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道理……”眾男人都著下浮想聯翩。
限于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廖學兵只說了一句便趕到教室了,他想看看在其他科目的課堂學生是怎麼上課的。
第三卷 郊游好戲 第46章 保護費
躲在走廊外面,從后門的窗子悄悄朝里面張。這節課是歷史科,老廖猛然想起,還沒跟本班其他課的任課老師流過,得找他們談一談,督促一下爭取期中考試達到任務線,不然被扣薪水的是自己。
歷史課老師易振寧,一個干癟的老頭,還有兩年就可以退休了,因為曾經講過古代猿人的課程,被學生拿以對比他的形象,得了個“猴子”的外號。這一課講到“盛唐時期的文化風俗”,沒人聽課,教室里甚至了五六名學生,其余的不是睡覺就是看小說,聊天。
聊天的話題居然是以廖學兵為主角,把電影里各類丑角通通換廖學兵來演義,說得格外不堪。最突出的是四眼仔胡策,他也不管歷史老師,索站起來,“呵呵,其實我看廖老師很像《三狼奇案》里面那個強犯,既膽小又好,還講究面子,連被人打落牙齒也要和吞。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老瞟安純純的大啊?”安純純和貝曉丹同時呸了一口:“四眼你胡說什麼?”胡策續道:“我覺得派安純純去老師比較合適,他一定上鉤的。”
安純純、葉玉虎、崔政、李玉中同時道:“不行!”
廖學兵心道:“原來他們有想過搞這個下作招數。如果真的派安純純來,我可就卻之不恭,將計就計了。”
四眼撓撓頭:“我又出餿主意了。下面我給大家說個廖老師與小紅帽的故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大做手勢,唾沫橫飛,除了缺紙扇和醒木,儼然就是書場里的說書人。
對這家伙的口才和意能力,廖學兵無比佩服,他想:“再這樣下去顯然不太行,我得找個辦法殺警猴,立個威。”四眼他們仍在說著,廖學兵灰溜溜回到辦公室悶悶不樂。
到午休時間,廖學兵死皮賴臉跟姜鋒借五塊錢吃了份只有素菜的經濟餐,然后驅車來到龍頭山中學門外路段。
迎風點了煙,煙霧從里噴出朝腦后飄散,很有落魄中年的味道。
“同學,過來一下。”廖學兵等得差不多了,看中一個著鮮的單小胖子。
“誒?我?大叔,有什麼事?”小胖子左右看看,發現周圍沒其他人,才疑地走過來。
“唉!”老廖鼻子里噴出一濃煙說:“我公司的票下跌,現在已經破產,我老婆兒子都跳樓自殺了,看你頭大耳,滿面紅,相貌英俊,骨格清奇,想跟你借兩百塊路費回鄉下種田了此慘生。”
“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就當做做善事吧,你什麼名字,我回家給你供個長生牌位。”
“不……不需要……”小胖子扭頭想跑,一轉撞到兩個人。那兩個人看年紀相貌也是龍頭山中學的學生,只是面部猙獰多了,一看就不像好人,其中一人揪著小胖子道:“烏仔,老子等你半天了,這個禮拜的保護費還沒,究竟什麼意思?”跟著就是一掌狠狠扇到胖子臉上。
小胖子雙打,哭爹娘:“生哥,強哥……”
“看不起我們老大是嗎?我們老大吉明哥可是龍頭山的霸王。”又是一掌下去,打得甚是用力,小胖子鼻子滲出點點。
“喂,當我的面子打我侄子,你們什麼意思?”廖學兵緩緩出啄木鳥尖刀,啪地一下打開了。
“你,你是誰?”
沒等他說完,廖學兵“啊——打”一聲大,已是一腳踹在那人小肚子上,那人吃不住勁,蹬蹬蹬急步倒退了七八米距離,才猛然朝后摔了個大跟頭,捂著肚子大吐特吐。另一個人還沒有任何反應,廖學兵一個旋,對著他鼻梁砸了一拳,只聽到咔嚓一聲,鼻梁骨似乎斷裂了,他立即滾倒,鮮糊滿了臉。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小胖子差點傻掉:“李,李小龍?”
