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想？”季江北問。

他還以為母親會對妤好倍增，畢竟，可是季言的救命恩人。

“對言言的好有點超乎尋常，我怕別有用心。”季母優雅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言言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準備過幾天就回去。”

季江北說，“不急。”

季母在這邊看著季言，他反而放心些。

“對了，車禍你查了嗎？”季母問。

季江北說，“查不出什麼。”

因為當時季言和妤都喝了酒，所以車禍中，有不正常的作，完全可以歸為，因為喝了酒神經不控制的緣故而做出的錯誤行為。

所以，這場車禍的真正原因，無從查起。

不過也不重要了。

季江北說，“等好了，我準備辭退。”

季母擔憂地問了一句，“是公司高管，還擔任著分公司總經理的份，你辭退，不符合勞規定，也不符合公司制度，你要妥善理。”

季江北說，“我會和談，也會給補償的。”

季母點了點頭，“你有分寸就好，對，不要吝嗇，畢竟，現在頭上頂著言言救命恩人的頭銜，你辭退，難免引來非議，盡量在利益上，給的多一點，讓外界沒辦法詬病。”

季江北應聲，“嗯。”

“幾點下班？有沒有空和我一起吃個飯？”季母自從過來，都沒和兒子在一起吃過飯呢。

一直在照顧兒，季江北又忙。

今天難得過來。

“中餐還是西餐？我讓人訂餐廳。”

季江北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

“中餐吧。”季母說，“西餐吃膩了。”

這邊的飯食吃不習慣。

季江北對電話那端說，“訂個好的中餐廳。”

隨后掛上電話。

“不過得等我一會兒，我等下要見個人。”

“你忙你的。”季母自己找了一本書看，消遣時間。

季江北拿著外套離開辦公室。

再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

季母合上手里的書，不急不緩地放到桌子上。

起。

季江北站在門口。

兩人一起走出公司。

季江北開著車子。

車廂里，季母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最近公司出了一點事，暫時回不去。”他目視前方。

季母點了點頭，“那我盡快回去吧。”

季江北知道母親是什麼心思，“你在這邊再照顧言言一段日子，比起冉冉，言言才讓人心。”

想到季言油鹽不進的樣子，季母就生氣，“越來越會氣人了。”

到無力。

說了也不聽。

一點辦法都沒有。

到了餐廳，季江北點了母親吃的菜。

吃飯時，季母說，“味道不正宗。”

不知道是因為環境關系，還是心理作用，同樣的菜覺沒有國的好吃。

季江北說，“這家店，已經是這邊最好的中餐廳了。”

“所以啊，我要定居在國。”的胃和的生活習慣都無法融西方。

母子兩個邊吃邊聊。

說季言的問題，有時候聊幾句公司現在的況，很融洽。

“上次就我們兩個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季母說，“我都記不起來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季江北抬眼看著母親。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季母笑著問，“我臉上有花兒？”

“前不久，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就我們兩個，冉冉忙沒空，你忘記了？”

季母還真忘記了。

人老了，記也不好了。

“哎呀，我是說，我們兩個很久沒在外面吃飯了。”看兒子，“我們是不是很久沒一起在外面吃過飯了？”

季江北忖量了一下，“好像是。”

中間季母去洗手間，季江北趁著這個空檔給顧汐冉發了一個消息。

顧汐冉和蘇微微一起看話劇呢，口袋里的手機振了一下，掏出手機。

看到季江北發來的信息；

【我不聯系你，你是不是不會主聯系我？】

似乎帶著質問的口吻。

他發現，顧汐冉很主給自己打電話，發信息。

顧汐冉好笑。

解釋道，【怕打擾你工作。】

【我不怕被打擾。】

顧汐冉安，【我和微微在看話劇，晚上，我給你發視頻。】

【嗯。】

季母走過來，“誰，冉冉嗎？”

季江北放下手機，“嗯。”

“有沒有怨念你不能陪？”季母坐下。

“連電話都很打給我。”季江北說這話時，多有點不快。

冷靜的可怕了。

他們雖然結婚，現在還懷孕了，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

他們不應該是正濃烈的時候嗎？

就那麼能存得住氣？

這一點季母也意外的。

懷孕的時候，很敏，總想讓人陪著自己，對丈夫可依賴了。

“不是手里有案子要辦嗎？肯定是忙，沒出空呢。”季母為顧汐冉找借口。

季江北說，“現在在看話劇，不是沒時間，只是沒時間理我。”

季母笑，“你也有被人晾著的時候。”

要知道，從前都是他晾著別人。

季江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振了一下，他拿起來，顧汐冉發來的照片。

前幾天洗完澡拍的。

本來想發給季江北的，當時猶豫了一下，就沒發。

照片拍很。

季江北抿著，回復，【我和媽在吃飯。】

潛臺詞，你竟然在這個時候勾引我。

顧汐冉趕撤回。

但是已經過了一分鐘。

咬著，【不和你說了。】

季江北笑，【我喜歡看。】

顧汐冉，【……】

發了一個鬼的可表包。

季江北沒再回。

顧汐冉也沒再發過去。

默契的放下手機。

“冉冉我都羨慕你和你老公現在的生活模式了。”蘇微微瞅了一眼。

顧汐冉裝好手機，“羨慕我的生活模式？我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話？”

“真的。”蘇微微說，“蘇一衡整天在我眼前晃啊晃，晃得我心煩。”

顧汐冉說，“你這話，對我來說，是炫耀。”

畢竟和季江北要經常分居兩地。

即便現在懷著孕，季江北也不能一直陪伴在的邊。

不是季江北以為的冷靜，只是克制自己的罷了。

已經過了之上的年紀。

更多些了理智。

懂得要給人空間。

“哎，人真的是奇怪的，在一起久了膩，分開久了又想。”靠在顧汐冉的肩膀上，“我們兩個的婚姻是兩種模式，我是前者，你和季江北是后者，其實，你們現在這樣好的，經常分開，能一直保持的溫度。”

顧汐冉卻看的開，“比起如火山發一般濃烈的，我更加希我和季江北的長久而穩定。”

如細水長流，不追求短暫的激與浪漫，而是注重的深厚和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