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整蠱游戲 第42章 殺人要有后手

比較搶眼的是二年二班的中場隊員林小肯，他胖的材在中場蠕，每次都會讓近在眼前的皮球從腳邊走，讓隊員怒罵不停。終于迎來一次頭球的機會，卻把球頂上了天，負責接應的鐘佰氣得發瘋：“你他的不會用屁頂啊？”

大家的作幅度越來越大，打自葉玉虎的“虎”開始，每個人球之前都要大喝一聲，比如什麼“降龍十八鏟”、“剃刀門”、“廬山升龍鏟”紛紛出現。

廖學兵看懵了，這他娘的是足球還是畫片？他開始暗爽，時間越來越，看來自己是贏定了！上天保佑，我這個月每頓都要吃葷。如果贏錢了，我為老師，還是勸學生們以后不要賭球。賭球會讓人心臟病發作的，如果他們非要賭，跟我賭賽車多好。再一想，我老廖為人師表，我怎麼能引導學生賭博呢？！

再看比賽本，覺得二班因為足球很團結的樣子，他開始想能不能把類似足球的活結合在教育里面，其實教育并不局限在教室，戶外活，甚至在校外都可以激發他們的上進心。

他點上一支煙開始苦想。這種突然展現出來的憂郁詩人氣質與熱鬧的球場形強烈反差，一直在悄悄觀察他的貝曉丹呆住了。

這時皮球在雙方隊員的拼搶下偏離預定軌道朝他飛來。貝曉丹大一聲：“老師小心！”

老廖一驚，猛然醒起，正想做個酷帥的姿勢把球擋住，沒料到那竟然是個蓄滿力量的旋轉球……砰的一聲，皮球砸在他臉上，煙頭火花飛濺，鼻子慢慢流出一道鮮。

老廖心臟幾乎飛出腔，驚愕了片刻才狼狽地去鼻。

這個意外的曲使場外充滿快活的空氣。眾目睽睽下出丑，廖學兵只好裝做滿不在乎的風度，揮著手口而出：“三年一班的同學們，加油！爭取勝利！”

超短啦啦隊倒有一半人看著他：“二年二班的班主任真有風度，居然還為我們班加油鼓勁。”全校第一學生，何新的暗對象李星華也覺得這個老師太有趣了。

還有最后兩分鐘！二年二班的同學居然越戰越勇，形勢倒轉，上了對方的半場。

二年二班靠努力得角球。角球開出，落在三年一班區腹地。

對方后衛急忙大腳將球解圍，正在這時，林小肯晃滿沖了上來，眼見球要砸中自己，慌忙背閃避，球卻打在他的屁上以刁鉆的角度反彈球網。三比三！

廖學兵剛點上的香煙一晃，掉在地上。

真是太有戲劇了，林小肯尖嚎著在草地上打滾：“我能用屁進球了！我能用屁進球了！鐘佰，你小子還有什麼話說！”

全場結束的哨聲響起，雙方戰平局，這是個大家都滿意，廖學兵痛苦的結果。運員握手，葉玉虎著何新不知在說什麼，廖學兵后悔之余也沒去注意，“我的四千五百塊啊！天啊，我怎麼就這麼蠢去賭球了？”

他在場邊呆若木，耳邊盡是學生們的歡笑。

場上的隊員下來后，四眼笑道：“總算踢平局，沒丟大臉，對方可是冠軍班級，你們表現真不錯。”

“啊？老師把錢都輸了？為什麼？明明是踢平局啊！”

“噓——小聲點，他押了三年一班的注。”

葉玉虎點點頭，走到廖學兵面前用力地鞠躬，語氣十分真誠：“老師，謝你的鞭策，使得我們斗志更強。你是我們班積極向上的核心，你是反面教材的最佳人選，你是迷途中指引我們航向的明燈……”

廖學兵口宛若灌了一瓶子陳醋，又苦又，說不出話來。

進球功臣林小肯惶恐地說：“老師……我……我是無心的……”

學生紛紛走到他邊：“老師，節哀順便。”