“他們收你多保護費?”廖學兵拍拍手說。
小胖子低垂著腦袋:“不是很多,一個禮拜三五百塊而已……”
“那就快拿兩百塊出來,我保你到畢業都沒事。”
“不是真的吧?”胖子其實不是很想給,但是看到他手里明晃晃的小刀,恐怕沒有這兩百塊,自己上就得多兩個窟窿,于是將鈔票塞到他手上。
“你們學校不是有個做吉明的小混混嗎?你去找他說是飛車黨斗哥介紹的,讓他罩你。”
“真的這樣說就沒事了嗎?我怕他們報復。”
胖子還在畏畏,廖學兵已經上電力車:“你不說就會死得更慘。”
拿著到手的兩百塊,老廖開始在街上閑逛,還到市場買了四斤豬腳,準備傍晚去史斯夫人家里拜訪。“問我怎麼回事,我就說是中國的鄉下禮節,一定要送的。礙于面子,一定請我在家里吃飯,我再趁機好好觀察,明天好繼續糊弄校長。”
這時他看到眼前兩個悉的影,是葉玉虎和貝曉丹。“,孤男寡,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莫非在談?”兩人相隔有半米距離,有時候互相一,談幾句,又繼續在街邊商鋪來去。
“好像沒還,有點意思。不知是追男還是男追?”
貝曉丹低聲說句什麼,然后便看到葉玉虎屁顛屁顛跑去買了兩個冰淇淋過來遞給一個,兩人從頭到尾連手都沒接過。
“嘿!還裝純嘛,夫婦,老子可抓到你們的把柄了。”老廖索把電力車停在路邊,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蹤,偶爾見到他們一回頭,就立即藏于墻角、柱子、垃圾箱后面。
第三卷 郊遊好戲 第47章 搶劫
兩人在一個劣質首飾品的路邊攤停下,貝曉丹挑挑揀揀,葉玉虎則好像在說這裡東西質量不好,要到專賣店買。貝曉丹執意不肯,葉玉虎也只好幫出主意。
廖學兵躲在電線桿後,時不時探頭出來一,焦急地盤算著下一步行。「拍照?綁架?捉在床?」
突然有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威嚴地聲音跟著響起:「喂,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廖學兵不耐煩道:「做什麼關你鳥事?」回頭一看,是個警察,腰裡還別著黑橡膠警和對講機。
警察說:「我是巡警,看見你行蹤可疑,我有權對你進行盤查。下面請出示你的證件,並說出你的目的。」
廖學兵了:「先出示你的證件,我懷疑你假冒警察。」
警察把工作證亮了一下,「好,現在該你了。」
廖學兵無奈給他檢查了份證,指著貝曉丹和葉玉虎說:「看到前面那一男一了沒有?」
「看到了,怎麼?和你有關?」
「我是那孩的爸爸,這兩年變壞了,還了很多不三不四的朋友。我現在要觀察那小子究竟是何居心。」
警察出恍然大悟的神:「哦!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得了啊,你做父親的好好管著點,該出手就出手。」
廖學兵接過他遞來的煙,道:「我也不想啊,孩子養這麼大,有自己的想法,我只能在旁邊照應照應,不讓誤歧途。」
「要是有什麼狀況,記得報警,我就在這一帶巡邏。」
接著又攀談幾句,廖學兵很快套出他的巡邏路線的時間。
等巡警走後,撥電話給葉小白:「老弟,你幫我找幾個人,嗯,找像王麻子那種一臉兇相的傢伙,來圓湖路扮流氓,等下我要上演英雄救。」
葉小白道:「什麼?老大,有人搶你的心上人?我馬上去教訓他!」
