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西泠合作的事並沒有像我所預期的那樣順利,我將自己的聯係方式給了後,卻遲遲沒有給我回複,我心裏很著急,但又怕自己要是太主,反而會把事搞砸,所以隻能一直憋著。我知道顧西泠錄了安小姐的節目,但不太清楚電臺的播出時間,於是我為了不錯過顧西泠的訪談,自那日在電臺後,我便每天準時收聽“安小姐讀書”。
這天,顧西泠的訪談正式播出了,我聽見說,曾有一個人對的影響很大,那人在心裏是如大聖一般的存在,我忍不住就將自己聯想了口中的那人。自我陶醉了一會後,我又聽見顧西泠說,從沒有談過,也未遇見過心儀的人,這話就如同一盆涼水倒在我心上,頃刻間就將我剛剛燃起的一小火苗給撲滅了。我十分沮喪,又想起顧西泠這些日子遲遲不與我聯係的事,忽然覺得我若是不主出擊,怕是追求顧西泠的事,就要遙遙無期了。我幾番斟酌之下,還是撥下了那個一直想撥的號碼。
短短幾十秒的等待通話時間裏,我的心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因為顧西泠沒有接聽我的電話,所以我的心就由一開始的忐忑,變到後來的,每聽見手機裏的嘟聲一下,我心的怒意就加重了一分,直到最後,我掛電話時,心已是十分生氣了。我想著自己現下即便與顧西泠隻是普通同學,但也不至於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吧,若是真的不想再同我有來往,那早在電臺那天,就該拒絕我合作的請求,如此答應後又不履行諾言,難道就僅僅是在為了讓我送回家,而隨口敷衍我嗎?
我生了一夜的悶氣,臨睡前,我終是決定要再給顧西泠打一個電話,此次若是接了,我就直接問到底是什麽意思?若還是不接,那我明日便親自上門去找,當麵與把話問清楚。好在,顧西泠這次接了我的電話,我心略略鬆了口氣,但我一聽跟我解釋的沒接電話的理由,心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糟糕了。於是我就有些不管不顧地,衝顧西泠嚷嚷了兩句,可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自己一生氣,口是心非地胡說八道了一通,但這樣不僅不能解決我與顧西泠之間的問題,反而會進一步地激化我們的矛盾,若照這樣下去,我二人必是再無可能在一起了。果然,顧西泠被我的話給激怒了,在電話那頭質問著我,我在這頭都能想象到此刻氣急敗壞的模樣。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