言被他吵得頭仁都疼了,他著眉心,“你安靜點。”
“你還嫌我吵呢!”秦硯丞氣得不輕,嫌棄地白了他一眼,“你就繼續吧,繼續這樣保持下去,孤獨終老指日可待!”
…
抵達醫院,傅斯言和秦硯丞直接去新生兒科看妹妹。
妹妹剛經過一搶救,此刻正安安靜靜地睡著。
傅斯言以孩子父親的份申請了探視。
他拍了幾張照片。
另一個加相冊里,是哥哥的照片。
他看著妹妹紅彤彤的小小子,黑眸里一片溫潤。
之后,他和邵青便出發前往K國。
秦硯丞打算繼續留在這邊幫傅斯言照看著沈輕紓母。
只是喬星佳打電話過來鬧著脾脾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出差結束啊!”
秦硯丞心很復雜,“星星,你聽話,我這邊還要幾天才能回去。”
“你不回來,我這幾天一直做噩夢,而且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我這幾天心口都很悶悶的,很不舒服!眼皮也一直跳啊,秦硯丞,我生病了,你快回來!”
秦硯丞心里沉重不已。
他沒辦法跟喬星佳解釋那麼多。
只能盡可能安喬星佳。
但沒有記憶的喬星佳鬧起緒來,只有秦硯丞本人才可以安。
無奈之下,秦硯丞只能趕回北城。
他想的是回北城悄悄把喬星佳帶過來。
沈輕紓現在這麼虛弱,就算喬星佳沒有恢復記憶,但只要看到喬星佳,的心肯定能好一點。
回北城之前,秦硯丞又去病房看一眼沈輕紓。
他沒告訴沈輕紓自己要帶喬星佳過來,只說要先回北城了。
沈輕紓還讓他放心回去,回去后要好好照顧喬星佳,這邊一切都好不用牽掛。
秦硯丞看著對兩個孩子況還一無所知的沈輕紓,心中愈加沉重。
這時的他,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這竟是他與沈輕紓見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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