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嘖嘖讚歎,這樣的人,看著就賞心悅目。
「月姐姐終於睡夠了,可妹妹好等。」玉凝見雲淺月來到,笑著站起。聲音雖然嗔怪,但沒有半等得不耐煩的不悅。
「我哪裡知道妹妹要來找我去玩,一時貪睡起得晚了。」雲淺月不進屋,對著招手,「走吧!我們去找那個弱人。」
「弱人?」玉凝走出房間,疑地看著雲淺月。
「就是容景!他說今日要聽我爺爺話監視我別胡鬧。那個討厭的,幸好你來找我了,否則我豈不是一天都要對著他的臉?想想就沒胃口啊!」雲淺月煩悶地道。
「呵呵,原來月姐姐說得是景世子!」玉凝一愣,頓時捂著笑了,然後看向雲淺月厭煩的小臉不像做假,笑得越發單純,「昨日你和染小王爺的確是太過胡鬧了,怎麼能在香泉山燒魚吃?尤其又是這樣的日子口,天下百姓都向著香泉山靈臺寺祈福呢!你們若真是燒了山的話,怕是會引起神明和百姓的震怒,皇上定會怪罪的。雲爺爺也是為了你好。景世子也是迫不得已看著你的。姐姐覺得自己悶,指不定景世子比你還悶呢!」
這是說容景看見比看見他更煩悶?靠!這個人也太傷了!雲淺月不語。
「景世子和靈大師論法千百年難得一見,這是盛世,世子既然願意看顧姐姐,順便帶著姐姐去沐浴佛可是好事兒。昨日妹妹去聽了,覺得益匪淺,本來得知昨日染小王爺下山今日定然不能陪著姐姐了,怕姐姐孤獨,我就沒再去聆聽佛音前來陪姐姐,既然景世子要帶著姐姐前去達堂的話,那就正好了。說實話,妹妹可是還想聆聽佛音的。」玉凝又笑著道。
雲淺月看著玉凝笑得花一般的臉,實在不想打擊,但不打擊人不是的本,撇撇道:「那你估計今日聆聽不了。因為容景不去達堂和靈大師論法的。」
「景世子今日不去達堂和靈大師論法了?那去哪裡?」玉凝一驚。
「昨日我和夜輕染約好去南山看廣玉蘭。可是那個傢伙有事兒爽了約,所以容景說陪我去。我本來不想去的,他說要給我開蘭花釀,看在蘭花釀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所以,妹妹還想再聆聽佛音的話只能自己去達堂聽靈大師自己說法了。」雲淺月歎了口氣道。
「原來是這樣!」玉凝忽然垂下頭。
雲淺月看著,似笑非笑。
玉凝垂頭只是片刻,再抬起頭對雲淺月笑道:「妹妹雖然喜歡聆聽佛法,但是沒有景世子和靈大師一起論法估計也會減很多趣味,反正今日妹妹打算豁出一天來陪姐姐的,又有景世子在,妹妹順便向他討教昨日所聽到有些不懂的佛法也是可以的。姐姐不介意多我一個人吧?」
「自然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走吧!」雲淺月對著玉凝一笑,比笑得更燦爛,有這個人在的話,容景消人恩,是不是就沒時間監視,氣了?那求之不得呢!
