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校際聯賽 第78章 車賊來自首

老廖扭過臉，對學生喝道：“還不快謝謝大叔們？”

這些學生從出世開始便不愁吃不愁穿，認為被救乃是理所當然，還沒學會恩，有些人對說個謝字不不愿，嘀咕道：“有什麼好謝的，不就坐了一趟順風船嗎？”

當他看到廖學兵郁得快要滴出來的臉，只好老大不痛快地說了聲謝謝。

眾人劫后余生，剛剛等一輛電車，雨便淅淅瀝瀝下起來！

不過他們的心已經不再像剛來時那樣興了，一個個悶頭鳥似的枯坐著，等待回到中海市可以回家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

到車站下車，大家各自分散，廖學兵已經累得不像話，何況損失了好幾百塊大洋，心中的傷痛難以彌補，回公寓后倒頭就睡。

他一直睡到夜里，收到葉小白的電話：“老大，來夜鶯酒吧，有人要見見你。”

“是誰要見我？頭黨的福原嗎？告訴他，他已經不夠格見我了。”

“不是，是個傻人想聆聽你的教誨。”

“哦，好吧。”一骨碌爬起來，穿了件服，在樓道口見到漂亮鄰居譚紫晴，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一件出背脊的吊帶杉和超短，他吹了聲口哨：“，和男朋友約會去啊？”

“啊，廖大哥，是你，好幾天不見了。”譚紫晴有些不自然。

廖學兵見不與自己攀談，本想調戲一番，現下只好打聲招呼直接往夜鶯酒吧奔去。

才半個月不到，酒吧里面目煥然，換老舊的古典吧臺，旁邊的桌子也全都是笨重的橡木制作，在邊上有個大提琴手拉著《鱒魚》，乍一看去，赫然是十九世紀的歐洲風格。看來老板果真聽從他的意見進行了改，這麼一來，客人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

“兵哥，這里。”角落里葉小白朝他招手。

跟酒吧老板招呼一聲，朝葉小白走去。

橡木桌子邊上除了葉小白，還坐著兩個生面孔，其中一個倒算不上太陌生，好像在哪里見過。

看到他施施然走來，兩人趕站起，恭敬地說道：“兵哥，您好。”

老廖心里疑，當先過手去同他一握：“你是誰？今天晚上是你找我的？”

“是，是，是，兵哥，有點小誤會，本想親自登門道歉，不過還是約到這里好了。鄙人也在北城混口飯吃，別人都我響尾蛇。”那人點頭哈腰請他坐在首座上。

中海市的江湖有個規矩，若是四人同桌，面南的那個位子稱為首席，只有份最尊的人才能坐的。廖學兵老實不客氣坐下了，“你們也坐，響尾蛇，我聽過你的名字，你是毒蛇團伙的老大，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那兩人微微彎腰，朝他點點頭才敢坐下。

毒蛇團伙是北城有名的盜竊集團，飛車黨是暴力集團，向來跟他們沒有什麼來往。

響尾蛇說：“兵哥，前幾天你在圓湖路丟失的電力車是我一個長眼的手下拿去的，今天特地向您賠罪。”

“賠罪？開玩笑麼？響尾蛇？”

這兩人都是鼻青臉腫，顯然吃了不苦頭，葉小白找到他們也下了一番功夫，說不定兩個黑幫已經火拼了好幾場，結果麼，自然是毒蛇團伙輸了。

響尾蛇把桌下另一個人的右手拿出來，擺在桌面上，賠笑道：“兵哥，我這個不長眼的小弟已經被執行家法了。”只見那只右手齊腕而斷，包了一大堆繃帶。

老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響尾蛇見他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兵哥，你的寶車已經轉手好幾圈，要不回來了，我們毒蛇集團向您賠償一部最新款的托車，另外還有十萬塊，希您笑納。”

“十萬塊？”廖學兵朝葉小白使了個眼，后者會意，一拍桌子喝道：“他媽的響尾蛇，你找是不是？十萬塊打發花子啊？”

響尾蛇臉都白了，他打算獻給廖學兵的車是一款最新型的超豪華哈雷托車，從走私渠道進來，已經花了一萬七千多元，這都不能令對方滿意，還真是哭無淚。無奈從前天開始飛車黨對他們進行打，十多人被捅重傷，剩下的一半員也進了局子。他這個手下太不長眼睛了，一輛來的二手電力車最多買個四百塊，現在，已經損失了十幾萬，還得賠上一只手掌！

飛車黨每一個手下都是那麼狠，這個戴著黑框眼鏡、不聲的兵哥更像是披著羊皮的狼，響尾蛇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家酒吧，他囁嚅著說：“其實，其實，十萬塊只是前期，從這個月開始到明年，我們毒蛇集團每個月都會給您孝敬一萬塊……”

他從桌子底拿出碼箱，按了數字打開，一扎扎嶄新的紙幣呈現于眼前：“兵哥，錢在這里，還有托車鑰匙和偽造的單據，我已經把車放在停車場了，銀灰的哈雷托車，沒有車牌。”

“OK，我同意了。”廖學兵聽到哈雷托，頓時眼睛一亮，為飛車黨老大開了好幾年的電力車，不知被多人笑話，從今天開始終于可以挽回一點面了。

待響尾蛇二人走后，廖學兵把手向碼箱，葉小白啪地按碼箱，道：“好幾個兄弟都在局子里蹲著呢，明天還要錢取保候審，老大，你都當老師了，還怕沒錢花嗎？”

“我，我……”廖學兵在眾兄弟面前發過毒誓，怎可失了面子，仰面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怎麼會缺這點小錢？放心吧，用這十萬塊把兄弟都弄出來，然后發放一筆獎金。”

與葉小白灌了幾杯小酒，左右無事，心里惦記著新車，便告辭出去了。

麻雀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里，線暗淡，幾盞白節能燈把人臉照得慘慘的，廖學兵一路走進去，皮鞋后跟叩擊水泥地面，在過道里發出噔噔噔的回響。

周圍的車位停滿了車輛，一輛漂亮至極的銀托車靜靜佇立在過道中央，車把手高高聳起，車頭一列的表盤，寬大的油箱纏著耀眼的金屬蛛網花紋，雙發機，坐墊是黑的皮革，厚重的胎，鋼圈纏繞，尾部掛著一個金屬小箱。車約有兩米五長，堪稱托車中的巨無霸，整呈流線型，任誰一看上去就會覺得這車有種異乎尋常的侵略和發力。

在這輛托車之前，停車場任何轎車都被它的彩所掩蓋，廖學兵甚至忽略了有個人站在旁邊必恭必敬地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