廖學兵苦笑道:「不是心上人,是我的兩個學生,我想在他們心目中豎立高大威猛的形象,以後有了威信教育起來也比較容易。」
「!我幹這種事?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啊?別煩我,南弟約我打麻將呢。」
「葉小白!」廖學兵怒了,「你他媽的忘了六年前沒飯吃我分了半塊紅薯給你的事了嗎?你小子要不馬上在五分鐘趕到我活剮了你!」
葉小白挖著鼻屎:「不就半塊紅薯嗎?我還給你就是了,不過我義薄雲天,慷慨大方,還你一百倍。我明天就去買五十塊紅薯。」
「你他媽的皮了啊?跟我廢話,現在時間還剩四分鐘。」
見老大真有些不爽,葉小白才懶洋洋道:「好的,知道了,在圓湖路哪個位置?」
「路段中間,裕樂商場大門口左邊,我等下會把他們引到巷子裡。男的穿藍運服,黑牛仔和運鞋,的穿深灰的校服。等下你們務必要裝不認識我,去調戲那的。」
「媽的,真囉嗦,哪有這樣當教師的。」
廖學兵看準時間,走過去,裝做路途偶遇,道:「葉玉虎,貝曉丹,你們怎麼在這裡不回學校午休?」
兩人真的嚇了一大跳,神非常不自然,貝曉丹差點把手裡的小商品掉到地上。平時外表很冷酷的葉玉虎居然也有些忸怩不安,掩飾道:「老師你好……我剛想回家拿點東西,正巧在路上到貝曉丹同學,就停下來跟打了聲招呼……」
哈哈,解釋就是心虛,廖學兵詐作不知,笑道:「吃午飯了沒有?沒吃的話去我家吃?」
葉玉虎老早就看到他手裡提著的豬大了,心道:「真蠢!」上卻說:「呵呵,不用了,老師,我不是太。」
「葉同學,你家不是在桐城路嗎?應該往北走才對,我和你有一段路程順路,一起走吧?」
葉玉虎暗罵不已,微笑道:「是啊是啊。」捨不得馬上與貝曉丹分開,又說:「貝曉丹,一起走吧。」
當著老師的面,貝曉丹拒絕也不是,答應了又顯得著相,正在為難之際,廖學兵說:「你不是也要回家嗎?你家在哪裡?先往這邊走,車輛比較。對,這條小巷。」
這條小巷可以從圓湖路很快通到桐城路,兩邊一排排古舊的黑瓦青磚老屋子,還有積水的路面和蚊蠅橫飛的垃圾堆,道路高低不平,行人稀。
「葉玉虎,我本來以為你們兩個在約會逛街,誰知道不是。」廖學兵邊走邊說:「其實貝曉丹可是個好孩啊。葉玉虎你要是肯追求,我一定支持你。」
葉玉虎不敢搭腔,貝曉丹卻發怒了,小提包拍在他後背上,道:「支持!支持你的頭啊!你為老師不懂學校不允許學生談嗎?」
廖學兵痛得直咧,剛要回答,巷口一個惻惻的聲音說:「這小妞不想談,好純哪,我們來教教吧。」
廖學兵一喜:「好兄弟,你們總算來了,都給我打吧。」抬頭一看,四個吊兒郎當、邋裡邋遢的男青年勾肩搭背排橫列堵住巷口,卻是一個人也不認識,心道:「葉小白忙著打麻將上哪找這幾個廢來的?不認識的人不太可*,萬一把我的黑社會份洩出去就不妙了。」
葉玉虎把貝曉丹拉到後,冷冷道:「給我滾遠點。」他是學校裡的運員健將,格強健不說,還學過道,自然有幾份自信。
「哇哈哈哈,還敢英雄救,佩服佩服。」流氓們出猖狂的笑聲:「小子,快逃命去吧,爺爺放你一條生路。只要把錢和那漂亮妞留下就行了。」
葉玉虎還帶著十六七歲年輕人所有的方剛氣,更不打話,一腳朝距離最近的男人踢去。這一腳踢得毫無徵兆,又是他含怨而發,力量極為巨大,踢得那人側翻在地,滾出老遠。
廖學兵心道:「有點我當年的風範,可惜了點,不然把他培養下一代飛車黨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