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雨捂著流不止的傷口,艱難擺了后的人,終于遠離墓園,來到了安全的區域。
他剛松了口氣,正要去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僵住了。
前,一輛黑奔馳靜靜停著。
車門打開,一道修長的影走了下來,皮靴踩在碎石路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蕭......蕭爺。”喚雨看著突然出現的蕭衡宇,有些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里?是蕭震霆派來接應的?還是......
蕭衡宇緩步走近,在距離喚雨兩米停下,雙手在風口袋里,姿態隨意卻充滿迫。
“我父親派你來殺的?”蕭衡宇開門見山,聲音平靜得有些可怕。
喚雨猶豫了一瞬,蕭震霆吩咐過此事要瞞著爺,但現在計劃失敗,瞞已無意義。
“是。”他坦然承認。
蕭衡宇挑眉:“你殺了嗎?”
喚雨低下頭,傷口傳來的疼痛讓他聲音有些發抖:“沒有,失手了。”
“很好。”
蕭衡宇突然笑了,角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你沒機會了。”
喚雨猛地抬頭,正好看見蕭衡宇從風袋掏出一把消音手槍。
黑的槍口直指他的眉心。
喚雨瞪大眼睛:“蕭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衡宇沒有回答,也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消音悶響一聲,喚雨的額頭上瞬間多了一個。
他的表凝固在震驚和困之間,像截木頭般直倒下,濺起一片塵土。
蕭衡宇面無表地收起槍,對著尸冷冷地說:“真是該死,不聽話的人,我一個都不要。”
他彎腰檢查喚雨的脈搏,確認死亡后,頭也不回地走向車子。
奔馳車無聲地駛離,只留下喚雨的尸躺在路邊,眼睛還睜著。
十分鐘后,張索帶著人趕到。
他們追蹤跡來到小路,卻只看到一冰冷的尸。
............
回去之后,張索如實稟報了喚雨的死。
蘇雨棠有些意外:“死了?誰殺的?”
張索搖頭:“不清楚,但我檢查過周圍,很干凈,沒有掙扎痕跡,一槍斃命,而且槍傷是從正面擊,距離不超過兩米。”
他皺了皺眉,繼續道:“這意味著,喚雨極有可能認識兇手,而且毫無防備。”
蘇雨棠緩緩點頭,消化著這個信息:“我知道了。”
張索看向二人,猶豫著開口:“喚雨一死,我們就沒辦法去找蕭家算賬了,你們說,會不會就是蕭家人殺的?喚雨的任務沒完,就把人滅口了。”
蘇雨棠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
思索后說:“蕭家為什麼突然派人來殺我?會不會他們跟莉斯已經是一伙的了?”
薄景州的下頜線驟然繃,他喊道:“張索,你去查清楚。”
“是。”張索應完,轉大步離開了。
張索一走,蘇雨棠看向薄景州:“如果真如我們所猜,莉斯和蕭家已經合作,那我們不僅要提防莉斯,還要小心蕭家的人.......”
的手指無意識攥:“莉斯自己不出手,讓蕭家過來對付我們,還真是卑鄙。”
薄景州了眉心,最近他們的作越來越頻繁,醫生說他要安心靜養才能盡快康復,但眼下局勢哪容得他安心養傷。
他緩了緩,說道:“顧越澤把杜克送來了。”
蘇雨棠驚訝:“杜克?”
薄景州點了點頭,但仍有些擔憂:“雖然杜克在我們手上,但不確定他能不能讓莉斯有所顧忌,最好還是找到莉斯的兒子。”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杜克跟了莉斯那麼多年,總有些價值,說不定還能從他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
波爾多的小飯館。
顧越澤、顧萱和宋知知坐在一側,對面是那個金發碧眼的帥哥。
金發帥哥慢條斯理地切著盤中的可麗餅,作優雅得像個貴族。
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長睫在臉上投下細小的影,整個人散發著人畜無害的氣息。
顧萱死死盯著他,叉子把面前的煎蛋得千瘡百孔。
“喂,昨晚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終于忍不住問道。
金發帥哥抬起頭,眨了眨那雙湛藍的眼睛:“昨晚發生什麼了嗎?”
他的法語口音帶著點德國腔,語氣真誠得讓人惱火。
顧萱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里。
這個昨晚像只大型犬一樣掛在上,一口一個“哈尼甜心”的家伙,現在居然擺出一副清白無辜的表?
宋知知在桌子底下踢了顧越澤一腳,示意他看顧萱鐵青的臉。
顧越澤放下咖啡杯,瞇起眼睛打量眼前的人,這小子要麼是個奧斯卡級別的演員,要麼真有什麼人格分裂。
正想著怎麼替萱萱討回公道。
顧萱吐出一口氣:“算了,看來真是喝斷片了。”
顧越澤卻氣不過,想著這小子反正也聽不懂他們說話,用中文說:“這小子一看就是裝的!他昨晚占你便宜睡了你,現在一覺醒來,就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趁機溜掉,這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咱們必須給他點瞧瞧。”
誰知,金發帥哥不僅聽懂了,還用中文驚訝地問顧萱:“什麼,我昨晚占你便宜睡了你?”
三人一臉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金發帥哥。
難不還是個學霸?
顧萱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沒有睡......”
金發帥哥立馬松了口氣:“哎,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酒后來?我可是個紳士,絕不會非禮一個孩子。”
他認真地看著顧萱,眼神清澈見底:“就算是喝醉了我也有分寸。”
顧萱:“......”
顧越澤和宋知知也一臉無語。
三人換了個眼神。
顧越澤說:“看吧,標準的渣男語錄,我喝斷片了,我不是那種人,這套路我見得多了。”
宋知知:“萱萱,你真是倒大霉了,怎麼遇到這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