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艾爾肯是個大孝子,一直以來都是,即便他在這個家到了極大的不公對待,只要阿母一句話,他不但能讓自己妥協,還能著自己的妻子孩子一起妥協,哪怕讓自己的妻子孩子盡委屈。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夠了。
折蘭母兩個看到自己的丈夫和阿父進來,仿佛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畢竟這些年來只要有老太太參與的地方,他們母子幾個就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
“阿母息怒。”
聽到烏蘇艾爾肯定句話,老太太以為事又會如從前那般一樣,是以得意的看向折蘭母,們母臉上的不甘和委屈讓老太太臉上的得意更甚。
“你想讓我息怒,就要好好的管教你的妻子兒,不要來激怒我。”
賽乃姆一邊說一邊鄙夷的瞪了一眼折蘭母,“老老實實的讓折蘭跟著茍葵回去,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家里父母安排的親事不中意,難道要自己去尋婆家嗎?再說了,們是堂姐妹,共侍一夫不但是佳話,這以后折蘭也不會委屈,真不明白你們到底哪里不滿意?非得鬧得這樣難看。”
“就是。”眼看著折蘭母委屈到了極點,眼眶紅得就要掉下淚來,茍葵阿母心里很是用,搶在烏蘇艾爾肯的前面說話,“瞧瞧你媳婦把我兒茍葵給打得?臉上都沒一塊好地兒了,鐵木是太尉大人的表侄,將來可是有大前程的,讓過去做小可是半點兒也不委屈,這樣抵就是不把太尉大人放在眼里。把太尉大人得罪了,可是會影響咱們烏蘇一家的前程,為烏蘇家的一員,可不能任妄為。”
一聽到茍葵阿母這番話,折蘭阿母哪里能忍,憤怒出聲,“阿嫂說這番話難道不會臉紅嗎?這些年來你們嫡房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老爺因為小時候吃了婆母幾口,一直對尊敬有加,但凡有吩咐,從不違抗,即便我們心里不愿意,也都忍了。可是你們怎麼能因為一己之私干涉我們兒的婚嫁呢?憑什麼?要讓我的折蘭為你們這一房前程路上的墊腳石?難道不配擁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嗎?”
茍葵阿母被懟得啞口無言,可即便說不出個什麼好歹來,氣勢上也不想輸了陣,所以死死的瞪著折蘭阿母,眼里的恨意濃冽極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應該守相助。”
老太太賽乃姆又跳了出來,說這句話是沒有多底氣的,可習慣了榨這一家子,漸漸地也就徹底的不要臉了。“行了,說得再多也無用,你們一家子回去吧,好好安排安排,一會兒就讓折蘭跟著茍葵一起回去,相信用不了多久莫措也就回來了。”
烏蘇艾爾肯深吸了口氣,朝著賽乃姆行了一禮,“阿母恕罪,折蘭不能跟茍葵回去了,已經與開沙爾家的敏德爺訂了婚事,兒子清早出門就是到衙里去了,兩家的婚書上已經蓋了大印,作不了假了。”
;“什麼?”
茍葵母倆齊齊驚詫發聲,茍葵更是瞪大了眼睛往前走了兩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們這樣做讓我回去如何向鐵木待?”
“就是,你們腦子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想讓莫措從牢里出來了嗎?”茍葵阿母也焦急言道。
而在聽到與敏德爺的親事真的坐實之后,折蘭母倆的心算是徹底定了下來,又聽見包蘇艾爾肯說道:“莫措的事就不用你們心了,他本來就是冤枉的,大不了我就告到王君那里去,求王君主持公道。”
他提到了王君,功讓賽乃姆等人產生了懼怕之意。
是啊,真的把人急了,他們可是真的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
見著這三人吃癟,折蘭阿母心里舒爽極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還得回去準備我兒的嫁妝,阿嫂和婆母是知道的,孩子婚這件事可是麻煩得很,出了一點兒差錯,都有可能為別人茶余飯后的笑話。”
賽乃姆氣得雙眼通紅,全無先前得意的神,咬牙切齒的喊道:“艾爾肯,折蘭婚事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沒有告訴我,你還有把我這個阿母放在你眼里嗎?”
老太太氣得聲音都在發抖,懷著一種什麼東西失去掌控的不安心,怒視著烏蘇艾爾肯。
“阿母。”烏蘇艾爾肯深深的吸了口氣,目不偏不移的看過去,“阿母,既然兒子一家讓您老人家如此不快,阿兄一家亦對我們一家頗為不滿,不若我們找個日子,把家分了吧。”
“什麼,你要分家?”
賽乃姆瞳孔仿佛地震一般看著烏蘇艾爾肯,這還是那個逆來順,仍圓扁的兒子嗎?
烏蘇艾爾肯喊阿母,其實并不是的親生阿母。當年烏蘇老太爺娶的第二年生下了兒子,然后老太爺的庶弟媳也生了兒子,只是庶弟媳難產死了,烏蘇艾爾肯便被抱到這里養著,可以說是喝的長大的。
從烏蘇艾爾肯會說話時,就喊賽乃姆阿母,至今一直喊阿母。
賽乃姆覺得這個兒子很能掙錢,又因為水之恩一直縱容的頤指氣使,所以一直利用他為自己的兒子的前程鋪路。這些年都這樣過來了,萬萬沒有想到今日居然能從他里聽到分家兩個字。
茍葵母倆的震驚一波接著一波,折蘭母則對這個消息到開心不已,這是他們盼了多年的愿,是以角的笑意怎麼也不住。但從前每次提都會遭到烏蘇艾爾肯的拒絕,說他是吃阿母水長大的,不能忘恩負義。
“不,我還活得好好的,你怎麼能提分家?你這是提前想詛咒我去死嗎?”
賽乃姆憤怒的站起,萬萬沒想到今日這樣一個尋常的上午,會發生烏蘇艾爾肯要分家這樣的事。要知道一旦分家,艾爾肯一家將不會再向他們上孝銀錢,他們要怎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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