「那我們就快走去尋景世子吧!恐怕景世子已經等姐姐半響了。」玉凝見雲淺月半也不介意,想著昨日和夜輕染話語歡快,極其投機,對容景卻是一副厭煩頭疼的樣子,心下頓時一寬,腳步和語氣也跟著輕快了。
「走!」雲淺月再不多話,大踏步向西廂院子走去。
玉凝看著面前大踏步走的毫無半大家閨秀樣子的雲淺月淡淡笑了一下,想著景世子是何等人,定然會看不上這個的俗世俗且只知道吃喝玩樂任何都不懂的子的,看來真是多慮了。這樣一想,心更寬了,對雲淺月也親近了幾分,提著擺小碎步快走了幾步追上雲淺月,聲道:「月姐姐,你走得太快了!」
「是嗎?」雲淺月回頭看了玉凝一眼,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不是我走的太快,是你走的太慢了!和那個弱人一樣,從來都是一副不不慢的脾氣,不溫不火,看了就讓人難。」
「看月姐姐說的,那是你對景世子有偏見。景世子很好的。」玉凝搖搖頭,忽然恍然道:「那是因為有染小王爺比著,染小王爺從來都是張揚灑,快人快語,所以姐姐才覺得景世子不溫不火。但是依玉凝看來,染小王爺不及景世子沉穩。各有不同而已,可能是姐姐喜歡小王爺那樣的男子,所以才看不慣景世子的。」
「這麼說你喜歡的是容景那樣的男人嘍?」雲淺月偏頭看玉凝,笑問。
「呀,姐姐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景世子很好罷了。這京中男老有哪個不說景世子好的。姐姐可不要開玩笑了。玉凝會無地自容的。」玉凝立即紅了臉,垂下頭,口中雖然如此說,但歡喜還是大於愧。
果然再怎麼早還是小姑娘啊!玉凝按理說比這個還小了點兒。雲淺月無所謂地擺擺手,「害什麼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就是喜歡夜輕染,不喜歡容景。那怕什麼?」
「姐姐,這話可不能說的。哪有孩子家無忌地大聲說喜歡男子的,會被人笑話的。」玉凝抬起頭,依然滿面紅霞,眉眼含春,嗔怪地看了雲淺月無謂的臉一眼,轉了話道:「不過姐姐不喜景世子喜歡染小王爺也是有可原的。畢竟染小王爺和姐姐志趣相投,比較說得來。小王爺對這京中子從來都不假辭。只有對姐姐另眼相待。姐姐喜歡他也不為過。」
「嗯,反正夜輕染不錯!」雲淺月點點頭。從不吝惜褒揚一個人。
玉凝輕笑,再不言語。
二人說話間來到西廂院子,雲淺月停住腳步,站在門口高喊,「容景,走了!」
「姐姐,這樣喊景世子不禮貌,我們還是找人通報一聲吧!」玉凝立即道。
「你沒看見他院子中別說人了,連一隻螞蟻都不見嗎?誰給我們通報?」雲淺月有些不了這個人,若是知道昨日登堂室在容景屋中等他不知會如何?若不是有在邊,早殺進去拽了人走了。埋了十年的蘭花釀啊,不知道有多好喝。
玉凝頓時住了口。
二人等了半響,不見屋中有人出來。玉凝詢問雲淺月,「月姐姐,會不會景世子本就不在?」
「容景!你死人嗎?在不在?在的話吭一聲!」雲淺月等得不耐煩,吼了一句。
「月姐姐,你怎麼能吼景世子?」玉凝立即去捂雲淺月的,驚道。
「呃……」雲淺月忘了邊還有一個對容景無限慕的淑呢!嘿嘿一笑,推開的手,對眨眨眼睛,目看向中間的主屋道:「你看,他不是出來了嗎?」
玉凝放下手,順著雲淺月聲音看去,果然見容景從屋中緩步走出,一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姿清瘦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不由屏住呼吸,視線頓時焦住了,怎麼移都移不開。
雲淺月猛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這一株爛桃花!」
那聲音太小,離最近專神看著容景的玉凝自然沒聽見。而容景忽然腳步一頓,看向雲淺月,忽然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不過轉瞬間又恢復正常,緩步向門口走來。
雲淺月想著這人的耳朵真尖啊!不過又沒有說錯,他本來就是一株爛桃花。
「玉凝見過景世子!」直到容景走到近前,玉凝才驚醒一般,臉一紅,垂下頭,給容景見了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
「嗯,走吧!」容景看了玉凝一眼,抬步向前走去。路過雲淺月邊,深深凝視了一眼,溫聲道:「雖然如今是五月末,別的桃花都開盡了,但是這香泉山靈臺寺南山的桃樹如今還是有桃花盛開的。既然你想看,我們一會兒順便去看看。」
雲淺月還沒開口,玉凝已經直起,聲笑道:「原來姐姐想看的不是廣玉蘭,是桃花啊!景世子說的是,這香泉山的氣溫因為地勢高,所以偏低,別的桃花都落了,這裡確是開得正好呢!姐姐想看看還來得及。」
雲淺月角了,無語地看了天空一眼,點頭,「好!」
「那我們快走吧!」玉凝親地拉住雲淺月的手,連忙跟在容景後。
雲淺月餘掃了一眼玉凝熏紅如胭脂的臉蛋一眼,心裡對前面緩步而走的容景鄙視,這丫的就裝吧!這副樣子迷世人,也只有能看清本來面目不魅,是何等英明神武,何等不容易啊!只有夜輕染理解。
「景世子,昨日您和靈大師言」佛者,覺也!「,玉凝聽得似懂非懂,還不是很明白,不知世子可否指點玉凝一二?」三人走了幾步,只聽玉凝聲開口。
雲淺月想著這小妮子套近乎的話題來了!
