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強被警察帶走了，警車呼嘯著離開枯木嶺。

別家有初長，踏破門檻的要麼是人，要麼是年輕的男青年。羅家倒好，來得最歡的是警車，村里村外的人站在路邊，見狀皆是無奈地搖搖頭。

唉，雖然羅家夫婦心地好，羅家兒子的品行也不錯，唯獨這閨令人頭疼啊。

正應了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有十全十的人家。

當然，不是說人品不好，而是長得太好，容易招蜂引蝶。瞧，警車里坐的又是一名垂頭喪氣的年青人，紅禍水啊……

先是警車，接著是趙司敏二人離開，羅青羽拿著對方塞的合同返回家里。見一臉悶悶不樂的，不知在笑什麼的農伯年好奇地瞅一眼，笑意微斂。

“怎麼了？吃虧了？”

正打算把合同扔廚房里當柴燒的羅青羽頓了頓，斜他片刻，忽而笑得一臉殷勤跑到他邊坐下。

農伯年：“……”

他不傻，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一臉戒備地瞅著，盡量挪開些，離遠點……結果看到大打擊的眼神。

咋了？猶豫一下，他調侃一句：“怎麼，想劫？”不敢了。

羅青羽：“……這你不用擔心，人家遠修比你帥多了，我都沒下手。”溫遠修的暖讓人舍不得放手。

年哥的帥氣有些鋒芒，有點冷，不夠平易近人。

“那你找他去啊！”黏他干嘛？

“年哥，你捧著良心告訴我，我上是不是有什麼味道？”羅青羽坐開一些，心忐忑。

農伯年無語了，瞥一眼，“汗味？”

瞧一布衫，前后沾有塵土，八在山里練過功或者下地干過活，出汗很正常。

呃，羅青羽一頭黑線，嗅嗅自己上，有汗味？沒有吧？今早是練了功，但沒有出汗，多半時間坐在山坡上發呆看風景。

如果不是汗，那就是狐臭？

“……除了汗味呢？”猶不死心。

農伯年默了，人用一副張兮兮的表問這種問題，肯定不是為了聽夸獎。但他不能主問，一問對方便會先為主，代自己的答案。

“有話直說，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蟲。”

于是，羅青羽坐直了，皺著眉，嗅嗅自己的上，“有人說我上有狐臭，真的麼？”

不，無法接這個事。

瞧，的博客原本用自己的大頭照作背景，后來有網友在視頻里截了一幅圖：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后是天邊的萬丈霞，像敦煌天的舞姿剪影。

頭一回發現自己呆了，向對方討來，把它弄博客的背景圖。

如此漂亮的自己，如果上有狐臭，原本唯的場面剎時變得慘不忍睹，簡直是完人生破滅的開端。

“太可怕了！”無法接啊！

農伯年聽罷，淡然問：“人說的吧？”注意力繼續回到工作中。

“是呀，難道撒謊？為嘛呢？人家是容顧問，不是醫生……”呃，羅青羽終于冷靜了些，若有所思，“莫非是誰的托？有必要嗎？我是朋友的朋友……”

坑朋友的事雖然屢見不鮮，但今世是第一次見。有沒有狐臭，一問親朋便知，雖然馮萊預先說親朋不會說真話。但趙司敏有求于，說實話容易得罪人。

馮萊這麼直白，難道不怕影響朋友的計劃？

“為什麼呢？馮萊跟那個趙司敏有仇不？”所以要破壞趙司敏在心目中的形象？

可馮萊說有狐臭時，那趙司敏聞不到嗎？

羅青羽看看手中的合同，這份合同不接的，趙司敏塞給就走了，讓好好考慮幾天再答復。呵呵，哪有心思再聯系？

追車塞回去是不可能的，一把火燒之，一了百了。

這是合同范本，沒蓋章沒簽名，燒了跟扔進垃圾桶沒區別。總不能一直擱在家里等待趙司敏的二次約見吧？自己更不可能主聯系，還是燒了干凈。

改天進城，把固話注銷，從此恢復清靜。

“那我到底有沒狐臭？你說實話，我不希在外人面前出丑。”不管外人怎麼斗，羅青羽始終擔心這個。

，不希自己上有這種病。

“真沒有！”農伯年拿沒辦法了，板著臉強調，“你小時候一香，時期一甜，現在一藥香，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外人？誰呀？姓甚名誰？”

給個名號，讓他查查什麼來頭，是嗅覺壞掉了，還是心歪在這兒胡謅？

羅青羽驚悚：“……”

哥，你咋記得這麼清楚？完全不知道自己上有這麼多味道。半信半疑地再次抬手嗅了嗅，而后一臉茫然，沒有啊。

年哥以為不信，只好耐心地幫分析，“你親媽是藥師（哪怕是個半吊子），你干媽是法醫，我不是醫學專業，但做掉區區一狐臭完全沒問題，何必瞞你？”

哎？羅青羽一愣，對呀！確實有道理。

雖然自己老媽是半吊子，認識的中西醫生不。還有干媽，雖是法醫，但肯定認識不治活人的醫生，幫治個狐臭小意思啦！不可能拖這麼久的。

至于年哥……此人學過于復雜，信不過。

某哥見一臉的恍然大悟，沒好氣道：“你這腦子要記得隨攜帶，不要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今天要不是我在，你是不是打算一聲不吭去醫院手？”

“怎麼會？我不過一時慌張……”頂多從今天開始研究治狐臭的藥。

那是狐臭啊！無論男都會產生心理障礙的小病，還有馮萊那句“親朋不敢說真話”，確有此事！前世的初中同桌有狐臭，一直到畢業都不敢告訴對方。

“狐臭又不是什麼大病，有什麼好怕的？”畢竟是鋼鐵直男，農伯年苦口婆心，“以后不管別人說你什麼，記得跟家人商量，不要輕易上當騙。”

人為了有時會失去理智，還有那不麻煩人的習慣，讓人碎了心，他也不會埋怨什麼“活兩輩子的人了，怎麼才這點智商”這種傷人的話。

因為每個人在乎的點不同，自然有不同的反應。

羅青羽雙手趴桌，盯著年哥打量半晌，忽然問：“年哥，你之前干哪行的？”

“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農伯年語氣淺淡，睨一眼，“你不想知道林文強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