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像是不想麵對裴昱,亦或者怕自己會後悔,老爺子沒有一停留的離開了醫院。
一直到他的影完全看不見,裴昱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聽到的並不是幻覺。
在上下極度起伏的緒中佝僂起來,仰頭閉上眼睛,頭頂刺眼的燈通過眼皮都可以照進來。
明明應該高興的事,裴昱的眼角卻潤了。
老爺子同意他們在一起了,可這樣的結果是席安安用自己的命換來的,隻要這樣一想,他的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
他是相信令君澤的,隻要有令君澤在,席安安就不會喪命,但保住一條命,的也不再是從前健康的模樣了,有了那麽多的創傷。
傷口可以恢複,可心呢?
裴昱不敢去想,這輩子要拿什麽才能還得起這件事給帶來的傷害。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室門口的紅大燈終於寫滅,裴昱像是被按下了按鈕,猛地走到門口,拉過令君澤的胳膊便問,“怎麽樣?人有沒有事?”
長達三個小時的手,令君澤也有些疲憊,卻還是第一時間安裴昱,“人沒事了,還好刀子並不算深,沒有傷到髒。”
隻要再長一厘米,後果不堪設想。
裴昱隻覺懸在心頭上方的石頭終於落地,聲音無比沙啞,“謝謝。”
“別說廢話了,待會兒人出來了推進病房,你好好看著點,千萬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嗯?”
“我知道。”
“這件事你也不用太自責,我都聽厲函說了,安安是個好孩,你好好對人家。”令君澤不知道怎麽才能安這個看起來無比悲傷的男人,隻能通過這樣的話語來讓他振作一些。
清晨五點,席安安終於被推進了病房,裴昱看著枕間那張無比蒼白的小臉,心都快碎了。
他走到床邊,俯牽住那隻沒有輸的手掌,放下所有的偽裝,隻出屬於裴昱的最脆弱的那一麵,他垂首不斷的乞求,“快點醒過來,求你了……”
——
厲函和席安安是第二天早上來到醫院的,在聽說了事的經過之後,當天晚上,隻是通過令君澤了解了一下況,並沒有親自過來。
一來是知道裴昱需要一個個人恢複的時間,二來也不想打擾他們,如果席安安從手室出來的況真的不好,他們再過來也不遲。
還好,席安安並沒有生命危險。
趕到醫院的時候,為了讓氣氛不那麽凝重,舒恬特意帶了舒恬,小包子穿著一套深的運,手上拿著一束淺的花朵,進了病房便非常有禮貌的喊了聲,“裴叔叔好。”
聽到小娃稚的聲音,裴昱輕輕點了點頭,“你好。”
雖然態度語氣都有些冷淡,但是在這樣的況下還能夠回應孩子,舒恬已經非常激。
一家三口進到病房,厲函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席安安,抬手拍了拍裴昱的肩膀,“出去煙?”
男人之間,不像是人那樣,有什麽話都可以說出來,心裏難了就抱著對方哭一場,更多的是一種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深沉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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