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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3章 運籌帷幄
山巔冰雪已漸漸融化,道道涓流傾瀉而下、匯河道,碎葉水波濤滾滾。房俊策騎緩行於河畔,遠眺巍巍雪山、天地寥廓,不住一意氣起於臆之間,想起那一句……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環境可以影響人的意志,置於此間,只覺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為國征戰馬革裹又有何妨?個人之蠅營狗茍、斤斤計較,在這如畫江山面前不堪一提。
縱橫天下不可一世的唐軍曾經在此遭遇重創,雖然「恆羅斯之戰」未分勝負,但唐軍無敵神話就此打破,卻也為後世子孫的意難平……若是那一戰大獲全勝,唐軍開疆拓土的腳步便不會停下,七河流域也好、河中地區也罷,都將匍匐於唐軍鐵蹄之下。
「恆羅斯之戰」的戰略意義極其巨大,從後世的眼去看,若此戰獲勝,不僅大食人無力與大唐爭奪河中地區,吐蕃也被唐軍戰略包圍,小心翼翼茍延殘尚且不足,哪有餘力、膽量去攻略西域?;
西域不失,則路順暢,源源不斷的財政盈餘充斥國庫,「安史之」未必發。
沒有「安史之」,安西軍便不會被調回長安平叛,有安西軍主力駐紮西域,吐蕃何敢俯衝而下、攻陷安西四鎮? st🎇o.co🍑m為您帶來最新的小說進展
……
後馬蹄聲由遠而近、急促響起,房俊勒住戰馬,回頭看去,見到裴行儉疾馳而至、來到近前。
「啟稟大帥,阿史那賀魯來信!」
他未下馬,就在馬背上將剛剛收到的信箋遞過去。
房俊接過信箋,出信紙一目十行看完,笑道:「所謂天賦決定上限,這話在賀魯上現得淋漓盡致。這廝做一個汗王是不合格的,既無破釜沉舟之魄力,亦無勵圖治之才華,但論及反叛、背刺,他的確專業。」;
裴行儉也笑起來:「原本是想讓賀魯去往大食人那邊能夠駐守可散城附近,以便於配合咱們強度藥殺水、攻陷可散城,可現在駐守於拓折城,扼守奇爾奇克河,意義同樣重要。」
房俊抖了抖信紙塞回信封:「這廝過個幾日便來一封信,可見已經完全掌控拓折城,信中所言策反那個波斯王子阿羅憾,想來已經有了進展。」
所以這世上其實沒有誰是所謂的「廢」,只需將其放置於合適的位置、人盡其才,總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賀魯不僅輾轉數千里功打大食人部、獲取大食人信任,甚至還能主策反敵方將領……當真是意外之喜。
裴行儉點點頭,賀魯的表現的確出乎預料的好。
不過他還是有所擔憂:「賀魯其人狡詐、反覆無常,有沒有聯同大食人誆騙我們彀之可能?」
房俊搖頭:「由碎葉前往拓折城,需要翻越千泉山、穿越奇爾奇克河谷地,騎兵無法通行,就算咱們當真暗度陳倉攻取拓折城,也只能以小銳部隊前往,將這些部隊騙過去全部殺又有什麼用呢?影響不了大局不說,他留在莫賀城的家眷、遠在長安的兒子,都將為此付出慘痛代價……賀魯不是傻子,不會那麼干。」;
甚至於,他有種覺,賀魯對於當下「臥底敵巢」非常……
裴行儉對此予以認可:「還有一事,論欽陵已經帶著妻兒家眷抵達長安,陛下召見之時,其表示願意籍大唐、忠誠效力,為整個噶爾部落唐付出一切。」
房俊有些愕然,沉思之後,慨道:「不愧為一代人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裴行儉明白房俊的意思,贊同道:「此次吐蕃之戰,論欽陵表現得極其優異,數次以勝多,打得邏些城步步後退、狼狽不堪,已經有『吐蕃第一名將』之讚譽,假以時日必大。如今主前往長安為質,等於放下一切,所圖不過是噶爾部落的傳承穩定、以及兄弟之間的手足義,的確是個人。」
兩人聊了一會兒,一先一後策騎返回城,回到廨,旋即將薛仁貴、高德逸等安西軍將領召集過來,商議戰略。;
輿圖在牆壁上展開,裴行儉先向大家通報了賀魯的信箋,繼而手指在拓折城的位置點了點:「拓折城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派兵前去襲,有賀魯配合,攻陷其城難度不大,當下需要考量的,是現在便襲拓折城,還是等著開戰之後?」
