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長樂公府,長樂公狄存文與攝政周懷分別坐於左右。
在簡單的客套之後,只見狄存文滿臉笑容道:“我那不肖孫兒與郡馬回京之後,心不複往日抑鬱,老夫在此謝過郡馬了。”
周懷擺擺手,道:”這不是我的功勞,主要是狄兄他自己想通了。”
搖搖頭,狄存文道:“在京的時候,我就發現孫兒心中有事,可是我老了,不懂年輕人的心思,索爺也不知該怎麼化解。所以前一陣子郡馬提出要帶孫兒出京的時候,老夫心中那一個高興。因為老夫相信,你們年輕人必然能夠說到一起去。果然,今日孫兒回京,不但心大好,而且邊還帶上了一位清秀的姑娘。要知道,孫兒以往可是從不讓子近,若不是郡馬,孫兒怎麼轉變的那麼快?”
聞言,周懷卻是苦笑一聲,將韓的事以及他如何置韓府一事跟長樂公敘述了一遍,道:“長樂公,此出低微,而且現在雖然韓躍文的事不會在明面上暴出來,但是要想瞞住所有人幾乎不太可能。萬一日後狄兄與韓好事已,難免會有人調查韓的過往,弄出點閑言碎語來。而晚輩卻自作主張撮合與狄兄,還長樂公諒。”
狄存文卻不以為意的搖搖頭,道:“無礙,我又不是那群老頑固,對出看的並不重。不過郡馬對韓府的置,老夫覺得十分妥當,畢竟老夫也不想被流言蜚語所打擾。至於日後的事,呵呵,誰若敢嚼舌,那就是與我長樂公府作對,此事無需郡馬勞心。不過,這個韓飛羽還有趙慶來二人?”
周懷笑了笑,道:“請長樂公放心,韓飛羽此人十分識時務,在晚輩警告之後,應該不敢造次。而且晚輩也會派人盯著他,以防萬一。至於那個趙慶來,在我們離開監牢之後,應該已經變了一個啞。而且想來,再過幾日,應該就會被明正典刑。”
狄存文滿意的點點頭,了胡須道:“攝政好意,狄家心領了。既然攝政已經安排妥當,老夫也就放心了。雖然老夫就見了韓一面,但是也能看出,這是個心善良的子,老夫很是滿意。不過,老夫還得親自教導教導。畢竟,若是想當世子妃,太過善良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周懷讚同的點點頭,然後將準備立衛國慈善協會的事也跟長樂公說了一遍。
想了想,狄存文道:“這件事若是辦,的確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好舉措。不過,要想順利的推行下去,卻是困難重重。不說戶部那邊的阻力,就是這個協會的自,又怎麼能保證每個人都能堅守本心,任勞任怨呢?而且,這個協會只是個民間組織,一旦做大做強,又怎麼能保證地方員不從中吃拿卡要?要知道,即使是我衛國吏治清明,但是對於這些沒什麼權力的民間組織,可也並不算友好。到那時,這個協會必然要拿出一部分錢財來打點各方,最後真正能到百姓手中的救助金,可就難說了。”
周懷點點頭,道:“還是長樂公看的準。戶部那邊的確有點困難,畢竟趙欣澤摳門是人所共知的事。不過一開始,晚輩就沒打算通過戶部,而是準備從衛王府私庫裡面出錢,所以此事不難。至於協會員們,晚輩從未指他們自律,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抵擋住花花世界的?所以,晚輩打算立一個監督機構,讓這個機構在暗中活,專門用於監督慈善資金的運作。至於最後一點,則希長樂公能幫晚輩一把。
”
默然片刻,狄存文問道:“不知攝政需要老夫做什麼?”
周懷拱手道:“晚輩希長樂公也能站出來,共同為慈善協會站臺。”
狄存文皺了皺眉,道:“不知郡馬有何想法?”
“晚輩希長樂公能夠以長樂公府的名義,在府上舉辦一個慈善晚宴,邀請那些世家們參加,到時還請長樂公能坐鎮其中。”
敲著桌子,狄存文默然不語。其實他知道,一方面郡馬的確是一番好意。只要這個慈善組織搞起來,韓的名聲和地位必然水漲船高,若是日後了長樂公府的世子妃,也無人會再說什麼。而且這個組織背後既然有衛王府支持,長樂公府也算是跟衛王府的關系更加。
另一方面, 恐怕也是這個郡馬想要長樂公府站出來,抵擋那些明裡暗裡的攻訐。但是這世上,哪有隻圖回報不圖付出的?不過,這種事,還是得考慮一番才行。
過了好一會,狄存文才道:“郡馬,恕老夫現在不能給你答覆。但是兩日之,老夫定然會給郡馬一個準確的答覆。”
聞言,周懷不由點點頭,畢竟此事算不得什麼小事,長樂公難免謹慎些。
在周懷投桃後,狄存文當然得為之報李。而且狄存文知道,郡馬急著趕來,絕對不會只是為了自己孫兒和韓的事。
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狄存文緩緩道:“不知郡馬可聽說蜀之事?”
周懷點點頭,道:“其實,晚輩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不知郡馬對此怎麼看?”
周懷想了想,道:“晚輩本來的想法是,對於有些膽大妄為之人,該殺就得殺。奈何,又怕因此影響大局,所以特來請教長樂公。”
狄存文想了想,搖搖頭道:“郡馬,你來問老夫並不合適,要知道,老夫可不是中立派。”
見長樂公如此直白,周懷只是笑了笑,道:“在晚輩眼裡,朝廷上無論是所謂的變法派,還是守舊派又或者是中立派。他們皆是我衛國的臣子。”
聞言,長樂公並未到多麼詫異。通過以往的多番觀察,他早已發現眼前這位郡馬已經備了上位者的素質!所以,有些事,他做的才沒有什麼顧慮。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危害到衛國,郡馬就不會變的不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