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艾微然鬆了一口氣，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

維諾大師小聲地對楚昭言說，“真是個不錯的苗子，你從哪兒找來的？”

與其說是他找來的，倒不如說是人家找上門來的……

“你就說你教不教吧。”楚昭言說。

維諾笑著捋了捋他那一把大胡子，“當然教啊，不看在資質上，也看在是你推薦的份上。我不過我看一直在看你……這樣吧，我周末有空，周末過來，平時就你教，怎麽樣？”

雖然艾微然的能力不錯，但是人可是衝著楚昭言來的。

“老巨猾。”他低聲說。

維諾走後，艾微然走到楚昭言後，有點張。

“你……你為什麽變卦了？”

變卦？他這哪裏是變卦，他明明是招架不住難過的樣子。

可這下也麻煩了，他是喜歡的，但是這會兒居然了自己的徒弟……

說不定人家的心思可單純呢，本就不是店長說的那樣。

對他有意思……一聽就覺得很不科學。

“大概是因為我並不討厭你吧。”他說。

這可以為理由嗎？

那些學妹們都想要跟他討教，當他的弟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們知道的話，肯定會嫉妒瘋了的。

可是他討厭們嗎？正常人都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吧。

所以如果換別人，他也會答應咯？

這個認知讓垂下了頭，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一鬱鬱不樂的覺。

艾微然揪著自己的擺，越過他，“……我先回去了。”

這就回去了嗎？是打算明天再開始課程？

楚昭言看著離開的背影，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第二天，早上八點，如約出現在了琴房。

打開門的時候，楚昭言愣了愣，因為孩已經坐在了琴凳上。

似乎剛剛練習完，因為手指還在琴鍵上。

察覺到了他的到來，看過來，然後站起來鞠躬，“老師。”

“呃，今天不用上課嗎？”

“今天是周日。”

好吧，他覺自己有點睡糊塗了。

楚昭言把風掛到了架上，將襯衫袖子捋起來，“你打算練習什麽？”

說是老師，其實他能教的確實不多。

直接手把手教技巧的年紀已經過去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看彈奏。

指出的問題，並且教解決的方法。

艾微然點點頭，坐下來彈奏了一曲。

但是楚昭言的眉頭卻皺起了，還沒等彈奏完，他拍掌，“停一下。”

艾微然的手指懸空，看向楚昭言。

“你已經彈了這麽久的鋼琴了，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說，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的後，雙手按上的肩膀，“你的坐姿不對，手臂的角度和高度也不對，長期這樣下去會把自己的給毀了。”

他認真地幫糾正姿勢，手掌到了的腰間。

艾微然忍不住躲了一下，這一下也讓楚昭言突然反應過來。

這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不是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

明明沒有什麽曖昧的分，但是他卻也跟著不自在起來。

“你……以前沒有人教過你這些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