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錦如扶著傅辭舟的肩膀,開口道:“阿舟,你還記得媽媽的好朋友馮阿姨吧?的兒臻臻,出自書香門第秦家,十五歲就考上了劍橋大學,是海城出了名的天才,而且格溫婉,相貌出眾,我跟你周阿姨商量好,想讓你和臻臻見上一面,明天中午你有時間嗎?”
這話一出,傅辭舟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了下來。
潘錦如知道傅辭舟一向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但是為了他的終生幸福著想,不得不開口。
“阿舟,只是見一面,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你看……”
傅辭舟不等說完,忽然冷笑一聲。
“媽,秦小姐這麼優秀,知道要跟見面的人,是個殘廢嗎?”
沒有哪個當媽的得了自己的兒子說這種話。
潘錦如只覺自己的口像是被扎了兩刀,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阿舟,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你不知道你有多優秀,有很多孩子排著隊想要嫁給你,不管秦臻臻有多好,你都足以與匹配。”
傅辭舟俊的臉上滿是郁,邊勾起一抹嘲諷:“您就別再自欺欺人了。放眼整個海城,哪家真心疼兒的,會舍得把自己的兒嫁給我這樣的廢人?”
“秦家的況我也有所耳聞,說是百年書香門第,其實從秦小姐爺爺那一代就開始走下坡路,如今秦家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秦家愿意聯姻,只怕是您許諾了不好給他們吧?”
潘錦如的心都快碎了。
要是換做五年前,做夢都想不到,這個驕傲耀眼意氣風發的兒子,有一天會變得如此消極敏。
但偏偏,他說的每一句話,又都是正確的。
在傅辭舟出車禍之前,家里有兒的貴婦們,都搶著往潘錦如的面前湊,想要將自家的兒介紹給。
在傅辭舟出車禍之后,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剩下一部分沒跑的,基本上都是沖著傅家的權勢和地位來的。
潘錦如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各方面都很出的孩,不想放棄,于是繼續勸說傅辭舟。
“阿舟,臻臻那孩子跟別人不一樣,以前見過你,早就對你心生慕,你就見一面,給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
傅辭舟像是耗盡了耐心,直接控椅轉離開,語氣很不好。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見了,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也請您以后不要再手我的私事。”
潘錦如看著他推著椅往大廳外走,急聲追問:“你剛剛才回來,又打算去哪里?”
“隨便轉轉,今晚不在家里住了。”
“辭舟……”
潘錦如看著傅辭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主宅,心里又氣又恨。
知道自己兒子,一直都忘不掉蘇黎。
就連他的臥室里,都還掛著蘇黎親手給他畫的那幅油畫。
有一回傭人打掃衛生,不小心把水濺到了畫上,傅辭舟大發雷霆,當場就將人給辭退了。
潘錦如原本以為,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他最終能淡忘蘇黎,走出失去雙的霾,重新開始。
但哪知道老天不長眼,竟然讓蘇黎那個掃把星活著回來了。
所以潘錦如才急著催傅辭舟去相親。
不想看到自己兒子重蹈覆轍,再跟蘇黎攪到一起。
潘錦如回到樓上臥室。
然后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給那個爛于心的號碼。
“蘇黎回來了……如果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如果再跟辭舟糾纏不休,就讓假死變真死,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不會再讓蘇黎禍害自己的兒子。
潘錦如手機,眼底滿是狠毒。
傅辭舟在保鏢的幫助下坐上汽車。
司機過后視鏡小心的看了眼傅辭舟:“三,您要去哪里?”
傅辭舟整個倚靠在座椅上,修長的手指了眉心,俊的臉龐被影籠罩,像是要與夜融為一。
“去凱悅酒店。”
凱悅酒店不是蘇小姐住的那家酒店嗎?
司機心里嘀咕著,卻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啟了汽車。
深夜。
寂靜的房間里,突然傳來咔噠一聲輕響。
蘇黎從睡夢中驚醒,條件反地向臺那邊,恍惚間以為自己還住在靜園,下一秒就會有個戴著面的男人潛的房間。
那一瞬間,蘇黎的心臟劇烈跳,渾的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蘇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已經逃離了傅家,現在是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竟然有人打開房門,闖進了的房間,這家酒店的安保和管理也太糟糕了吧!
從腳步聲來判斷,闖進房間的只有一個人。
蘇黎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擔心打草驚蛇,就瞇著眼睛裝睡。
窗簾沒有拉嚴,借著從外面進來的月,蘇黎約看見一個材高大的影,正往床頭這邊走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
男人最后在床頭邊停下,看著躺在被窩里“睡”的蘇黎,聲音冷:“臭娘們,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你竟然還敢辱我,今晚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條被麻醉藥浸泡過的巾,朝著蘇黎的口鼻捂去。
就在這時,蘇黎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狠狠往后一折。
男人放聲慘,手中的巾也掉落到地上。
蘇黎趁機打開電燈開關,就看到了裴子煊那張痛得五扭曲的臉。
裴子煊咬牙切齒道:“蘇黎,你太險了,竟然裝睡!”
蘇黎險些被他的倒打一耙氣笑。
“老實代,你是怎麼弄到我房間的房卡的?你溜進來,又想要做什麼?”
“老子憑什麼告訴你?啊啊——”
蘇黎突然加大力道,將他的手臂往后掰,裴子煊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折斷了,痛苦的慘:“住手,我說,我說——”
與此同時,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阿黎,發生什麼事了?你快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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