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臉一紅,頓時明白過來。
因為有腺癥的原因,在夫妻生活時要尤其注意衛生,否則一點點細菌或病毒的代,都會引起炎癥加重,對更不利。
陸君堯是醫生,深諳這一點。
所以哪怕激跌宕,箭在弦上,他也記著要做好個人衛生,于是專門去洗了。
顧傾城哪有臉回應他,橫了一眼轉過去。
陸君堯笑著靠攏,薄耳邊,“夫妻之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困就繼續睡,我自己來就行了。”
冰涼的消毒巾讓顧傾城一個激靈,抬手沒好氣地拍在男人上,憤地罵:“你什麼意思?把我當充氣娃娃啊?”
哪怕是豬,在這種況下也不肯繼續睡了吧!
真是故意氣人!
男人愉悅地笑,被子掀開俯上去,將牢牢籠罩……
折騰到八點多起床,顧傾城得知閨的手機已經送到醫院,便立刻打了個電話過去。
許落也醒了,接到電話先是道謝:“傾城,昨晚多虧你跟陸醫生,你們又救我一次。”
顧傾城的心突然低落,“你別這麼說,要不是因為我,顧如意也不會對你下手,你是被我連累的。”
“也不是,我昨晚醉那樣,無論遇到誰都不會有好結果,這不怪你。”
許落不是傻白甜,學法這些年,早就知道人心有多險惡,世道有多骯臟。
這世上有好人,但不是那麼幸運會巧遇上。
以昨晚醉酒不省人事的狀況來看,遇到壞人失遇險的可能更大。
就算沒有顧如意和孫尚驍,也會有其它流氓地小黃。
相多年,顧傾城沒跟來來去去客套,直接說:“那你非要謝的話,最應該謝的人不是我,是周伽南。”
“周伽南?”許落一時沒想起這個名字,因為跟周伽南,就只吃過一頓飯而已。
“嗯,我跟陸君堯領證時,我們四個人一起吃過飯。”
顧傾城這一解釋,許落就記起來了,“我知道,可是昨晚怎麼跟他有關?”
“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我一會兒去醫院,見面再說吧。”
“好。”
掛了電話,顧傾城轉頭看向陸君堯,正好,他也在接電話,是陸家老宅的。
顧傾城聽了幾句明白過來,老宅那邊讓他回去吃飯。
等通話結束,顧傾城有點為難地說:“我想先去醫院一趟,再回老宅,可以嗎?”
“當然可以,吃飯晚上才回,不急。”
他為自己考慮,顧傾城全都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
兩人走到門口玄關,顧傾城抑不住心底的激和意,拉住他的手站住,主湊上去親了他。
陸君堯一頭霧水,“這什麼意思?”
顧傾城轉,拉開門出去,“沒什麼意思,我自己老公,想親就親嘍。”
陸醫生喜笑開,馬上追出去,電梯里還想再重溫下,卻被顧傾城推著他的下頜,另一手指了指電梯上角的攝像頭。
“在外請注意形象,陸三。”瞬間恢復高冷。
陸君堯笑了笑,順勢在手上一親,而后牽著的手握在掌心。
兩人婚后磨合得不錯,顧傾城雖然清高,但也知道自己了對方不恩惠,沒有又當又立。
如果偶爾主下就能哄得他“龍心大悅”,那愿意配合。
男人嘛,該用時用,該哄時哄,沒必要跟他們對著干,鬧得飛狗跳。
顧傾城他們到醫院時,許落穿著病號服候在ICU外。
“,你都恢復了?怎麼不在病房休息?”顧傾城找過去,見臉依然不好,關心地問。
許落搖搖頭,“我沒事,醫生說我媽有蘇醒的跡象,我趕過來看看。”
“是嗎?”顧傾城一喜,連忙看向陸君堯,還沒開口,他已經明白過來,示意們別著急,馬上轉就去跟ICU的負責人通了。
許落的小姨也在一旁,見狀驚訝地道:“小,原來你朋友認識醫生啊?”
