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外面的小小的臺放了一副鐵藝桌椅,可而小巧。臺上方掛著兩盆綠蘿,蔓自然下垂,葉子層層疊疊纏繞在一起,綠意盎然的好模樣,夜風輕拂,蔓隨風輕輕飄擺。天氣回暖。姜幾許臺種植著很多盆栽都有好幾朵小花滲出來,花香夾著夜風迎面撲來。
姜幾許深吸一口氣,看著桌上的紙牌:“為什麼我又輸了。”
兩人單獨喝酒沒有意思,所以姜幾許與季東霆再次玩起了BlackJack(黑杰克,又名21點)的游戲,輸的人不僅要喝酒還要被打手。姜幾許輸得一塌糊涂,左右兩只手都被季東霆拍得通紅通紅,慘不忍睹。
“季東霆,你下手太狠了。”趴在鐵藝小圓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季東霆看著自己對面已經醉了的姜幾許,面沉默。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道暴怒的吼聲:“樓上的,有完沒完啊,又是哭又是笑的!”
怎麼又是那個頭男!那麼差勁的男人居然可以娶到老婆呢……季東霆往樓下丟了一包姜幾許買來的開心果,意思很明顯——快點閉上。
“朋友,我請客。”季東霆對樓下的人說。
“啪嗒”一聲,開心果準確無誤地掉到了樓下臺,樓下的頭男撿起地上的大包開心果,雖然里罵了句“靠”,還真安靜下來了。
季東霆手把姜幾許抱上了床,回到房間后,姜幾許臉頰泛紅地看著季東霆,小心翼翼地詢問:“下個月……我們真的要訂婚嗎?”
季東霆著姜幾許緋紅的臉頰,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只是騙沈珩的,那個男人太討厭了。”
姜幾許眼底的醉意褪去,掩藏起心中的低落,抱上季東霆的肩膀:“哈哈,你怎麼能這樣騙人……好好笑……”
“好笑嗎?”季東霆著姜幾許的眼睛,不知道有幾分醉了。
姜幾許點點頭:“對啊,幸好沈珩不是大,不然就鬧笑話了。”
“那有什麼。”季東霆起姜幾許的一縷長發,“如果主角同意了,弄個訂婚儀式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也對哈……”姜幾許配合著季東霆的話說下去,然后抱著季東霆說,“Kingsley,你有過討厭最親的人的覺嗎?”
季東霆想了想,摟著姜幾許肩膀著灰白的天花板,慢聲細語地開口:“我曾經很討厭我的父親,一個頑固又專制的男人。而且他眼里只有錢和事業,所以他讓我媽媽有段時間非常傷心……一個男人明明著一個人,卻讓心的人傷心難過,你說這是為什麼?”
姜幾許試著安季東霆:“你父親可能有苦衷。”
“不,他完全是商低。”季東霆給自己父親下定義,然后吁了一口氣,有點慶幸地說,“幸好我沒傳到他的商。”
姜幾許:“……”
季東霆仔細想了想,大概非常滿意自己的商,心一下子就好起來。他看向姜幾許:“你跟你父親關系不好嗎?”
姜幾許抱著季東霆呢喃道:“他曾經想把我嫁給一個老男人,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愿意出資他東山再起。”
“真是謝天謝地這事沒有。”季東霆拍著姜幾許的后背,然后問,“后來呢?”
