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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錦繡》 第二千零五十七章 事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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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23章 事出反常  

  高公主馬上就明白,這必然是自家郎君與程咬金鬥了起來,甚至住了程咬金的把柄,程咬金迫於無奈,不得不將這些來路不正的棉田轉到清河公主名下,如此一來,郎君自是不好追究清河公主。

  只不過也有蹊蹺之,那邊是郎君與程咬金鬥法,程咬金落於下風,到了這邊卻讓幫忙解決那些棉田的落戶問題,豈不是讓扯自家郎君的後

  清河公主豈能辦出此等蠢事?

  但高公主轉瞬明白過來,或許這正是郎君與程咬金之間的默契,程咬金認輸,換取郎君不予追究,然後將事歸於兩位公主之間,事後若有人翻出來,也拿兩個公主沒轍……

  如此,便是郎君與程咬金在某種利益上的換。

  高公主雖然一貫不大管事兒,是因為家中有一個多智近乎於妖的武娘,方方面面都能置得極為妥帖,所以不願去浪費心神,卻不代表不諳此道。;

  生長於皇宮大,天下間最是權謀暗的地方,焉能什麼都不懂?

  聯想到郎君與陛下之間的微妙關係,馬上意識到所謂的「利益換」,一定與程咬金回京所擔任的任務有關……

  沉稍許,高公主展笑道:「按說,咱們姊妹之間這點事算不得什麼,但畢竟郎君在外任事,婦道人家不知相請,且茲事大,待我寫信問一問郎君,再給姐姐回應。」

  若自己猜測不錯,那麼無需寫信去問,此刻郎君的信箋想必已在路上,會有詳細的待……

  清河公主笑著頷首:「正該如此,我並不急,等著妹妹消息便是……今日出來的時間略長,有些乏累,我便先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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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公主微微一愣,旋即醒悟,掩笑道:「姐姐該不會是心有顧慮吧?郎君若是在家,姐姐自然不好多待,可現在郎君遠在千里之外,該不會有人嚼舌吧?我已讓廚房備好酒菜,咱們姊妹多時未見,小酌兩杯,好生聊聊。」;

  清河公主被識破心思,略顯尷尬,紅著臉微嗔道:「自家郎君不好好管管,反倒拿姐姐打趣?」

  高公主也無奈:「不是我不管,關鍵在於我管得了郎君,卻管不了別人!人家自己投懷送抱、心甘願,難道還能看著狗兒不吃骨頭?」

  清河公主笑笑,不接茬兒。

  知道高公主此言意有所指,單只是針對陵公主……

  可縱然陵公主自己送上門,那長樂、晉呢?

  不暗暗搖頭,大唐兩代公主聲名狼藉,皆因自不正,卻也怪不得旁人嚼舌頭……

  ……

  清河公主到底還是留下吃了頓飯,席間姊妹兩個也小酌兩杯,相談甚歡。

  因生母地位不高且早亡之緣故,高公主年的記憶並不快樂,不僅喪失母,生存環境也不樂觀。長孫皇后再是一代賢后、事公允,面對偌大後宮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似高公主這樣的小明,在侍、宮眼中並不會因為帝王脈便有所尊敬……;

  所以除去時常接的姊妹兄弟之外,對於其他人並不親近。

  但說到底也還是姊妹,並無仇怨,平素來往不多略顯生疏,可坐到一放下戒備,很快便親近起來。

  送走清河公主,到了傍晚,果然有人從河西送信過來。

  高公主在書房裡拆開信封、取出信箋,一目十行的看完,容與自己猜測基本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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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住了盧國公的把柄,盧國公只能折服,答應回京之後不會對左右金吾衛大干戈,作為回報,房俊準許將河西那些棉田落在清河公主名下,雙方算是君子協定。

  由清河公主出面懇請,高公主顧全姊妹誼……無論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能給予各方一個待,盧國公強占棉田之事到此為止。

  誰若事後追究,便直接追究到高、清河兩位公主上,且不說越國公、盧國公這兩人是否招惹得起,以陛下對於兄弟姊妹的護、寬容,這種程度的行為,也斷然不會有任何罰……;

  *****

  數日之後,程咬金率軍抵達咸橋,軍營暫且駐紮於橋北,自己帶了幾個親兵策騎疾行、進長安,將軍回京述職不得擅自返家,第一時間來到承天門外求見。

  武德殿,覲見完畢,李承乾微笑著請程咬金座,慨道:「盧國公當年追隨太宗皇帝南征北戰,功勳赫赫,如今也只有您這樣的老臣回到長安、坐鎮關中,朕才能放心安寢。」

  程咬金面相豪,卻是個細膩之人,聞言誠惶誠恐:「老臣得太宗皇帝之信重,附於驥尾,這才立得尺寸之功,豈敢當陛下如此讚譽?如今國勢升騰、眾正盈朝,文武百皆才幹之士,老臣年邁、力不濟,惟願做看門之犬,誓死效忠。」

