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對自己的發病,是非常地郁悶:我居然還不如一個小孩子?
更令他郁悶的是,這消息不知道為何,竟然傳了出去。
于是村里人就都知道了:神醫病了,大家紛紛跑來問。
來的人都不是看熱鬧的,沒有規定說,神醫就不能生病。
正經是大家覺得,這是個示好的良機。
但是對馮君來說,這尼瑪就太尷尬了,我才裝了高人啊。
當郎大妹也來看他,并且表示,你可以多休養幾天,咱們趕下一個集市再去也不遲的時候,馮君真的是忍無可忍了,“下一個集市再賣亞靈青筍的話,品相會到影響吧?”
郎家這次也打算去趕集,找機會賣掉亞靈青筍。
這種寶一旦挖掘出來,很難再種植下去,必須盡快賣掉或者用掉,當然,也可以曬干了長期保存,但是功效多要打一些折扣。
郎大妹卻是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反而想糊弄他,“沒啥,曬干了功效更好,我是擔心再來一次連雨,才想早點賣掉。”
尼瑪,馮君惱了,對于這種侮辱智商的謊言,他是絕壁不能忍,于是輕咳一聲,“這個,我其實沒有病,就是想驗一下小豆子的……阿嚏~~~”
聽到這個力道十足的噴嚏,連郎小弟都忍不住了,“馮家哥哥,小豆子當時,也是你這樣,快點吃藥呀。”
你當我沒吃嗎?馮君看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不用吃藥,我先去方便一下……”
而此刻的賈村長,也在村里遠眺著這個方向,他著頜下濃的胡須,地皺著眉頭,輕聲嘀咕,“莫非……我想錯了?”
馮君出去小解,片刻就回來了,郎小弟之類的孩子,沒發現什麼,丁二嫂卻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同,“你這……皮白凈了?”
馮君從口袋里出一包煙來,出打火機點著,地吸一口,“我本來就很白凈的吧?”
丁二嫂拿肘子一下丁老二,“當家的,他變白了,是吧?”
丁老二的鼻子一下,看著馮君手上的煙頭,眼睛都直了,“煙草?”
郎大妹則是盯著馮君手里的打火機,“你是怎麼打著火的?”
你們關注的重點錯了!馮君真是有點無奈,這一次回去,他足足養了六天,確定冒真的好了,才再次回到這個空間。
回去之后,他第一件事不是治病,而是洗澡,他所在的別墅里,不但有淋浴,也有浴缸,他換了足足三浴缸的水,用了一個小時,才將上洗干凈。
洗完澡之后,他也沒有著急治病,而是從準備好的資里,取出來蘇水兒,將整個房間都噴灑了一遍,還打開了紫外線燈,他自己則是坐在浴缸里繼續泡熱水澡。
他非常確定,自己是得了病毒冒,而為地球人,他有責任消滅任何有危險的外來種——尤其這病毒還是他自己帶回來的。
在這些方面,馮君是非常自律的。
再次泡澡完畢,他才拿起注,自己給自己打針,推的是抗生素。
此后他也沒有出門,就連吃飯,都是的外賣,除了定時打針,就是充電和玩手機。
因為這次回來之后,他是先洗澡的,等他洗完澡消毒完畢,再給好風景發微信,那邊就再次失去了反應。
本來嘛,人家跟他聊得正興,他直接沒了聲息,連個解釋都沒有,不高興了,這幾乎可是說是必然的。
馮君對此倒是沒什麼后悔,他上實在是太臟了,本無法抑制對洗澡的,而且消滅異空間的病毒,也是越早越好。
以他泡吧的經驗,人嘛,哪里沒有?錯過了,只是雙方沒有緣分,再找下一個目標就是,非要勉強,很有可能會自取其辱。
所以他也不著急撥對方,打算控制速度小火慢燉。
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如果通得太順利的話,他豈不是很快要請對方吃飯了?
