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瑾上班,收到了人事部的郵件。
這份郵件是發送給賀延洲的,抄送給了溫瑾和各位高管。
郵件的名字是:【法務部新總監蘇珺下周一到任。】
溫瑾仔細看了,這個蘇珺,就是的初高中同學,以及大學和研究生同學蘇珺。
蘇珺是禹城本地人,人很好,原先跟溫瑾關系也好,大學時候談了個男朋友,天雷勾地火的,談得人也變了,經常在寢室說他男朋友的事兒,包括例假后馬上就做會出,也是溫瑾那個時候知道的,就是蘇珺說的。
不過,那個男朋友很渣,好多人都知道他除了蘇珺,還劈別的孩子,可別人跟蘇珺說,蘇珺從來不信,還當別人是嫉妒,是個徹頭徹尾的腦。
有一次,溫瑾親眼看到男朋友在食堂一個生的屁,跟蘇珺說了。
蘇珺說,“溫瑾,我沒得罪你吧,我知道我男朋友又高又帥又有錢,你家祝琰雖然是個大才子,但他窮啊,你既然這樣誹謗我男朋友,往后咱倆就絕吧。”
說到做到,果然就不再搭理溫瑾。
畢業后,父母把禹城的房子賣了,搬去北方做生意,也跟著男朋友去了他的城市工作。
才過了幾個月?怎麼又回來了?
溫瑾正納悶,手機微信響了,是一個好友請求:蘇珺。
溫瑾看朋友圈的時候,蘇珺主說話了:【聽祝琰說,你在方舟當總裁書啊,咱們以后就是同事了?晚上一起吃飯?】
溫瑾:【你跟祝琰一直有聯系嗎?】
蘇珺:【有啊,當年你治夜盲癥,不還是我跟你去的嗎,我對祝琰印象其實好,雖然我不理你,但我理他。】
溫瑾:【你男朋友呢?】
蘇珺:【分了,被傷了,他跟他上司的兒上床,被我抓住,那個人還辱了我一頓,我幡然醒悟,回禹城了。其實上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跟別的人糾纏不清,只不過我不想面對,你們一再在我面前說起他,我很反,那時候覺得他哪哪兒都好,聽不進不同意見。】
溫瑾:【好啊,等等下班了我去找你?】
蘇珺給溫瑾發了地址:【這是我新租的房子,離公司不遠,我還在收拾東西。你來了咱們一起找吃飯的地方。】
【行。】
溫瑾微信跟賀延洲說了蘇珺的事兒,說自己下午要早走,讓他一個人先回家。
他回:【下午我和殷澤去吃飯。】
溫瑾對殷澤印象沒那麼好,他說話骨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溫瑾覺得他一點兒都不懂得悲憫,不知道恤底層人民生活的艱辛,屬于一個高高在上的紈绔子弟,跟他沒有共同語言。
溫瑾抱怨:【老公,你還是跟他在一起吧。我看他不順眼。你別跟他不學好。】
賀延洲:【管上了?】
【只是建議。你也不像是聽別人話的人。還有,今天天不好,一直在打雷呢,估計要下雨,你別忘了拿著傘。】
賀延洲回了兩個字:【開車。】
剛下班,溫瑾就拿著傘去了蘇珺房子的地址。
在蘇珺家里,看到一個悉的影:祝琰。
祝琰正在爬高裝燈,下面有個挽著袖子的年輕子抬著頭在看,不是蘇珺是誰?
溫瑾和蘇珺見到,會心地笑了笑,兩個人畢竟從初中就認識了,有些話也不用說,被渣男奪舍的那兩年發生的事兒,此刻也都不用說了。
“溫瑾,往后咱倆又一起工作了,真好。”蘇珺笑著說到,“我搬完家,咱們仨一起去吃火鍋?”
溫瑾對外面的飯館沒什麼概念,說,“都好。祝琰怎麼在這兒?”
“哦,這套房子是我大姐公婆的,兩口子去年都去世了,這房子很小,才五十個平方,我大姐一家三口住不開,決定租出去。剛好蘇珺在找房子,這不租給了嘛。我今天是來給送鑰匙的。”祝琰說到。
裝好燈,三個人鎖了門要出去吃飯。
可剛剛鎖上門,蘇珺便捂著肚子說,“壞了,我肚子不大好,得回去上個廁所,你倆先去樓下底商等我?”
“那你快點兒啊。”溫瑾說到。
和祝琰兩個人走到了小區前面的底商。
溫瑾現在再單獨跟祝琰在一起,有些不大自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三姐跟你要一百萬的事兒,有眉目了麼?”溫瑾沒話找話地問祝琰。
“還有一周呢,急什麼。”祝琰故作輕松地說到。
其實,一百萬對現在的他來說,很不輕松,他不能總借張世民院長的,上次他住院已經借過一次了,如果再借,張院長難免會懷疑他的人品,更何況這次是一百萬,他都開不了這個口。
“你有門路了?”溫瑾很天真地問到。
祝琰看到溫瑾這一抹天真的眼神,有些躲閃不及,他的心又跳了半拍。
然后他點了點頭。
“什麼門路?”溫瑾很擔心他會去做壞事,做醫生的能做壞事的途徑很多。
突然,天邊一個驚雷響了一下,急雨從天而降。
他們站在底商的屋檐下,雖然已經遮擋了大部分的雨,可還是有一些雨會飄到上來。
溫瑾趕從包里拿出傘撐起來,看到祝琰在那邊站著淋雨,說,“你過來吧,避避雨。”
祝琰想了想,鉆到了溫瑾的傘下面。
溫瑾努力想踮腳讓傘夠到他,但力不從心。
“我撐著吧。”祝琰從溫瑾手里拿過的小花傘。
溫瑾張地看著他,“你什麼門路啊,跟我說說吧。搶銀行還是去給人摘腎?”
他那個三姐,溫瑾知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祝琰不給,肯定會給祝琰一層皮,更何況現在有急用。
“我是神外科醫生,摘腎不是我特長!”祝琰很嚴肅地說到。
溫瑾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還有什麼辦法短時間搞到一百萬?”
“別管了你就。”
“違法的可不行。”溫瑾說到。
“管真寬。”祝琰說到,往旁邊側了一下頭。
這話沒來由地讓溫瑾心里難過,以前的確很多事都管著他。
他也經常說“管得寬”。
可是往后,這樣的嘮叨再也沒有了。
不和祝琰接,沒有這麼多的悟,甚至以為都快把他忘了;可是突然和他在一起,把一切都拉回了從前。
可是,從前再也回不去了。
溫瑾也側過頭,不說話。
覺自己的眼睛有點兒酸,幸好在下雨,看不到的眼淚。
的頭也側向一邊,趕把臉上的淚水和雨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