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道之路 第98章 有約

「什麼事？」廖學兵驀然記起上課第一天回到辦公室，姜鋒剛順口提到王老師，宋玉浩已經神驚惶地制止了他。

「算了，左右無人，我就告訴你吧，也好給你打個預防針，王老師至今還呆在瘋人院呢，是被一個學生整瘋的，那個學生已經休學半年了，不過這個學期他要回來的。」

廖學兵愣住了，到底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惡作劇才會把一名心理素質過的教師整神經病？這所學校還有什麼幕沒發掘出來，我是不是太小看二年二班，以為他們只是李玉中蒙軍那種吃飽了撐著沒事就勒索同學要錢，或是葉玉虎那種心思沉屢次設下圈套卻從沒有功，還是蘇飛虹那種整天笑面如花，肚子裡不知打什麼鬼主意的普通學生？

「厲老師，謝謝您了，您儘管放心，我會把他們教全國最好的學生。晚上有沒有空？和您出去喝兩杯小酒？兩個漂亮姑娘作陪？」廖學兵前面一句話說得正無比，後面一句卻把本全都了出來。

「好意心領了，希你不會像你的前任那樣那麼早就遞辭職信。我聽說你還沒有取到教師資格證是嗎？邱主任一直在四宣揚，大概還有二十天，你如果考不到資格證就會被學校辭退。我這裡有一本《教師的自我修養》，奧斯特懦夫司機著的，應該對你考試有幫助。」

這本書封面已經泛黃卷邊，字單調無比，下首印著一排小字：「一九七三出版」，廖學兵倒一口涼氣，乖乖，比我還老呢，能管用嗎？

「這書看起來不錯，我一定會好好研讀，努力提高自修養的。」廖學兵對厲雷天告辭出門。

看來重點還得集中在整頓學生的紀律。

廖學兵本來還想繼續找其他任課老師探探底細，不過一時興致索然，打消了這個念頭。是時候在學生裡尋找一個可靠的突破點了，周安、李玉中、蒙軍、葉玉虎、崔政、鍾佰、慕容藍落這些名字一一掠過他的腦際，又陸續否定了。周安，人太懦弱，只怕一直被排斥在班級小圈子之外；李玉中、蒙軍，無心向學，不是個可以豎立的典型；葉玉虎、崔政，太過桀驁不馴，調教是得慢慢來的；鍾佰，這人似乎不太牢靠；慕容藍落，從剛開始的不屑一顧到現在小鳥依人，轉變太快，不值得信任。

與他走得較近的還有四眼、陳有年和貝曉丹。四眼，人太險，上次足球賭錢就是他策劃出來的，否決；陳有年，老子一向不喜歡娘娘腔，閃開！至於貝曉丹，這個倒值得考慮，可以通過拉攏為學生中的，就近觀察學生們的一舉一。

老廖一邊估量著，一邊掏出《教師的自我修養》隨手翻看。

只看了幾頁，便覺得容枯燥無味，一陣倦意襲來，呵欠連天。他抖抖神，再次看到教師蘇冰雲朝自己走來。

沒錯，沒看花眼，確實是蘇冰雲，，連，高跟鞋，走路腰肢一搖三擺，辦公室裡幾個男人口水淌了一地。有那麼片刻，廖學兵虛榮心作祟，覺得泡個這樣的妞給自己掙掙面子也不錯，至同事的眼都會不同。

蘇冰雲是來談論全市高中生大賽的。參賽前一百名學生的作品將會在市展覽館展出，並署上所屬學校的名稱，所以董事會下達了一些指標，比如至拿到前幾名才算完任務，否則負責這個項目的老師也要擔負一定責任。

蘇冰雲永遠是那麼嫻靜優雅，談話慢聲細語，從容有序。坐在廖學兵的桌子前展開自己帶來的一些資料：「廖老師，這是我收集的每個班裡好的學生名單，社團的學生也在積極籌備此事，您可不要落後了。」

廖學兵看著那如玉蔥般修長細白皙的手指，神遊外，本沒聽到在說些什麼。

「廖老師，我認為應該擴大宣傳效果，提高學生們的修養，比如讓學校撥下經費，選擇地帶領學生去館、展覽館、博館，讓他們會到不只是畫卡通人那麼簡單。還有，社團只是學生自發的組織，但是這一個群對有特殊的偏好，有必要購買一些教材。廖老師，廖老師，你在想什麼呢？你有沒有在聽？」

「哦，哦，」廖學兵回過神來，道：「比賽日期是幾號？」

「什麼？你枉稱是項目組負責人之一，連日期都不知道？十一月四號，到時會有學院的教授和副市長擔任評委，所以，非常重要，不容有任何閃失。」老師很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廖學兵嘖嘖連聲道：「連教授和副市長都參加，太誇張了吧？我還以為一堆小蝦米無聊舉辦的興趣比賽來玩樂呢！」

「廖老師，我現在是在和您談論問題，請您認真點好嗎？」蘇冰雲有些不高興。

「OK，我在認真聽著，請你繼續說下去。」廖學兵仍是心不在焉，不過神已經正經了起來。

這次比賽的任務無非是盡可能多的要求學生參加，甄選優秀作品以求拿到好的名次，蘇冰雲沒什麼口才，只是靠著自的驚人魅力才得吸引別人「用心」地和談論。對這一點毫無自覺，仍在賣力地賣弄蹩腳的意見與看法。

若不是組組長孫平海喜歡把話題停留如何勾勒模特的線條上，才不願意找相比之下還不算太過分的廖學兵聊天。

「廖老師，據我多年的經驗，我認為還是致力於推廣學生中的社團，從他們之中發掘人才和優秀作品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