“嗯,傾城的人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也是領導,所以我媽才能來這里住院,不然早就……”
“原來是這樣。”小姨連連點頭,看向顧傾城再次道謝。
很快,陸君堯回來,將許落母親的況告知。
“人確實有蘇醒的跡象,手指彈過,但沒有睜眼,不過各項生命征趨于穩定,比昨天好轉不,看樣子是過危險期了。”
他話音未落,許落捂著口,激高興地落下淚來。
“太好了,我不會失去媽媽了……小姨,我媽過來了——”
小姨也心疼許落,抱著輕哄:“是的,我就知道你媽舍不得拋下你,好了……那你還是回病房躺著吧,我在這邊守著,有況再告訴你。”
許落見閨過來,昨晚的事也還有很多疑,于是聽從小姨的安排。
“傾城,你們去病房聊著,我就不過去了,我去科室看看,你要走時給我打電話。”陸君堯想著兩個孩子聊天,他就沒必要跟著了,特意代下。
“好,那你去忙吧。”
目送丈夫轉離開后,顧傾城挽著許落的手臂,陪回病房。
“你昨晚醉酒的事,我聽小姨說了,是你父親著你喝的。”
“嗯,我小姨被帶去警局,警察說這點小事私下調解就好了,可許汪洋不同意,非要追究責任,那樣的話小姨就要被行政拘留。我只好去找許汪洋說,結果他讓我給那一桌的老板挨個敬酒……”
如果是為了自己,許落有膽量直接把桌子掀了,把包廂砸了,讓許汪洋面盡失!
可過去是為了小姨,不能讓媽媽在ICU躺著,又讓小姨在拘留所蹲著。
拘留所那樣的地方,哪是正常人去的。
為了小姨能快點出來,只能打落牙齒和吞——端著酒杯挨個給那些老板敬過去。
“他們有人喝白的,有人喝紅的,還有人喝洋酒,我酒量就那樣,幾種酒叉喝,一圈敬下來已經走不穩路了。我敬完酒后,讓許汪洋打電話同意和解,警方那邊收到消息就放我小姨離開了。”
“我勉強支撐著走出包廂,就要吐,我記得有人扶著我去了洗手間,我吐得站都站不穩,后來也是被人扶出來的,再往后……我就沒印象了。”
顧傾城聽完,膽戰心驚。
“現在看來,扶著你去洗手間的人就是顧如意,跟孫尚驍昨晚也在檀園會所。”
許落蹙著眉頭,“可能是吧,但我那時候天旋地轉,本什麼都不知道。”
顧傾城幽幽長嘆了口氣,“你遇到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昨天周五,我知道你回來跟陸醫生團聚,你們難得周末見面,我不想為這事麻煩你。而且,我去之前也沒想到許汪洋會這麼狠心變態。”
所以現在已經不喊那個人“爸”了,直接點名道姓。
不孝就不孝吧,那種畜生不如的東西,配不上“孝順”二字。
聽著閨字里行間的恨意,顧傾城不自地聯想到自己跟顧家的關系,心里也是一片悲涼。
陸君堯還說,今早顧家打電話給——呵,都不知顧家還有什麼臉面跟聯系。
他們都已經認清了顧如意的真面目,知道當年是顧如意陷害,差點讓死在大山里,他們居然還想幫顧如意。
怎麼就從沒想過善待下這個親生兒?
難道就因為顧如意過得更慘,所以他們就偏袒弱者?
