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著笑意,好似心不錯的樣子。
真是善變啊!
樊星這般想著,輕輕點頭,「嗯。對了,那個蕭是宮的老闆啊?」
「嗯。」男人的心似乎更好了,語氣甚是輕快,「這裡也是他的。」
蕭雖然是出了名了富二代二世祖,不過也不是真的整天游手好閒。
樊星了然的點頭,「難怪他能直接進來呢。不過,我倒是覺得跟他一起來的周浩然有些眼,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哥哥你有沒有這種覺?」
賀清墨已經把一杯桃子水喝完了,搖頭,「沒在意。」
他連那個周浩然長什麼模樣都沒記住。
樊星又認真想了想,一時還真就想不起來,索也就不想了。
本來他都已經困的快要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會兒被蕭他們一耽誤,都已經快半夜了,更是覺得困的不行,便拉著賀清墨上樓休息去了。
賀清墨這邊雖然被不速之客叨擾了好興致,不過那杯桃子味的氣泡水,味道卻是極好的,所以,他不計較了。
因爲頭一天晚上睡得晚,第二天兩個人起的也很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蕭那邊的電話掐著點就打過來,說是賀清墨跟樊星難得來一趟,要盡地主之誼,中午請他們吃飯。
樊星此時倒是真覺得這兩個人是發小了,昨天晚上鬧的不歡而散,今天啥事兒沒有,該吃吃該喝喝。
不過樊星覺得蕭好像今天不怎麼跟他說話了,就算說話,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周浩然還是跟昨晚一樣,樊星步他就喜歡跟著。
吃完飯賀清墨跟蕭坐著說話,聊天的容大約都是自己公司近期的一些計劃,樊星不太瞭解,也沒什麼興趣。
周浩然便主提議一起去走走。
蕭的這個私人會所就在太湖邊上,昨晚樊星他們住的別墅,跟今天吃飯的地方也都是臨湖而建,不過樊星確實還沒有機會去湖邊走走。
正好今天是天,沒有太,所以兩個人便跟賀清墨蕭打了招呼出去了。
周浩然家是本地的,他說他小的時候,這裡還沒有規劃,他跟附近的孩子經常夏天的傍晚下去湖裡面玩,有時候還能抓到魚蝦,還有很大的河蚌,有的人運氣好,河蚌裡還能開出珍珠來。
樊星跟在他後,一路聽他描述了著當時的景象,腦子裡無端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爸爸沒有出國留學,大學畢業之後跟媽媽結婚,兩個人忙於工作,沒時間帶孩子,他出生之後,應該會被帶回老家,在祝家村長大。那他應該也會跟周浩然一樣,在夏天的晚上跟村子裡的孩子一起來湖邊玩,說不定他會在那個時候就認識周浩然了。
如果真是那樣……也好的。
「怎麼了?」周浩然見他半天沒說話,回頭關切的問道。
樊星丟開腦子裡不切實際的幻想,輕輕笑道:「沒什麼,你小時候一定很開心吧。」
周浩然點頭,「嗯,那個時候真的是無憂無慮啊。你呢,你小時候都玩些什麼?」
「也沒什麼特別的。」樊星笑道。
「也對,其實小孩子玩的遊戲都差不多。哎,你看前面,那個地方是這一片觀景最好的地方,我們過去吧。」說著拉著樊星跑向前面的觀景臺。
樊星不得不承認,周浩然是個很好的導游,每走到一地方,都會幫他介紹。
樊星也想多看看,回去好跟說,所以兩個人一路興致不減,等到賀清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樊星才發現他快錯過去機場的時間了,所以掛了電話跟周浩然道謝後,就匆匆跑了。
賀清墨已經在車上等著他,他趕回來後,禮貌的跟蕭道了聲謝後,就上車直奔機場。
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飛機降落在B市機場,賀清墨直接開車送他去清大。
車停在清大校門外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淩晨,校門已經快要關了。
樊星本來有些擔心自己趕不及在校門關上之前回來,所以有些著急,所以車停下之後,他立刻推門下車,匆匆跟賀清墨擺了擺手,「哥哥再見,回去開車注意……」
結果話沒說完,他忽然想起來賀清墨明天一早要出國,半個月後才會回來。
他抓著車門的手不由攥了幾分,然後重新鑽進車子裡,清澈的眸子撲閃著看著男人,聲音很輕,「哥哥明天一路順風,工作在忙都要記得按時吃飯,然後還要……啊……嗚……」
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忽然傾過來,將他在座位上,重重的吻上了他的。
樊星的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眼睛驚訝的睜大了幾分,隨後又緩緩的閉上,無安放的雙手終於在男人久久沒有鬆開他之後,不由自主的環上了男人的脖子。
時間究竟過去多久,樊星一點概念都沒有,直到男人鬆開他,呼吸漸漸順暢,他的腦子才開始重新運作,對上男人近在咫尺的眸子,還有男人角可疑的水,他瞬間覺得全都要燒起來了,難爲的想鑽地。
男人卻著他的下,連低頭逃避都不許,然後湊近他的耳畔輕聲開口:「我明天會一路順風,會按時吃飯,會平安回來,你呢,乖乖等老公回來。」
男人的嗓音因為剛才那一吻著沙啞,傳進樊星的耳朵裡,莫名更讓他心跳加速,他聲音微,糯糯,「嗯。」
男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還是捨不得放人,就這樣輕輕抱著人不撒手。
樊星明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就進不去學校了,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開不了口讓男人鬆手。
最終還是賀清墨主鬆開了他,輕輕在他緋紅的臉頰上了一把,調笑道:「這麼捨不得老公,乾脆請半個月假,跟我一起去。」
樊星這才回神,連忙撥開男人的手,嘟囔了一句,「明明是哥哥不鬆手的。我走了,哥哥再見。」然後匆忙下車跑了。
男人看著他幾乎踩著點進去了學校,這才開車離去,卻沒發現已經關閉的校門裡面,樊星一直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車子走遠。
一直到完全看不見男人的車子時,樊星才轉慢慢的往宿舍走。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緒忽然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