先後之間,各有優勢。
現在出兵襲,必然打敵人的全盤部署,使其難以集結全軍之後全力攻伐碎葉城,己方自可從容應對;等待敵人集結大軍之後全力攻伐碎葉之時再出兵襲,使其首尾難以兼顧,只需正面頂住敵人的猛攻,必可使其士氣崩潰、一敗塗地。
薛仁貴道:「此刻襲,敵人固然狼狽,卻很難取得本的優勢,不過是令其焦頭爛額、手忙腳而已,萬一敵人穩住軍心展開反攻,前去襲的部隊有死無生,本沒有循來路返回的機會。以我之見,當準備好一支兵,待兩軍決一死戰之際才展開襲,可事半功倍。」;
話音落下,高德逸霍然起,渾甲葉嘩啦啦響,大聲道:「末將願往!」
翻越千泉山、穿越河谷、循奇爾奇克河順流而下,這條路崎嶇艱險,去時固然可以跡藏形、神兵天降,可一旦襲失手,敵軍追殺之下,崎嶇的道路便是鬼門關,絕無逃之可能。
然而,風險越大,戰略地位就越高,功勳自然也就越大。
房俊擺擺手:「將軍請安坐,稍安勿躁,先制定戰略,再選擇執行人選。」
「喏。」
高德逸歸座。
房俊環視左右,道:「大家暢所言,都說說看。」
裴行儉道:「我贊同先決戰、後襲,風險固然有些大,可一旦襲功,或可直接促使敵軍崩潰。只要敵軍崩潰,必然在河中之地狼奔豕突,正好給予薛將軍用武之地。」;
薛仁貴頷首附和:「一整個冬天,末將都在按照大帥制定的計劃率領軍隊練,信心十足。只要敵軍潰敗,其餘各族的散兵游勇一鬨而散自然無法一一追剿,但葉齊德麾下十萬銳,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大馬士革!」
高德逸也贊同:「大食人驕橫兇殘、欺人太甚,若不能予以全殲,何以彰顯大唐天威?我贊這麼幹,且願意率軍翻山越嶺、突襲拓折城!」
房俊為主帥自然要坐鎮碎葉城指揮,裴行儉負責出謀劃策、調度後勤,薛仁貴必然是大軍先鋒,除此之外,其他將領要麼能力不足、要麼威不夠,他是最適合率軍襲的那一個。
果然,房俊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了,高德逸選拔三千銳,所有戰事無需參加,只管帶著三千銳做好準備,等時機一到,便奔赴拓折城、斬斷敵軍後路!」
「喏!」;
高德逸再度起,單膝跪地施行軍禮,大聲應諾。
薛仁貴嘖嘖,有些羨慕:「深敵後、率軍突襲、神兵天降、攻陷敵城……吾輩軍人便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功勳,你這廝賺大了!」
「嘿嘿!」
高德逸得意一笑:「將軍要指揮作戰、衝鋒陷陣,此等小事,也只能讓末將去幹了。」
「呵,得了便宜還賣乖?」
薛仁貴瞪了高德逸一眼,轉頭對房俊道:「咱們何時出擊?」
戰略早已定下,趁敵軍尚未完集結之時突襲可散城,自然不可能坐在碎葉城等著。
房俊則看向裴行儉:「是否可以對預先制定的戰略予以改?」
裴行儉笑道:「大帥打算佯攻一下?」
「知我者,守約也!」;
裴行儉略一思索,贊同道:「可以!」
原本的設想是阿史那賀魯去往可散城,繼而被葉齊德安置於附近防某一段河道,而後薛仁貴率領騎兵長途奔襲,自賀魯防區強渡藥殺水,猛攻可散城。
可現在賀魯被安置於拓折城,可散城周圍並無可乘之機,依舊按照計劃強攻的後果便是傷亡大增,不劃算。
「佯攻一下,使得敵軍收防,守約率軍後退至恆羅斯,同時大軍出發與之匯合,咱們在恆羅斯與敵軍擺開決戰陣勢,高德逸則前去襲拓折城,事之後聯合賀魯甚至阿羅憾,直可散城,即便不能攻陷可散城,只需焚毀其糧秣軍械,大食軍隊必然潰敗。」
裴行儉說了一番,而後提醒房俊:「應當儘快修書一封,派人送去拓折城給阿羅憾,許以厚利,若能將其拉過來,此戰必勝!」
房俊點頭道:「正該如此!」
他對阿羅憾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但對方既然是波斯王族,與大食人自是海深仇,如今走投無路之下不得不歸附於大食,可一旦有另外一個選擇,大概率會反水。
賀魯與阿羅憾都歸附大唐,襲拓折城便不費吹灰之力,儘可能減小損失,反攻可散城後陣之時,自然威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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