  態度極其謙遜,不敢有半分張揚。

  但心底其實頗為用,時至今日,貞觀勛臣早已凋零殆盡,碩果僅存的沒剩下幾個,可各個都是權重一方,堪稱國之基石,豈是朝堂之上那些年青員可堪比擬?;

  李承乾略作沉,道:「盧國公不必妄自菲薄,如今關中局勢看似平緩,實則暗中仍有潛流涌,還需盧國公協助朕穩定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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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咬金脯拍得鐺鐺響:「陛下有命,老臣捨命為之、死不旋踵!」

  李承乾點點頭,不繞彎子,直言道:「左右金吾衛乃太尉所組建,戰力強悍、軍紀嚴明,故而朕打算將其調出京城,分別安置於灞上、郿縣,以之鎮整個關中、拱衛京畿。」

  程咬金問道:「如此,則長安城兵力空虛,單憑左右領軍衛,未必能夠應對一切突發局勢。」

  他懂得李承乾的擔憂,左右金吾衛戰力太強,又是房俊一手整編,上上下下全是房俊的人,李承乾再是信任房俊,也不能容許這樣兩支軍隊掌控長安城防。

  房俊固然忠心,可他下面的人未必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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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左右領軍衛在此前的兵變之中表現不佳,難以承擔長安城防。

  總不至於為了消除患,便強行讓左右領軍衛擔當重任吧?

  最重要是他已經與房俊達默契,回京之後不會針對左右金吾衛……

  李承乾對此早有預想:「所以朕打算由盧國公率領一部左武衛銳進駐皇城軍營,拱衛承天門安全,城其餘地區之房屋給左右領軍衛,不知盧國公以為如何?」

  皇城直對承天門,由左武衛進駐皇城,等同於將承天門之安危由程咬金之手,這份信任不可謂不重。

  但僅止於此嗎?

  程咬金猶豫。

  他不認為皇帝對他的信任勝過房俊,將房俊的左右金吾衛調出長安,而將他調、宿衛皇城,當真只是為了消除房俊之威脅?;

  其中是否有試探之意?

  程咬金沉稍許,為難道:「陛下信重,老臣自當奉命,可如今西域大戰在即,噶爾部落未必老實,再加上那些世家門閥現如今俯首帖耳,卻各個忍待發,都在等待一個契機……萬一西域戰事不利,則勢必引發國局勢盪,這個時候將左右金吾衛調走、打長安防務,恐給予敵人可乘之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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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眉頭蹙,覺得不太對勁。

  這番話語聽上去很是在理,可這應該是你程咬金所要考慮的嗎?一直以來你不停抱怨被疏離於中樞之外,對軍中權柄日漸衰頹而耿耿於懷,這個時候朕給予你一個對房俊取而代之的機會,不應該是欣喜若狂、趁機取之嗎?

  為何聽上去卻頗有幾分推搪之意?

  略作沉,李承乾道:「盧國公自認為不能取代左右金吾衛之職能,確保長安之安全嗎?」;

  程咬金一聽,便知道自己的婉拒過於明顯,引起了陛下懷疑。

  可他哪敢撕毀與房俊之間的默契?

  他現在答允陛下,若無意外不出半個時辰消息便會從太極宮傳出去,用不了兩天就會有諸般「罪證」送去史臺、大理寺,接著彈劾他的奏疏雪片一般飛到面前這張書案之上……

  他雖然在河西日久,卻也知道史臺之遭遇,現如今上上下下很是躁,憋著勁兒想要一雪前恥,他可不想史臺獬豸們瘋狂撕咬的靶子。

  心裡很是憋屈,將房俊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卻還是得裝作一副顧全大局犧牲自我利益的模樣,慨然道:「非是老臣妄自菲薄,實在是陛下安危重於一切,不敢有毫懈怠。」

  李承乾沉默稍許,展一笑,欣道:「盧國公心繫社稷,朕心甚。由河西返京一路奔波,必是疲力竭勞累不堪,且先回府好生調養,以敘天倫,此事容後再議。」;

  「喏。」

  程咬金鬆了口氣,如果陛下繼續執意讓他接管左右金吾衛之防務,他都不知要如何拒絕了……

  李承乾看著程咬金走出去的背影,凝眉沉思。

  按理說,程咬金心心念念回京,如今心愿得償,又許給他京師防務之重任,自該欣然接才對。

  卻又為何推搪婉拒?

  半晌,他對門外道:「傳召李君羨,速速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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