「秦小姐不明白便不明白就好,無須過多深究。佛法需要有佛來頓悟,若你真能參明白,那麼便不再是你了。」容景腳步不停,溫和清淡地聲音傳來,一句話就給秦玉凝堵了個嚴實。
雲淺月垂下頭,覺全一瞬間都在。這個黑心地男人!絕了!
玉凝一愣,不但不惱,反而深以為教地連忙鬆了雲淺月的手對著容景背後一禮,誠心誠意謝道:「世子說得對,幸虧世子提醒,是玉凝太過執著想一探究竟了。」
雲淺月無語。這也謝?明顯是容景不想告訴嘛!
「秦小姐不必謝!你既然能領悟我所言,便是你的悟甚高。」容景頭也不回,似乎不知道秦玉凝的作一般,聲音依然溫和淡淡。
「還是要多謝世子的,若您不點撥,玉凝會一直鑽牛角尖的。」玉凝直起,溫的聲音如溫泉的水,的,的,的,讓人聽了骨子都了。
雲淺月不由得抖了抖子,離玉凝遠了些。
容景不答話,彷彿沒聽見。
玉凝也不介意,似乎認為容景就該這樣的。
一時間再無話。玉凝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只看著容景的背影,依然有眼珠移不開的架勢。
雲淺月看看容景,一個背影就如畫一般,又看看玉凝,這大家閨秀春心萌的樣子也實在極,覺得這二人真有趣,一邊走一邊用腳踢石子玩。石子滴溜溜在地上滾,玩的不亦樂乎。
「仔細將腳拗了,未來你就在床上躺著吧!」容景忽然道。
「你咒我!」雲淺月瞪了他一眼。這個人裡從來吐不出好話。
「月姐姐,你真是一會兒也閒不住,讓你跟著景世子真是難為你了,若是染小王爺在的話定然帶著你又該施展輕功了。」玉凝從容景背影收回視線,對雲淺月摀住笑。
「對啊!若是夜輕染在就好了。跟這個悶葫蘆真是悶啊!」雲淺月深以為然。
「你別想了,如今夜輕染在軍機大營忙的怕是連口水都喝不上。」容景回頭瞥了雲淺月一眼道:「如果你覺得悶的話,我們可以去達堂,那裡人多,你絕對不會悶的。如何?」
「才不要。」雲淺月立即反對。
「你不是覺得悶嗎?」容景問。
「我剛剛覺得悶,如今又不覺得悶了。」雲淺月一點兒也不為自己前後矛盾的話臉紅,很識時務地道。
「嗯!你不覺得悶就好。」容景應了一聲,再不言語。
雲淺月對著他後背狠狠地瞪了一眼,繼續踢石子,將石子踢得砰砰響。
玉凝看著雲淺月好笑,聲道:「原來月姐姐怕聽佛音啊!怪不得你連達堂都不去一面呢!也難怪,月姐姐從來就不喜歡學識字琴棋書畫針織紅這些東西,喜歡的無非就是武功刀劍。如今來這香泉山也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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