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喬念猛然站起來,滿是擔憂,“怎麼回事?”
季岳臉凝重,“皇后說,軍有失察之罪,非但卸了我家大爺軍統領一職,還將其押了天牢,等候問罪。
竟是這般嚴重!
“皇上就沒說什麼?”喬念又問。
季岳搖頭,“皇上似乎,都聽皇后的。”
什麼?
喬念眉心不由得擰,忽然就想起了前段時日,季岳說過,蕭何覺得皇上不對勁的事。
且不說,蕭何在皇上的心里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分量,就算這次真是軍失察,皇上也不可能將蕭何下獄問罪。
單說一點。
皇上,怎麼可能都聽皇后的?
緩緩坐了下來,腦海中又不自覺浮現出了萬宰相的那番話。
難不,萬宰相是對的?
皇上莫不是,了皇后的脅迫?
可皇上乃一國之君,是靖國國土之,擁有最高權力的人。
他又怎會被人脅迫?
實在想不明白,不由得吐了一口濁氣,這才問道,“你家王妃現在如何?蕭大哥被下獄,定是擔憂不已。”
卻聽季岳道,“奴才正要同喬姑娘說這事兒,我家王妃得知消息后,便進宮去了。眼下,應該已經見到皇上了。”
聽到這話,喬念心口猛然一驚。
一旁的凝霜更是忍不住責備,“這樣重要的事兒,你怎麼現在才說?”
哥舒云是突厥人,不懂得靖國的規矩,貿然進宮,定是要吃虧的呀!
喬念抬手打斷了凝霜,“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去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是!”凝霜應了聲,便是要出門去。
不曾想還未走出門口,就被攔下了。
耿叔立在門口,神嚴肅,“姑娘,王爺吩咐過,若是京中當真出了什麼子,姑娘留在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耿叔不贊同喬念此刻宮。
凝霜要喚耿叔一聲‘師父’,此刻自然是不好頂撞。
卻見喬念站起來,行至門邊,看向耿叔,問道,“王爺可曾說過,不許我離開?”
耿叔皺了皺眉,而后搖頭。
楚知熠只說了,留在府里最安全,卻不曾阻止過喬念想要做的事。
他知道,的子,不是誰都能攔得住的。
更加知道,有的主意,倘若強行將留在府里。
那,他跟蕭何,又有什麼區別?
而喬念也知道,楚知熠不會強迫,才這般問。
眼見著耿叔搖頭,喬念便勾一笑,“耿叔放心,我只是去將哥舒云帶回來,絕不會摻和其他的事。”
一旁,凝霜也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是啊師父!你也知道公主千里迢迢嫁來靖國,孤苦無依,就只有我家小姐還有睿王殿下對最好!如今睿王殿下被下獄……師父!”
耿叔臉凝重,卻終于下定了決心,看向喬念,道,“宮中除卻軍之外,還有皇上養的暗衛,便是務府的那些人。所以,我進不去。”
若是他貿然進宮被發現,莫說是自己命難保,只怕還會連累了喬念。
喬念明白耿叔的意思,忙道,“耿叔放心,我絕不會惹禍!”
得了喬念的保證,耿叔方才重重點頭,“那我現在就去準備馬車!”
說罷,便是轉離去。
一旁,季岳看著這一幕,忍不住上前來道,“喬姑娘,我家大爺那邊,也還請喬姑娘您多上心。”
喬念回眸沖著他一笑,“放心,我心里有數。”
半個時辰后,喬念終于到了宮門外。
只是如今已不是醫,也沒有任何的腰牌,若要進宮自然得得到宮中貴人們的允許。
守門的侍衛只說派人去稟報了皇后與皇上,讓喬念安心在宮外等候。
卻不想著一等,竟是直接等到了天黑。
眼見著明月高掛,耿叔終于還是忍不住上前來,低聲勸道,“姑娘,看來貴人們不愿見你,不如還是先回府去,再想辦法。”
喬念看了眼不遠睿王府的馬車,搖了搖頭,“既然沒有回絕,那便是有希,我再等等。”
知道喬念子倔,耿叔也不再勸,便陪著喬念繼續等。
卻沒想到這一等,竟等到了亥時。
遠遠的,喬念終于看到一名公公提著一盞燈籠走了出來,走到了喬念的跟前,對著喬念行了禮,“喬姑娘,皇后有請。”
聞言,喬念心下不由得一陣發涼。
記得,侍衛說是去通知皇上跟皇后。
而眼下出來的,是皇后的人。
但面上,喬念卻是沒有表出來,只沖著公公回了一禮,“多謝。”
說罷,便是跟著那公公進了宮去。
眷深更半夜進宮,實在是不像話。
好在,見的是皇后。
在走過一段長長的宮道后,喬念終于來到了皇后的寢宮,見到了皇后娘娘。
此時,皇后娘娘還躺在床上,薛醫則是在床邊躬候著,好似隨時都要為皇后娘娘醫治一般。
可看著皇后娘娘的氣不錯,并不像是了重傷的樣子。
喬念心覺有異,下意識地看向了薛醫。
就見薛醫低著頭,眼角朝著瞥了一眼,而后那滿頭白發的腦袋幾不可查地微微搖了搖。
這是在示意喬念不要輕舉妄。
喬念會意,便上前跪地行禮,“民喬念,拜見皇后娘娘。”
聽到這聲音,皇后才好似醒了一般,緩緩睜開眼,沖著喬念勾一笑,“本宮傷重,沒想到喬姑娘今日會來,讓喬姑娘久等了。”
喬念未得允許起,便還是跪在地上,語氣誠懇,“民聽聞皇后娘娘重傷,這才會記著進宮,想要為娘娘醫治。”
說得,好似等了這麼久,只是為了皇后一樣。
皇后如何能不知道喬念這是在說謊?
當下便是勾一笑,“喬姑娘的心意,本宮心領了,但有薛醫在,本宮并無大礙,時候不早了,喬姑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這便下了逐客令?
喬念心思微轉,只覺得,皇后定然也是想要與肩上一面的。
否則,何必讓進宮來,又立刻趕出去?
于是,喬念對著皇后娘娘磕了個頭,這才道,“薛醫年紀大了,只怕手下沒有分寸,娘娘也只民醫遠在薛醫之上,不如,還是讓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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