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還未退去緋紅的小臉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番茄,然後小朋友連忙甩了甩頭,不讓自己胡思想,但轉個的功夫,又開始發呆了。
男人靠在門邊看了他半天,他也沒發現。
好容易把鍋洗好了,回頭撞上男人的雙眸,整個人都僵住了,下一秒嘩啦一下整個人都變紅了,匆忙低下頭輕輕的開口,「廚房油煙大,哥哥還是出去吧。」
男人卻搖頭:「那多不好,我陪你。」說完還真靠在門邊不走了。
其實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站在這裡看樊星做飯,事實上他若是在家又沒工作的時候,都會進來廚房,樊星已經頗爲習慣了。
可今天樊星的腦子裡簡直凍住了,站在料理臺前,看著之前就準備好的食材,明明每樣都認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下一步要做什麼。
但凡他想腦子想點什麼,剛才被男人抵在墻上的親吻的畫面就會冒出來,惹的他面紅耳赤。
偏偏罪魁禍首還站在一旁說什麼都不走。
站在料理臺前五分鐘,什麼都沒做的樊星,最終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抬頭瞄了瞄男人,小聲商量道:「哥哥你出去好不好?」
輕的聲線帶著可憐兮兮的討好,簡直讓人覺得拒絕他就是十惡不赦。
男人心了,他雖然喜歡看小朋友的模樣,可是鬧過頭了,他也不忍心。
於是放過小朋友,轉出去了。
他一走,樊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腦子裡也漸漸靈了起來,雖然想起剛才的事,還是會心慌,但好歹是順利的把午飯做好了。
但這改變不了他一看到賀清墨就難爲的狀態,撞上對方的眼睛就會臉發熱,本能的錯開了視綫。
所以午飯的時候,他低著頭吃的飛快,吃完飯就站了起來,「我得去學校了,哥哥再見。」
說完就要跑,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樊星回頭,清亮的眸子四游離,卻就是不看男人的眼睛,小聲解釋道:「我真要去學校了,昨天第一天上課就沒去,今天一定要去了。」
賀清墨的指尖在他細膩的手腕上輕輕挲著,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再休息幾天,等臉上的傷好。」
樊星一聽急了,「啊?那要等多久啊?我才開學就落了這麼多課,不好吧?而且……」他了模自己的左邊臉頰,已經消腫了,所以乖乖的跟男人商量,「都好了啊。所以哥哥還是讓我去吧。」
怕落下課程是一方面,其實主要還是他暫時跟賀清墨在一起,太不自在了,想去學校躲兩天,回來就能把這事兒給翻過去了。
但賀清墨不答應,將他拉到邊,指了指他眼角的燙傷,語氣頗爲不爽,「這兒呢?毀容了。乖乖在家待著等傷口愈合,要是留疤變醜了,我以後帶你出去多跌份?」
樊星楞住了,腦子裡忽然冒出放假那天晚上這男人說的話,一時有些不爽,氣鼓鼓瞪男人:「本來就變醜了呀,哥哥上次不是說我,瘦了,黑了,醜了嗎?再多個疤有什麼要的?」
哎?小朋友膽子不小啊,敢懟他了。
男人的眼底揚起了淡淡的笑意,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樊星的腦子裡驀地就冒出了剛才玄關的畫面,這男人也是這樣看著他的,他的心臟不爭氣的噗通噗通跳,連忙掙男人的手,轉背對了男人,「那我去打電話跟學校請假。」然後匆匆跑出去拿手機。
只聽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才乖嘛,下午老公教你寫字。」
「真的?」樊星回頭,清澈眸子裡煽著藏不住的驚喜。
沒辦法,賀清墨的字寫的太好看了,可是卻沒太多時間教他。
他自己練了一段時間,雖然有些進步,可每每想到賀清墨的字,他就對自己的字厭棄了。
難得今天這男人有空教他,他當然開心的不得了。
「真的!」男人笑道。
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後,小朋友開心的哼著歌去給輔導員打電話請假去了。
他請假還是很容易的,畢竟清大校門口發生的車禍,涉及到了清大的學生,警方當然通知了學校。
所以輔導員讓他好好在家休息,等康復了再去。
請好了假,他咚咚咚跑上樓找來紙筆,乖乖坐在一旁等賀清墨,滿眼的期待與開心藏都藏不住。
賀清墨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麼容易滿足的人,剛才還因為那個吻張的不知所措,本不敢與他對視,此時卻因為練字這點事,開心的把什麼都忘了。
這麼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在夢裡面那麼無助痛苦?
