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就救了,還要理由?”清淵語氣平淡。
說罷轉便走。
見走遠,鄧嬤嬤想到今早的事,心中有些難安,最終還是忍不住住了,“王妃!”
清淵停下腳步,鄧嬤嬤立刻上前。
“今早的事,對不住,要不是因為要照顧你,我可能早就出府了。才因此對你心生怨懟,朝你發了一通氣……”鄧嬤嬤低著頭,有些愧疚。
沒想到這個王妃竟然會出手幫,如若不然,多半要被孟錦雨活活打死!
還幫把胳膊接上,和傳言中的惡毒蛇蝎完全不同。
聞言,清淵這才明白緣由。
鄧嬤嬤又提醒道:“王妃要是想在王府待下去,就別得罪那個孟錦雨,是府里的一等丫鬟,是院管事的親兒。”
“已經得罪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鄧嬤嬤看了看四周,上前了一步,低聲音說:“我之前無意中聽見,二小姐應該是答應過孟錦雨,當了王妃之后,因為不好伺候不了王爺,所以要升孟錦雨為通房丫鬟,讓代為伺候王爺。”
“如今月盈和王爺這婚事不了,王妃要是想籠絡孟錦雨的話,也可以讓去伺候王爺。這樣,就不會針對王妃了。”
鄧嬤嬤是激清淵幫,想幫幫,所以認真的給清淵出主意。
聞言,清淵微微一驚,也就是說這月盈跟孟錦雨是有易的,以通房丫鬟為易。
這門婚事被破壞,所以孟錦雨看的眼神里帶著恨意。
仔細一想,要這也是月盈的計策的話,那這心腸可真是夠歹毒的,讓清淵嫁這王府備傅塵寰的折磨不說,還無形中樹敵這麼多,是完全不給活路啊!
清淵替嫁攝政王府,完全是一場謀!
想到那下了毒的饅頭,這極樂散,倒也有可能是孟錦雨或是月盈下的。
清淵看了一眼鄧嬤嬤,今日早晨之事若是有可原,那這鄧嬤嬤倒是個可用之人。
“你信我嗎?我能救你娘。”
鄧嬤嬤聞言臉一變,又想起了清淵今早說的話,三日之必有喪事。
清淵黑眸深邃,帶著一高深莫測,令鄧嬤嬤再次背脊發涼,總覺得這樣的眼神與神,與這胖憨厚的格格不。
“信。”鬼使神差的,鄧嬤嬤就答應了。
“那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悄悄的,我在房里等你。”說完,清淵便抬步回了房間。
鄧嬤嬤愣住。
等了沒多久,鄧嬤嬤就鬼鬼祟祟的回來了,從懷里取出一只油紙包著的燒,遞給了清淵,“快吃,這味兒大,待會們聞見味兒過來瞧見就麻煩了。”
鄧嬤嬤在門口幫風,清淵啃完了整整一只燒,才打了個飽嗝。
鄧嬤嬤這才走到床邊,猶豫開口:“你……你真的有辦法嗎?”
吃飽之后,清淵神十足,立刻詢問道:“你娘是什麼病?請過大夫嗎?開的什麼藥?”
“最初是頭疼發熱的小病,看過大夫吃過幾帖風寒藥,但是一直沒什麼好轉,最近這半個月病逐漸加重,大夫也束手無策了,說最好有人照看著,怕是中了邪氣……”
邪氣?這讓清淵眼眸一亮,“除了頭疼發熱還有什麼癥狀?”
“我照看的那幾日,半夜會莫名其妙的朝著門口磕頭,發起燒來說胡話,又聽不清在說什麼。”
聽起來的確古怪,又問:“你娘生病之前,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聞言,鄧嬤嬤眼眸一亮,連忙說:“我娘生病之前的那兩日,好像跟我說起過,哪個大戶人家在用銀票祭奠死人,覺著可惜,還到人家墳前去撿了兩張沒燒干凈的銀票。”
清淵一臉驚愕,“死人的錢也敢要?”
鄧嬤嬤霎時一驚,“不會真是沾了什麼邪氣吧?”
清淵思索了一會,便拿來紙筆開了一副方子,給了鄧嬤嬤。
“你拿回去抓藥,能暫時保住你娘的命。你再將你娘拿回來的那兩張銀票去人家墳頭燒干凈,最好是再燒些冥紙。”
鄧嬤嬤看著藥方,怔怔的點了點頭,“好。”
也不敢保證這清淵給的方子有用,試試吧!
但隨即鄧嬤嬤又回過神來,“可我……出不去啊……”
清淵想了想,說:“今夜你聽著靜,府里出事了你就找借口出府,不必征得孟錦雨同意,辦完事趕回來就是。”
鄧嬤嬤看著清淵那一雙仿佛能察人心般的眼眸,給人深不可測的覺。
這王妃自盡之后,像是變了個人,那眼神讓人不自覺的生出寒意。
“可是,孟錦雨要是告狀……”鄧嬤嬤還是有些擔心。
聞言,清淵輕蔑的勾起角,意味深長道:“?今晚自難保。”
聯起手來欺負是吧?嬈來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
夜幕悄然降臨,清淵靜坐在凳子上,等待著今夜來人。
今夜無月也無星,云布,漆黑一片,是要下雨的兆頭。
約是亥時,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隨后便見一個黑影到了房門上,似是探聽房的靜。
隨即便傳來孟錦雨低了的聲音:“今日吃了三個饅頭,量應該足了,保管快活一整夜不知天地為何,等醒來的時候,便是奪命一刻!”
昨夜王爺并沒有真的派人玷污清淵的清白,只是安排了幾個男人故意讓人誤會而已。
而今晚,清淵與幾個男人顛鸞倒,失去清白,王爺必定不會留命!這下賤丑婦,下場會比活埋還慘!
清淵瞧見了外頭孟錦雨的影,但卻沒瞧見站在對面的人是誰。
孟錦雨在跟誰說話?是月盈嗎?
“來,你們一起進去。”孟錦雨立刻招呼幾個男人。
于是房門被推開,幾個男人相繼,因為沒有點燈,所以漆黑一片,幾人進來只能黑走。
房門關上,外頭只剩下孟錦雨一人聽。
卻不知此刻,清淵已經悄悄翻窗來到了屋檐下,放輕腳步來到了孟錦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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