“后來我離家出走了。”姜幾許口吻平靜,里面卻藏著濃濃的悔恨,“之后我偶爾聽到他的消息,聽說他找到了風投,結果還是沒有爬起來。后來他的朋友告訴我,他生意再次失敗后就躲起來了,怎麼多年他一直沒有聯系我,我也……找不到他……”
“真讓人憾。”季東霆沉默了片刻說,“我應該早點出現在你父親跟前的。”
“為什麼?”姜幾許著季東霆。
季東霆笑了下:“取代那個老男人娶你啊,如果換是我,你肯定腳步都移不開了,怎麼還會離家出走。”
“……”姜幾許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笑完之后又是泛濫災的。對啊,這就是的Kingsley,永遠淡然自信。同時他眼里似乎沒有悲傷的事,即使面對痛苦的回憶,這個男人也能優雅相待。
“好了,不要難過了。”季東霆拍著姜幾許的肩膀,“我的朋友都要林黛玉了……”
姜幾許破涕而笑。
季東霆看了一眼:“還是變回林黛玉吧。”
……
姜幾許的采購部發展很好,陸續在周會總結報告上當場表揚了姜幾許。姜幾許抬起頭,面帶微笑地接大家投來的目。不管是贊揚、欽佩、不屑一顧,還是懷疑的,全都收了下來,然后親自站起來做了陳述報告。姜幾許口吻認真、語氣嚴謹,一番陳述下來,完全對得起陸續的高度贊揚。
何云懶懶地鼓起了掌,背靠皮椅子,今天口紅異常明艷,跟上的玫紅服是同個。
“姜經理好厲害,不愧是陸總——親自帶出來的好員工。”何云幽幽說道,尤其是說到“親自”的時候,還格外停頓了一下。
姜幾許目坦地看向何云,何云似笑非笑,倒是看不出在打什麼算盤。
陸續笑了兩聲,他看向何云,開口說話的語氣可沒有臉上笑容那麼和悅,他說:“我親自帶出來的員工何止是姜經理,除了姜經理,老王、小趙……還有何總你,不也是在我這里出師的?”
何云整個人一下子僵住,臉一陣白一陣紅,被陸續反駁得無話可說。陸續意思很明白,姜幾許比優秀許多,難道要承認姜幾許天資比好嗎?
這一個多月,何云在北海盛庭都很得意,今天還是第一天被陸續駁了面子。深吸一口氣,雙竟然已經氣得發了。
陸續顯然也有點生氣了,他把文件往前一推,直接說了一句:“散會。”然后他站起來就走出了會議廳。留下來的書打了個圓場,“哈哈,陸續是風一樣的男子,咱們就先散會吧。”
姜幾許默默合上會議記錄本,陸續很在開會的時候發脾氣。
北海盛庭的首席書回到陸續辦公室時,他以為會看到一個大發雷霆的CEO,不過陸續只是平靜地立在書架上翻閱一本書——曹文軒的《鳥》
書笑著說:“陸總,沒想到你還看話書。”
“心煩意的時候翻一翻,可以平復心。”陸續轉過把書對書揚了揚,“這個方法推薦給你。”
書點頭,然后說:“陸總,你應該再忍忍的。”
“你說何云?”陸續抬眸,眼瞳烏黑深幽,里面仿佛蘊含著話一樣。
書點點頭:“不管如何,現在是魏北海的妻子,那個人心太小,關鍵的時候,別出什麼子才好。”
“謝謝提醒,不過我心里有數。”陸續在皮質沙發坐下來,然后輕輕笑了一下,“你和我都是男人,你覺得一個事業功的男人會相信、尊重一個只喜歡自己錢的人嗎?”
“當然不會,除非是傻子。”書說。
“或者是那個人傾國傾城到一定境界了,男人甘之如飴當昏君。”陸續補充了一句,然后攤手,“你覺得何云能占上哪條?”
書搖搖頭,魏北海不是傻子,何云也不是傾國傾城的人。這個世界男人有男人的戰爭,人有人的風云。
但陸總今天對何云發脾氣,單純是……看不順眼?還是替某人出氣?
書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陸總,你會為佳人做一次昏君嗎?”
“哈哈。”陸續笑起來,“這個問題不應該我來回答,我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國王。我有想做昏君的心,但沒有做昏君的命。”
誰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呢。
季東霆這幾天都在研究北海實業,他手里有Dean給他整理出來的兩百多頁資料,不過他還覺得不夠。
“Dean,你最好把北海十年的財務報表都給我找來,記住我只看部的。”季東霆對Dean說。
Dean都要哭了:“季先生,你這樣子剝削我,你媽媽知道嗎?”
“怎麼,你要告狀?”季東霆蹙了下眉頭。
“我懷疑你都忘了我是你的表侄子。”Dean看著鐵面無私的男人,真想不到他在姜經理那里是另一種雅人深致、高逸態的模樣。
“哦,親的侄子啊。”季東霆看向Dean,“需要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嗎?”