“老師，勝敗乃兵家常事，足球這個比賽時常會冷，也算是寶貴的經驗，學費花得值的，我一親戚，開始賭球輸得比你還多呢！不要灰心，只有堅強的人，才能到達勝利的彼岸……”

“老師，明天會更好！”

最后，四眼扔給他三塊錢，“老師，這是你押的那五錢贏回來的，本著你為我們班級做貢獻的神，我多補了兩塊，夠坐空調車回家了。”

廖學兵默默接過三塊錢，心猶在滴，暗道：“忍忍吧，我還有昨天搶劫阿刀的幾百塊，省著用應該夠下個月花了。”

他正想找個地方痛哭，崔政和葉玉虎把他攔住：“老師，我們班團結一致，誠合作，平冠軍班級，可以說是贏了，你做為我們的班主任，總該有點獎勵吧？”

廖學兵冷笑道：“要什麼獎勵？明天上課時我在班里表揚你五分鐘？”

崔政不敢公然頂，委婉道：“老師，難得大家那麼高興，你就請我們吃一頓飯吧？”

“我……”廖學兵想說老子的錢都被你們贏了，還請個屁吃，貝曉丹的撒聲讓他把話吞進肚子：“老師，你的薪水那麼高，不要那麼小氣嘛。”

“我……”

貝曉丹又搖著他的手說：“老師老師，人家好哦！”

一半是孩的癡纏，一半是面子的因素，老廖心道：“頭可斷可流，面子不能丟，算了！”擺出瀟灑的表笑道：“那就去學校二樓餐廳吧，那里地方近，環境優雅，去的報上名來。”環視眾學生。

有人說：“我媽今天晚上做了當歸烏湯，我先回去了。”

有人說：“我媽我早點回家的，下次吧。”

還有生說：“高三的帥哥約了我放學去游泳，先走了。”

一時間人數了一大半，廖學兵只盼人走得越越好，到最后只剩下十來個人：“你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他死死盯著鐘佰，那意思明白得很：“小子，你要想蹭飯我就打電話給你姐！”

想不到鐘佰毫不示弱，狠狠回瞪，“我就是不走，有種你殺了我！”兩人目織，似乎出劈里啪啦的電。

第二卷 整蠱游戲 第43章 挨宰的晚餐

葉玉虎、崔政、四眼、陳有年、貝曉丹自然是要去的，還有榮的短者李玉中，鐘佰，場上表現平平的蒙軍，用屁進球的林小肯，安純純猶豫了幾分鐘，也跟他們走在一起。

廖學兵盤算道：“十個人，一人一份五塊錢的經濟餐，花個五十塊應該能打發了。”可剛進餐廳，崔政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對大廚道：“師傅，今天的拿手好菜，通通上，麻椒腰花、過橋金牌牛、黑芝麻牛柳、煙花醉江鯰、蟹黃魚肚、宮廷制鮑燒鵝……有多上多，對了，服務員再上一百瓶冰爽啤酒。”

聽他一連串念下來，廖學兵臉都綠了，尤其是那道宮廷制鮑燒鵝，雖然店小本不高，可也要兩百多啊！立即攔住崔政，將他格在后，說：“師傅，剛才點的通通不要，來十碗面疙瘩就夠了！”

老廖這麼一嚷，連最安靜的安純純也說：“雖然他是老師，可我真的忍不住想扁他。”貝曉丹躲在后面發笑：“仔細一看，老師還真帶有點孩子氣的可。”

葉玉虎和四眼、陳有年把老廖架到桌上，崔政照原樣重新點了菜。

廖學兵向來樸素，或者說是寒酸，早餐沒吃，中午吃的是白菜豆腐，現在肚子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對香噴噴的菜肴不停猛夾，猶如風卷殘云，一筷接著一筷，十個人加起來也及不上他的速度，每份菜剛一端上，服務員還沒放手，他已經夾去一半。