一個家庭里,往往是混得越好的孩子,承擔的越多,得到的卻越——沒想到在顧家,在親生跟養之間,父母竟也是同樣的心理和態度。
“傾城,你還沒說……昨晚的事到底是怎麼跟周先生扯上關系的?”許落見閨陷沉思,久久不語,只好主詢問。
顧傾城回過神來,收整臉,皺了皺眉:“這個……說來話長,其實就是巧,他昨晚也在檀園會所應酬,無意間撞到顧如意跟孫尚驍把你帶走,他當時并不確定那是你,打電話過來讓我聯系你試試,結果我打你電話怎麼都不接,我就意識到你真的出事了。”
“我跟陸君堯趕過去需要時間,當時千鈞一發,我們只好讓周伽南先去救你……”
其中艱難曲折,顧傾城很詳細地講給許落聽了。
許落一直沒說話,但心里倍溫暖。
家庭給不了的需求,在閨這里得到了。
就連只有一面之緣的“遠房朋友”,都對恩重如山。
忽然覺得自己命不錯,老天爺還是給留面了。
“你酒中毒,要趕送醫院,也是周伽南抱著你下樓的,一路上,他坐在后座照顧你,但是因為你……”
顧傾城講到這里,突然不好意思看了閨一眼,言又止。
許落也是聰明人,看閨的反應,再結合自己當時的況,臉怔住片刻,問:“我……非禮周先生了?”
“嗯……”顧傾城微微點頭。
“有多嚴重?”
顧傾城稍稍回憶了下,有點吞吐,“就……也還好,把他襯扣子揪掉了幾顆,抱著他……嗯,還把他脖子抓傷了,當時你就套了件酒店的浴袍,反正你倆糾纏……那畫面——”
以昨天周伽南的意思,這件事可以不用跟許落說,保全孩的面。
但顧傾城覺得,閨有知權。
而且周伽南昨天確實立了大功,這大恩大德閨肯定要當面鄭重謝,所以這細節也應該知道。
當然,還有一點點私心……
雖然陸君堯說點鴦鴛,說閨不是周公子的菜——可還是抱有幻想,所以告知細節,也是想試探下閨的心思。
許落呆住,好一會兒都沒反應。
見狀,顧傾城又后悔,覺得閨近來所打擊太多,又跟說這個是不是消化不了,于是手推推的胳膊,“……?”
“啊?”許落突然回神。
“你沒事吧?你放心,你們沒有發生什麼,周伽南紳士的,在酒店把你抱起時,就先幫你整理服,怕你走,他這方面很君子。”
許落對周伽南不,但信任閨。
“嗯,放心吧,我沒在乎這個。相對比被顧如意他們陷害失,這點小事不值一提了。”
許落看得開,沒有糾結這些細節。
“周先生救了我,還被我強行非禮……等我忙完這陣子,我一定跟他當面道謝。”
“是要的,昨天多虧他,不然真是……”說到這里,顧傾城又疚起來,“,你這次是被我連累的,也幸好你沒出大事,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見你。”
這是真心話。
雖然事已經過去一夜,但只要回想仍然心有余悸。
顧如意的心思懂,想通過陷害毀了最好的朋友,達到報復的目的,還要跟閨反目仇。
從未遇到一個人,這般心狠歹毒。
已經變態了。
許落看著,反倒拍拍的手安:“你別瞎想了,我沒怪你,顧如意就是想破壞我們的關系,讓我們反目仇,我們偏不上當。”
“嗯!”有閨這句話,顧傾城心里放松了許多,點點頭,心懷恩。
————
傍晚,陸君堯帶著顧傾城回老宅。
陸景知道小叔小嬸要回來,早早就在院子里玩耍,時不時地看看大門口。
“小嬸回來了!小嬸~”
顧傾城剛下車,陸景就沖上前去。
以前,這份待遇是陸君堯的。
“康康。”顧傾城蹲下,抱住撲過來的小家伙。
一個多周不見,他又長高長壯了。
顧傾城想把他抱起,一下子沒起來,還差點往后仰倒。
幸虧陸君堯作快,忙從后面扶了把,而后順勢將小侄子拎下來,“你又長胖了吧?小心小胖墩,你兒園的那些朋友們全都離你而去。”
“你胡說什麼呢!”顧傾城拍了他一把。
陸君堯道:“我可沒胡說,他自己說他有好幾個朋友的。”
“我現在沒有了,我爸說,男人要專一,只能有一個朋友!”陸景一本正經地糾正。
顧傾城被逗笑了,著他的小腦袋走向主宅,“康康,你真有朋友啊?”
“哎……我可能很快就沒有朋友了。”小家伙突然愁眉不展。
顧傾城好奇,“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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