Dean生氣地轉過頭。
季東霆哈哈大笑,修長的手指停在資料紙上一地方,“嘖嘖”了兩聲,慨出聲:“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Dean好奇地看向季東霆。
季東霆問他:“Dean,如果一條蛇要吃一頭象,會有什麼辦法?”
Dean想了下:“把大象切小塊?”
季東霆不以為然地笑了下,隨后說:“中國商人似乎很喜歡勾心斗角,可惜我不擅長玩這樣的游戲,可怎麼辦好呢?”
Dean真誠建議說:“沒關系啊,我們可以帶著姜經理回倫敦,倫敦才是我們的主場。”
季東霆輕笑一聲,悠悠嘆了一口氣:“Dean,你知道一個天賦異稟的詞麼,即使我最不擅長的,我也可以玩得比他們好。”
Dean默默轉過頭,不想與季東霆再作流。
北海實業大公子魏饒徹底跟父親鬧翻了,一下子上門找他見面的人多了很多,不過從頭到尾他只見了兩個人,陸續和季東霆。
陸續,不知不覺這個男人在北海的影響力已經不止在北海盛庭了。他就像一棵北海親自種植起來的樹苗,現在樹苗已經長了參天大樹,有著發達和強健的須,悄無聲息地蔓延到了所有跟北海有關的領域里。這十年北海靠著他遮風擋雨,同時他也在北海最沃土壤里吸收養分。
季東霆,他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是這個世界的形富豪,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多有錢。但都知道他在很多領域都有投資。他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和飛機場、城堡和莊園,他年輕有為,他的父親季銘當時已經是商人界津津樂道的有錢人,季東霆這個聰明能干的兒子,早已經將父親的產業翻了好幾番。
魏饒本以為自己是個富二代,是個有錢人,父親早在他十八歲就把各種份當禮送給他。現在他對比季東霆,又覺得自己很貧瘠。不管是神上還是質上,他似乎都差季東霆一大截。想想也只能用人生贏家這個詞來形容那個男人。
魏饒約季東霆打一起冰球,約在S市新建的一家冰球館。因為是周末,季東霆還帶了他的朋友,這個人魏饒見過一面,漂亮優雅的類型,但總歸只是個上班族,他覺得季東霆更適合找個名媛人。
魏饒的冰球是在國外學的,他出國時國玩冰球的人還是屈指可數,現在冰球館里戴著頭盔穿著厚厚護服的很多都是學生面孔:年輕、稚,臉上有爭強好勝的決心。
……
姜幾許今天純粹是被季東霆拉出來的。季東霆到男更室換服時,無聊坐在冰球館的休息間看雜志。季東霆很快從更間出來,側過來看向他,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整了整他帥氣的藍護服,笑著詢問道:“那麼帥氣的男人是誰的呀?”
這是什麼問題?季東霆扯著輕輕笑了一下,眼里波閃爍了一下,然后說:“你的。”
姜幾許滿意地笑了起來,笑容比花還燦爛。頓了頓,轉頭看向迎面走來的魏饒,打招呼說:“魏。”
魏饒走到季東霆跟前,說:“季先生有佳人助陣,看來這場比賽我輸定了。”
季東霆英俊的眉眼里滿滿都是笑意,他氣定神閑地對魏饒說:“比賽還沒有開始怎麼能輕易定輸贏,雖然我從來沒有輸過人。”
好欠扁的語氣。姜幾許默默低下頭。
慘遭姐姐和未婚夫背叛,安以沫被算計跟陌生男人共度一夜,生下兒子,受儘屈辱,她努力賺錢養家,讓孩子爹在家帶娃。本以為他隻是個小白臉,殊不知自己嫁的就是Boss大人。從此,有頂級護妻狂魔護航,她虐儘渣渣,步步高昇,備受老公寵愛,愛情、事業雙豐收……
跟陸寒川結婚三年,傅小瑤也守了三年的空房。就在她幾乎要就放棄之際,這個男人卻忽然回來,還說要跟她一起住?!“陸……陸先生,需要我給你準備客房嗎?”“怎麼?在你眼裏,我就隻是個客人?!”陸寒川咬牙切齒,到底是誰不把誰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