毫不在乎形象，簡直恨不得每個盤子里都吐上口水，讓別人不敢下筷，然后抱在懷里慢慢吃。四眼悄悄打開筆記本電腦，在廖學兵數值欄添上“度：80”。

在他的帶下，葉玉虎和崔政也都夾菜人人爭先，吃飯唯恐落后，盤子碗筷響個不停。

酒飽飯足，廖學兵剔著牙齒道：“哎呀，你們先等著，我上個廁所。”葉玉虎一使眼，崔政、李玉中兩個很壯的男生也說：“廁所地板很，我們陪老師一起去吧。”

廖學兵愁眉苦臉，心道：“賊小子真聰明，居然會防到我想逃跑。”裝模作樣對崔政道：“好像肚子有點痛，先上個大號。”

崔政暗笑不止：“看老師的表，真像要上刑場的囚徒。”

二人不敢擅離職守，等待良久，始終不見廁所門打開，崔政心知不妙，和李玉中對了對眼神，大聲道：“慘了，這麼久老師不會昏倒在廁所里面了吧？”用力一腳把門口踹開，只見廖學兵伏在廁所的間格壁向外面悄悄移，笑道：“老師，你怎麼喜歡走偏路啊？”

廖學兵尷尬無比：“我在辦公室呆的時間長了，想活活筋骨。”

結賬花了八百多塊，袋里只有六百塊，還欠兩百，總算餐廳老板講面，讓他寫個欠條就放人。一頓飯下來，不僅全清潔溜溜，還欠上了外債。

“媽的，我怎麼總覺得有謀？”看著學生們的開心笑臉，腦里冒出老大的疑點。

……

華燈初上，陸誠達早早守候在電腦旁邊，打開MSN網絡通訊工。今天任何一條新聞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網友“小小”還是沒有上線，他焦躁不安，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

“今天上課羅梅麗對我笑了一下，難道是？不太像，的齙牙太難看了。林香繪好像一直在盯著我，有可能……”陸誠達心中患得患失，想著學生林香繪漂亮的大眼睛，笑了。

等到九點多鐘，中海電視臺的皂劇場已經播完一集青春輕喜劇，網友“小小”的頭像變亮了，狀態顯示為在線。

陸誠達早就急不可耐，劈里啪啦一陣打字，“小妹妹，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今天有沒有想我呀？”

對方料不到他有這番話，隔了好一陣才回過來：“是啊，我想你的，今天你的表現真有趣。”

怎麼知道我有趣？是了，林香繪一直在觀察我嘛，也不希奇，我現在最好不要說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不然害起來就不容易上手。

他想了一下措詞，輸：“哈哈，其實我是個很幽默的人，只要你平時多加注意一點，一定會懂得我的不凡之。”發送。

小小：“嘻嘻，我早就發現你的不凡之了。”

陸誠達看了看：“不是指這里吧？”之后又為自己的齷齪思想到慚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網絡上聊得熱鬧之極。陸誠達努力賣弄蹩腳的幽默，網絡上看不到對方臉表，聽不到口吻語氣，只能從字面意思猜測對方的真實態度，陸誠達雖然是網絡常客，卻也揣不到對方心意，但是那些無意義的“老師，我發現我喜歡你了。”“老師，你真風趣。”等等等等，都在刺激著他寂寞難耐的神經。

一再要求對方連接視頻模式，但小小總是委婉拒絕，陸誠達心難搔，又和昨夜一樣，依依不舍聊到半夜三更才睡。

而可憐的廖學兵和陸誠達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月亮升起又西沉，腦海里的五千一百塊鈔票飛來飛去，折磨絮而脆弱的神經。最后一頓盛的晚餐已經在胃里慢慢消化，老廖悔恨集，起了壞念頭：“說不得明天去搶上一筆好了，失節事小，死事大，飛車黨客串搶劫犯算不上丟人。不行不行，我為人師表，品行端良……”

他搖頭甩開冒險的想法，才發現“教師”的行為準則已經開始印腦中。“依照中國人的傳統，史斯夫人幫了我的大忙，得提幾斤豬去拜謝。明天我就去稱幾斤豬后登門拜訪，順便探探況，底細，說不定還可以敲到老校長的活經費，呃，就這麼定了。”思索了大半夜，終于想出個無聊點子，熬不住綿綿睡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