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晴,秦書意昨晚沒休息好,眼下一圈青黑,蓋多了一層遮瑕才勉強蓋住,臉看起來才沒那麼嚇人。
周五早上開會,秦書意的頂頭上司林達,也是公司高級合伙人之一。
秦書意是畢業后因自原因放棄讀研出來工作,機緣巧合下進了一家獵頭公司,做起了獵頭顧問。
這行門檻低,卻很卷,想做到林達的職位并不容易。
林達展示ppt,有個新項目公布,資料上的公司是卓譽,一家背景雄厚新型的生制藥公司,主營業務是癌癥早篩研發相關產品,這家自立以來功研發出多款有至于輔助診斷的產品,最近剛完港上市,正在組建技研發團隊。
這是個大客戶,這次出差正是為了這個項目,林達聽說卓譽找了業前幾的獵頭公司,這里面不包括他們公司,林達還是用了點人脈才接到卓譽部高層,才有的機會。
卓譽可是個香餑餑,競爭自然激烈,能拿下卓譽的項目,那麼未來一年的業績就不愁。
林達介紹完大概況,視線往下掃了一圈:“這次項目我親自帶隊做,你們要是有誰對這次項目興趣,據ppt的資料做人才畫像發給我。”
秦書意之前有關注過卓譽這家公司,因為老板是高中學長,程頤川,算是一個校友,一個高中的都覺得沾到了,覺得很驕傲。
下午,秦書意忙完手頭的事,接到江東嚴的電話,
“下班沒?”
秦書意剛進電梯:“嗯。”
“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我約了之姚。”
下班前,好友溫之姚發消息過來約吃飯,不見不散那種,已經答應了。
“又是溫之姚,那你什麼時候結束?”
“還不確定。”
“對了,昨晚你幾點回家?”
“大概十點多吧。”秦書意心里一咯噔,不清楚江東嚴知不知道是周韞墨送回去的。
好在江東嚴沒多問:“抱歉,昨晚有事先走,把你丟在那。”
“沒關系。”秦書意語調淡然,“也不是一次兩次,我習慣了。”
江東嚴笑了聲,聽出有意見,難得哄了聲:“生氣了?”
“沒有。”
秦書意不從來不會過問他的事,這點他也清楚,所以他從來不解釋。
“你得上點心,我要是被人拐走了,你上哪哭去。”
秦書意說:“我不會哭。”
“你是不會為了我哭。”
秦書意不否認。
江東嚴冷笑一聲,耐心耗盡,好像也生氣了,一聲不吭掛斷電話。
……
到了吃飯的地方,一見面,溫之姚上上下下打量,狐疑說:“三伏天你穿高領長袖?以我過來人的經驗,一般都是為了擋住某些不可見人的痕跡……”
秦書意拉住進隔間,關上門,“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這家店們倆讀書那會就常來顧,來的次數多了老板都認識們倆。
溫之姚可不好騙,“你這氣不對啊,好像被男人榨干了。”
“是工作累的。”想到卓譽這個項目,干勁滿滿的,如果了,那這費用可不低。
“屁,老實說,你好端端怎麼化妝了?”
秦書意不太自在了下耳后頭發,即便對象是溫之姚,也不好意說昨晚的事。不頭發還好,這一,被溫之姚看見耳后的痕跡,那一塊,位置極其曖昧。
溫之姚猛地湊近:“江東嚴干的?”
“……”
“別跟我說是蚊子咬的,老娘經百戰,不是三歲小孩。”
溫之姚一向對江東嚴有意見,早就聽說他花名在外,和秦書意在一起后,還在外邊沾花惹草的,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是江東嚴。”
“那你和江東嚴分手沒有?”溫之姚天天盼著他們分手,不過越是盼什麼,越是不如所愿。
“還沒有。”
“那就狠狠滴報復他,憑什麼他能在外邊來,你就得潔自好,守如玉。”
秦書意差點嗆到,說來不信,真不是為了報復,只是昨晚喝多,加上那人還是周韞墨,真是魔怔了一時酒上頭沖了才犯錯。
溫之姚沒忘記跟打聽這男人的份,活怎麼樣。
秦書意再次差點被口水嗆到。
“你激什麼,所謂食也,不要浪費大好青春,我還擔心你七老八十都無法到快樂,現在看來在我的熏陶下有進步,所以男方是誰?”
“剛認識的。”
“還約?”
秦書意搖頭,確切說,不可能再約的。
周韞墨已然知曉和江東嚴的份,甚至忘記和是一個高中的。
那年高一,周韞墨高三,他那會已經被保送大學,不經常來學校,但畢業典禮還是來了,那天大早上他跟幾個男生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門口煙,那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煙。
在印象里,這個年紀就會煙的男孩子都是學壞了,學著港臺劇里的反派,里氣的,還覺得自己很帥。
但周韞墨例外,他瘦瘦高高,在一群同齡人里,氣質出眾,跟誰都有距離,即便是煙,都有種清心寡淡的。
距離周韞墨越來越近時,下意識收回視線,低下頭卻在余里打量他的細枝末節,聽到其他男同學開玩笑問他知不知道哪個班的生喜歡他,他沒理會,也沒應,當做沒聽見似的。
對他來說,這種事無關要,也習以為常,懶得回應。
顧著聽他們聊什麼,注意力不集中,差點撞上路邊的牌子,還是有人及時拽了一把,往后退了幾步,被人扶住胳膊,頭頂響起一道陌生又悉,只聽到一次便記在心里的聲音。
“當心點。”
是周韞墨拽了一把,胳膊上還有他手掌的余溫。
他朋友開玩笑說:“妹妹顧著看韞墨了吧!”
其他幾個嬉笑:“不怪妹妹,都怪韞墨!”
瞬間不自然,脖子紅,大腦在那一刻宕機,一片空白,就連謝謝都忘記說一聲,拔就跑。
后還傳來他朋友戲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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