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卡,出去到街角的甜品屋買了一盒香草冰淇淋,狠狠款待了下自己。現在是有錢人了,是不是?
香濃的冰淇淋口,如般迅即了下去,味蕾舒服地歎息。
在這個世界上,你就得承認錢是好東西。有了錢的,再複雜的事也會變簡單,再濃厚的也能變稀薄,再深的印跡也能抹幹淨。
何必去糾結?何必裝清高?何必要留?
讓一切雲淡風輕,船過水無痕。
買單出來,打車回軍區大院。
午飯呂姨做得非常的清淡,多吃了點。飯後,唐嫂和呂姨午睡了,陪帆帆。
家夥睡多了,人很神,呀呀的像是和在聊。
刮了下他的鼻子,想起唐嫂講孩鼻子不能刮太狠,不然以後是個塌鼻子。男生的鼻梁高,才會讓麵容有立,那才帥。就輕輕刮了他一下下。
“卓逸帆,”鼻子一吸,暗罵自己沒出息,心中居然酸酸*,“我諸航,諸子百家的諸,航行的航,我們倆朝夕相十一個多月,應該算是好朋友啦!以後在街上遇到,要對我有禮貌,稱呼什麽無所謂。嗯?”
帆帆咕呀咕呀的嚶嚀。
“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你乖乖呆著,送就免了。再見嘍!”嬰兒皮,不敢親太狠。抓起他的手,用力吮了下,還咬了一口。
帆帆直扁,哈,他曉得疼了。
“帥,祝你風華絕代,你祝我前程似錦。”啵地送去一個飛吻,替他掖好被角。
“唐嫂,帆帆醒了。”醒唐嫂,這才回房。
就一個包,提著非常方便。出門時,院中沒有一個人。分離總有點傷,就不把別人的心擾了。
給首長留條了。
不當麵辭行才能別得輕鬆。真是不知該怎麽表達,這些日子承蒙照顧,他又會講讓你委屈了。
就是把刀擱脖子上,也不是個肯委屈自己的人。
真的不委屈,隻是意外多了點,隻是結尾差強人意。
門口那條大道落葉繽紛,都初冬了,樹葉還得不進來。走得很慢,以前都沒好好欣賞過區的景致。這區的設計過於線條,沒有多居家的溫馨,但非常大氣。也許這就經典——過個幾十年也不會太落伍。
與肩而過的人朝飛快投來一瞥訝異,無所謂,不認識他們,以後也不會有機會麵。
我行我素,老牛慢步。
站崗的士兵目如炬,握槍的手在北風中有點發青。好同地向他們致禮——先隊禮。
士兵熱上湧,雙臂哆嗦。
咧咧,揮手離開。
不是周末,又不是節假日,去南京的火車票很充裕。買了張晚上七點的,車組,到南京是午夜。順便回程的也買了,後早晨的。花了這麽多車資,至要飽覽下南京的市容。別人問起時,千萬不能像個白癡。
美人骨,世間罕見。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世人大多眼孔淺顯,隻見皮相,未見骨相。————————如果在現在這個社會裏,有個人帶著兩世的記憶,深愛著你。多幸福。時宜對周生辰就是如此。而他,卻早已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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