可是他已經決定了,在徹底治好之前,自己絕對不隨便出去。
異空間的病毒真的非常強大的話,會給地球界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歐洲人帶去的傳染病,滅亡了印加帝國,而西班牙流,奪取了數千萬人的命。
異空間的病毒,小豆子能扛得過去,馮君這麼健壯,卻是吃藥都一時控制不住。
馮君真的很久沒有接人了,但是他為地球人,必須自覺地維護族群的生存環境。
所幸的是,好風景也是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在聊天中,馮君得知,似乎是個音樂教師,有公職,自己又開了一家琴行,還辦了音樂小班教授學生,收應該是不菲。
不過最大的興趣,卻是四旅游和品嘗食,而且興致來了說走就走,本不考慮寒暑假的問題,甚至連那個琴行,也是給合伙人來打理。
馮君不止一次問,你是哪個學校的老師,好風景卻是從來只回答兩個字——你猜。
兩人在聊天的時候,更多聊的是各地的風景和食。
說起這個話題,大多數時間里,馮君只有聽的份兒,他只是對自己老家和南方的某個省份悉一點,他對伏牛省都不是很。
好風景卻沒有掃興的覺,興致地講述自己的經歷,哪怕對方什麼也不懂,也說得很開心。
馮君當然不會只聽不說,起碼他會附和,而且也經常提問,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
事實上,他不喜歡這樣泡妞,這是一個快餐流行的時代,能行就約不行就算,雙方都不要耽誤時間,抓時間人生才是正理。
就連好風景本人,對他的態度都有點意外,有一天聊到夜里十二點多,猛地慨了一句,“真沒想到,能跟你聊這麼久,本來以為,你是個花花腸子的小家伙。”
落花時節:你說錯了,我的家伙一點都不小[齜牙]。
好風景:小混蛋[敲打],又來調戲姐姐[敲打][敲打][敲打]
落花時節:這也算調戲啊?莫非姐姐這二十幾年人生中,都活在真空里?[疑問]
好風景:姐遇到的調戲,比你想得還要多,很多家伙上來就直接約,要不就是請喝酒。[吐]
落花時節:姐姐,我也想請你喝酒[害]
好風景:快拉倒吧你,上次還說開完會聯系我呢,然后就裝失蹤,你這家伙口是心非[鄙視]
落花時節:上次是真有事,現在也有事,要不然就約你喝酒了。
好風景:現在你有事?咱倆都聊倆小時了,這個時間點,你確定你有事?[疑問]
落花時節:真的有事。。。
好風景:……大半夜的有事,是在禍害小姑娘?[笑]
落花時節:沒有在禍害小姑娘,在禍害一個小姐姐[呲牙]
好風景:貧,你現在到底有啥事?
落花時節:我就怕我說了,你不相信。[囧]
好風景:你到底說不說?[發怒]
落花時節:我正忙著拯救地球呢,真的不騙你[囧]
好風景:………………姐去打游戲了。
落花時節:我就知道,實話總是不歡迎。[委屈][委屈][委屈]
大多時間,好心中止聊天,都是很隨意的,能說一句“領導來了”或者“要上課了”,都是相當不容易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馮君意識到,這個好風景只是拿聊天當了消遣,就是不知道,這小火慢燉合適不合適。
有些類似的人,其實合適趁熱打鐵,不等反應過來,就能直接拿下。
總之,對馮君而言,已經過了趁熱打鐵的時機,那他跟好風景的關系,也就隨緣了。
正經是他為了維護神醫的尊嚴,專門回來一趟,等他確定自己已經徹底康復,就毫不猶豫地回了荒野空間。,
這一趟臨時回地球,他做得有點任,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反倒是看開了:既然懷奇遇,實在沒必要過得那麼憋屈,否則的話,要這奇遇作甚?
所以他很自然地開始煙,不再加以掩飾。
憾的是,丁家和郎家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重點。
甚至郎大妹還有心思琢磨別的,“馮君,你的頭發,變得很順了。”
這簡直是廢話,馮君在這個空間里呆了三個多月,頭發早就板結一綹一綹的了,這次回地球洗澡,能不洗頭嗎?
“是呀,”丁二嫂也出聲附和,“馮神醫就出去了這麼一下,整個人跟換了個人似的。”
聽到“神醫”二字,郎大妹終于反應了過來,上下打量馮君兩眼,小心翼翼地發問,“你的病……好了?”
“呵呵,”馮君輕笑一聲,并不回答,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我都說我沒病了。
當然,他的掩飾瞞不過丁老二,老二是個好獵手,觀察力十分出眾,他非常確定,神醫此前絕對是生病了。
但是正因為他心里清楚,所以才對馮神醫越發地景仰。
不愧是神醫啊,隨便出去方便了一下,就把自的病治好了,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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