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瑾看到賀延洲恢復了,就好像昨天那個發燒的人不是他一樣,溫瑾放了心。
下午四點,有個人加賀延洲的微信,驗證消息是:廖世蘭。
賀延洲知道可能是廖婷婷的事兒,廖世蘭又找他這個“人”。
他通過了。
廖世蘭第一句話就說:【賀總好,我是廖世蘭,是這麼回事兒,我小妹跟我說,祝琰今天毫無征兆地跟分手了,是不是昨天我去找你告狀的事兒,你跟他說了啊?搞得我小妹都哭一天了。】
賀延洲有點兒煩,他原本只是想順手給人介紹個對象,剛好那天袁惜年曾經跟他提過廖婷婷的事兒,他原本也只是想惡心下祝琰,警示一下他,結果廖世蘭沒完沒了,不去他家,還給他發微信,好像行不行的都是他的責任。
他介紹不包。
不他也管不了。
他沒回,只給袁惜年打了個電話,別讓他老婆老擾自己,談行不行的,他說了算?他又不負責談!
袁惜年汗涔涔地說到,“好好,我老婆給賀總添麻煩了!”
五點半,賀延洲接上溫瑾回家。
路上,賀延洲隨便聊起來祝琰和廖婷婷的事兒,說他們倆今天分手了。
溫瑾聽到“分了”,松了一口氣。
下意識地說到,“終于分了!”
賀延洲聽到溫瑾的話,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不讓他談?”
溫瑾聽到賀延洲這話就不開心。
把袁惜年的話原原本本地跟賀延洲說了。
“如果祝琰到廖婷婷這樣的,不是一腳踩進火坑嗎?”溫瑾說到,“就算是同學,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進火坑不拉一把呀。倒是你,你給他介紹這麼一個對象,是什麼意圖?是因為在你眼里,他只配這樣一個人嗎?還是你給他介紹這麼個對象,只是想惡心他?”
賀延洲的車戛然停在路邊。
他一下住溫瑾的下,眼睛看進溫瑾的眼睛里去,“是,在我眼里,他一文不值!”
溫瑾逡巡著賀延洲的眼睛。
他的眼睛像是看見獵的豹子,極為犀利而且有殺傷力。
可能他之前也不知道廖婷婷是這樣一個人,畢竟他連什麼都不清楚,他只是看祝琰不順眼,隨便給他介紹一個對象、惡心他一下而已。
可是溫瑾隨即想到不能惹惱了他,免得他又離家出走,不好收場。
“對不起!”溫瑾說到。
可臉上的態度,寫的分明是:我哪做錯了!我不服!你沒有給祝琰介紹對象的資格!
賀延洲松開溫瑾,然后快速發車子,回了家。
溫瑾下車以后,他沒下車,驅車離開。
溫瑾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車子,心里十分不安:他又去干嘛了?準備要開著車回京市?
開死他!
溫瑾也生氣,一個人回了家。
溫國明都做好飯了,看到賀延洲沒回來,問溫瑾他去哪了。
“你婿跟他同學喝酒去了。不用做他的飯。”溫瑾說到。
“他病還沒好,怎麼就出去喝酒了呢?”溫國明有點兒擔心地說到,“我給他打個電話。”
“爸,您別打了,他跟他兄弟喝酒,他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總裁,您給他打電話,他臉往哪里放?”溫瑾特別當真地說到。
溫國明想了想,也是。
他沒打電話,三個人吃完飯以后,溫瑾就在樓下陪爸媽看連續劇,看了看表,都九點多了,他還不回來。
溫瑾有些擔心,他還不回來的話,爸爸又讓去找他,那個費老勁了。
想給他發條微信問一下他在哪,又抹不開面子,所以,溫瑾發了條朋友圈,照片是今天晚上陪爸媽看的連續劇,文案只寫了三個字:真彩。
想看看他會不會給評論,等著他上鉤。
可惜,他一直沒評論。
九點半的時候,門鈴響。
所有人都以為是賀延洲回來了。
溫瑾開了門以后,才發現進來的人是:蔣姣姣。
溫瑾微皺了一下眉頭,這麼晚了,來干什麼?
蔣姣姣來了以后,坐到了家里的沙發上,以主人的不屑態度對溫瑾說到,“這是我的家,是我和延洲的家,我要求你們都搬出去!你們家是乞丐嗎?隨便住到別人的家里?”
“你的家?你怎麼證明是你的家?”溫瑾第一次被別人往外轟,臉上很是掛不住。
更何況,往外轟的還是的初中同學。
蔣姣姣是來砸場子的,從容地應對,只見從包里拿出一個紅本,是房產證,翻開,指著戶主的名字說到:“戶主是婁荔文,婁荔文是我媽,我媽已經把這套房給我了,你們住在我的房子里,是不是應該走人?如果你們還不搬走,我馬上報警!或者我給我媽打電話,讓把你們趕走!”
溫瑾只知道蔣姣姣從小家里特別窮,家長都是干力活的,但是媽什麼,溫瑾并不知道。
綠洲別墅是老小區,溫瑾推斷,如果不是這幾年蔣姣姣當了明星有錢后買的二手房,那就是十年前買的一手新房,那時候的蔣家是買不起這麼一套別墅的,誰買的還用問嗎?賀延洲牙。
蔣姣姣一條搭在另外一條上,雙臂抱著,一副特別囂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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