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說到肋的時候,周懷頓了一下,看了看皺眉沉思的韓飛羽,問道:“你知道,這人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嗎?”
韓飛羽默然不語。他畢竟也讀過不書,當然知道結局是什麼。
而且這個典故,可謂是人盡皆知!
周懷打比方的,明顯就是曹與楊修!
楊修最終的結局是什麼?不就是被曹以擾軍心的理由給死了。
韓飛羽苦笑一聲,拱拱手道:“攝政的意思,屬下明白了。”
拍了拍韓飛羽的肩膀,周懷淡淡道:“韓家,以前是西平有名的良善之家,將來也只能是西平的良善之家。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但是,就算是為韓著想,你也應該放下這段仇恨。死者已逝,我們不能為死人活著,活著的人才最重要。我不希以後聽到任何有關韓家不好的流言蜚語,希你能明白。”
話畢,側徑直走出了亭子。
韓飛羽眼神複雜的看著衛國攝政離開的背影,默然無語。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位攝政要為韓做那麼多的事。但是有一點他知道,自己也不想傷害韓。
了懷中,母親給自己唯一的,一塊略顯的鵝卵石。韓飛羽歎了口氣,喃喃道:“母親,你說我該怎麼辦?”
另外一邊,周懷上了馬車,結果驚訝的看到狄衛國正襟危坐的坐在馬車裡。
訕訕笑了笑,周懷道:“狄兄,你怎麼過來了?”
狄衛國似笑非笑道:“怎麼,將韓飛羽召過來不說,還不讓我們幾個跟過去。若說沒有,誰信?”
周懷則是聳了聳肩,道:“有些事,狄兄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狄衛國淡淡道:“是說火燒韓府那件事?”
“......?”
見郡馬一臉驚訝,狄衛國笑了笑,道:“韓家大火之日,我正巧發現你邊有十幾個親衛不見了蹤跡,當時我就有些懷疑。後來,我發現你對韓家大火之事一點都不上心,我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周懷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其實,我本來就沒有想過瞞著你們,只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
狄衛國問道:“是不是因為韓?”
周懷點點頭,道:“當時那種況,有沒有韓府的罪證,對大局來說,其實已經無關要。鹽商們,該抓的都已經被抓起來,韓躍文也已經死了,再弄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歎了口氣,狄衛國道:“這可不是為一國之掌權者該說的話。”
周懷笑了笑,攤手道:“若是正義與人,我肯定選擇維護正義。但是這種況,正義已經得到張,我們就該為以後考慮。比如,未來世子妃的名聲。”
想了想,狄衛國並沒有糾正世子妃的稱呼。畢竟經歷過幾件事之後,自己對韓的確是很有好,若是讓當自己的世子妃,他發現自己還真沒有什麼抵心裡。
見狄兄沒有反駁,周懷暗中舒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個狄衛國最後還是不喜歡韓,那自己作的那麼多可就都是無用功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不一會,狄衛國回到了自己的馬車。
待狄衛國走後,秦衛湊近郡馬低聲道:“郡馬,咱們這麼做,韓飛羽會不會心懷不滿?他會不會搞破壞?”
畢竟,自家郡馬這麼做,相當於破壞了韓飛羽的最終計劃,讓他不能達讓韓躍文的真面目暴於天下。
周懷笑了笑,
問道:“秦衛,你覺得,什麼是用人之道?”
秦衛猶豫片刻後,不太確定道:“收人收心?”
周懷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除了秦衛你這樣忠厚老實的人好掌控以外,其他稍微有些心機的人,其心思都是百變,誰也沒法得準。所以,用人之道,歸到底,是以利之,投其所好罷了。”
聞言,秦衛了。郡馬這是誇自己呢還是在損自己呢?恐怕是誇自己吧。
嗯,肯定是的!
隨即,就見秦衛皺了皺眉,不解道:“恕屬下愚鈍,不明白郡馬的意思。”
“打個比方,就比如這個韓飛羽吧。我雖然欣賞他的才能,但是卻難以把握他的心思,畢竟我們也沒有接過幾次,而且此人既然能騙過韓躍文,又能騙過趙慶來,可見絕對不是易於之輩!這種人,表現出來的,十有八九不是他的真面目。試問,誰敢說能夠掌控他?不過有一點我卻可以確認,這個人心地不壞。”
秦衛更不解了,問道:“攝政,這個韓飛羽,背地裡鼓鹽商跟朝廷作對,而且還煽鹽商們抬高鹽價。 若是真讓他了,豈不是害國害民之舉?這樣的人,怎麼能說是好人呢?”
周懷搖搖頭,道:“看事,不能只看表面,得看本質。這個人,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報仇。他並不是隻恨韓家,他還恨那些以往跟韓家同流合汙的鹽商們。長安的京兆府在前些時候就收到了一封西平的舉報信。據我的調查,就是韓飛羽所寫。所以,就算我沒來,只要西平百姓堅持十多天,朝廷就會展開行。到那時,況還在可控范圍之。”
敲了敲桌子,周懷淡淡道:“若是真的心狠,韓飛羽完全可以等到天妒人怨之時,再將此事出。而他卻提前通知了朝廷,可見,此人還是比較心善的,當然,前提是沒有及到他的底線。”
想了想,秦衛讚同的點點頭。
見秦衛不再多問,周懷靠在榻上假寐。
若是韓飛羽真是那種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之徒。恐怕自己絕對不會容得下他!
聰明人不可怕,沒有底線的聰明人才最為可怕!所以,也是周懷覺得韓飛羽這人,並不算黑到底,日後有可能還用得上,才沒有對付他。
畢竟,忌憚韓飛羽的,還包括那個羅俊傑。若不是他沒有同意,恐怕羅俊傑也早就把韓飛羽借機扔了大牢!而這種時候,那麼多鹽商都進去了,再加上一個韓飛羽本就不會惹人注意。
一個商人,永遠都不可能鬥得過府,哪怕這麼聰明的韓飛羽。這樣的人能夠存活下來,唯一的可能,只是他還有利用價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