賀清墨想知道,卻又不想勾起他不好的回憶,所以選擇不問。
下午的時候,賀清墨陪著他練字,抓著他的手反反復複寫樊星的名字,足足寫了有幾百遍之後,樊星終於找到了些竅門,自己試著寫了寫,居然有模有樣。
他開心的不行,寫的簡直停不下筆,一直到一頁紙寫完了,他忽然想到什麼,回頭看向男人,「哥哥的名字呢?教我寫好不好?」
男人表示非常樂意。
不過賀清墨的名字筆劃著實有點多,而且賀清墨自己簽字簽習慣了,寫自己名字的時候,特別潦草,雖然也很好看,但是對於樊星這個連宋寫起來都很艱難的小菜鳥來說,真的很有難度。
所以學了半天也沒什麼效,只要男人一鬆手,他寫出來的就是鬼畫符。
他挫敗的皺了皺鼻尖,翻了一頁準備繼續,手機卻有信息進來了。
他以爲是秦修明他們,中午的時候秦修明有給他發信息,說是學院在籌辦迎新晚會,學生會那邊知道樊星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所以特意來問他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創意。
樊星當時就已經回復了秦修明,自己什麼都不會,做個觀衆就行,不過秦修明似乎還有意要勸他。
估計這會兒又是來跟他說這事兒的。
結果,並不是。
信息是樊熙發過來了,而且一連發了很多條,信息的提示音在三分鐘不斷重複。
可樊星看到樊熙的名字後,連信息都不想點開了,直接把手機調了個靜音,翻個面屏幕朝下,然後拿起筆繼續寫字。
賀清墨看著他,想了想還是開口了,「打算一直迴避?」
樊星回頭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因爲賀清墨從來沒過問過他跟樊熙和顧家的事。
不過他知道男人這麼問是關心他。
他搖頭,輕聲道:「避不開的,只是暫時不想見罷了。」
樊熙的為人他是知道的,見不到他絕對不會罷休。
賀清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這是樊星第一次明確的表達出,他不想見樊熙。雖然之前他們也是不太見面的,但是樊熙如果找他,他基本上沒有拒絕過,明面上,他們至保持著和睦的關係。
但樊星這次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
賀清墨覺得這樣好,樊熙這種母親,不如不要。
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擔心樊星。
樊星絕對不是記仇的子,何況是跟自己的母親,能將他到不願相見的地步,足見他的心被傷了。
樊星卻輕輕笑了,「哥哥是在擔心我嗎?沒事的。其實……我跟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差不多,我早就習慣了。」
男人的眸子沉了沉,手了他的頭髮,岔開了話題,「走,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上去換服。」
樊星聽話的從男人的上站起來,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問男人:「哥哥幫了顧明宇啊?」
樊星這兩天沒有上網,所以並不知道事的前因後果。
其實顧明宇怒氣衝衝去找他,也不完全是因爲誤會是樊星幫了他。
背後的原因,賀清墨此時倒是清清楚楚了,畢竟他是金主爸爸。
顧明宇又是他跟製作方打了招呼要格外照顧的人。
所以顧明宇那邊出事之後,製作方很快就把事的前因後果匯報給了賀清墨。
其實就是製作方部有人不爽顧明宇走後門,所以故意跟顧明宇爲難,從造型到登臺表演的曲目,顧明宇不喜歡什麼,就專門給他挑什麼。
顧明宇什麼脾氣?顧家小爺,什麼時候能這種窩囊氣了?
所以前天彩排的時候,直接跟人乾翻了,對方大約也是不了他的臭脾氣,直接當衆懟了他一句,「要不是有後臺,誰他媽樂意伺候你?」
這一下鬧的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顧明宇一路過來的人氣績都是假的,不參賽的孩子人當場就開罵,不開罵的那也是都在心裡鄙視他。
顧明宇氣的當場宣布退出《青春無極限》,然後就一個人跑,應該是直接去找樊星了。
樊星聽賀清墨說了前因後果,一時倒也無話可說了。
原本覺得顧明宇就是沒事找事兒,無理取鬧,倒不知背後還有這些彎彎繞。
他輕輕嘆息一聲,「顧明宇的子大約是不適合那個圈子,他若是能忍忍,等順利出道後再靠自己的實力去轉型,不是也好?可惜了哥哥的一番好意了。」
賀清墨不以為然道:「我可沒那麼好心。本來打算等他爬到最高點的時候,讓他摔下來的。」
「啊?」樊星楞了楞,才明白男人的意思,「哥哥是打算把他一路捧上去,決賽的時候,讓他輸?」
「嗯。那小子就該讓他點教訓,才能長記。」賀清墨對自己的打算供認不諱。
樊星見男人一臉「可惜了」的神,失笑:「哥哥何必跟他計較呢?他也就是個被慣壞的孩子罷了,其實也沒什麼壞心眼。」
賀清墨可沒這麼大度,但也不想提這事兒煞風景,所以直接拉著樊星上樓換服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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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賀家一家子登門了,都是來看樊星的。
雖然賀清墨說了,樊星沒什麼大礙,可是畢竟是涉及到了車禍,大家都有些不放心,所以要親自過來看看。
家裡的幾個人見樊星眼角的燙傷,一個個心疼的不行,又瞧著他生病後小臉消瘦了一圈,幾個人家母泛濫,一個個十指不沾春水的貴婦人居然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雖然,們確實不在行,經常需要樊星救火,可樊星心裡卻暖暖的。
有人關心的覺,好。
樊星到底只有十八歲,恢復力極好,在家待了幾天後,眼角的燙傷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來了。
賀清墨這才把人送去了學校。
結果正如樊星預料的那樣,樊熙見不到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剛走到宿舍樓下,就看到樊熙已經等在那裡。
他有些無奈,真是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他今天回學校的,或者這幾天一直在這裡等他?
不過算了,該來的躲不掉啊。
所以樊熙見了他之後,一臉驚喜的迎過來邀請他一起共進晚餐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兩個人來到清大附近的一家餐廳,樊熙開始點菜,跟之前一樣,會心的問樊星要吃什麼。
樊星搖了搖頭:「我吃過了,給我一杯水就行了。」
樊熙翻著菜單的作停下來,抬頭看著他,樊星的態度……有些冷淡。
滿眼歉意的看著樊星,語氣著淡淡的後悔懊惱:「樊星,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錯了,原諒媽媽這一次好不好?媽媽是你的,只是那天晚上的況你可能不知道,我……」
「媽媽,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吧。」樊星打斷了,聲音很輕,卻明顯出不想多話的態度。
樊熙楞住了,第一次見樊星這樣,這讓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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