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道之路 第102章 卑鄙的兵哥

「玉宇瓊樓」是全市最頂級奢華的娛樂消費場所，在南城號稱歌舞一條街的三合路玉宇大廈，唱歌、跳舞、吃飯、喝酒、按、洗浴，一應俱全，裝修先不說怎麼樣，每一間包廂地板上鋪的都是伊朗手工編織的駝地毯，吊頂上掛的都是水晶燈，全銀質餐，鹿皮沙發，至於英俊麗順從溫和的男服務生更不在話下，幾乎每一個人都達到接近模特的外貌材水平、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僕傭標準。

這裡的消費也是最為昂貴的，有一個別稱做「富豪俱樂部」，那是常人可不可及，難以想像的奢靡場所。即使班裡同學大部分家庭條件都很好，但畢竟只是普通的中產階級，稱得上富豪的只在數，而且家長也不會讓孩子去那種地方，去過玉宇瓊樓的只有寥寥幾人。

大家的眼睛突然都變亮了，之中彷彿要出一團火花來，足可看到玉宇瓊樓對這些追逐流的年輕人有多吸引力。王龍踏前一步道：「老師，你說話算不算數？」

廖學兵大拍脯：「老子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皇帝金口都沒我這麼有信用。」

哪有老師說話自稱老子的？同學們暗道：「這傢伙的氣越來越重了，看著都有點不順眼。」鍾佰沒敢把吃癟的倒霉事告訴其他人，關慕雲挨了打還溺進尿坑裡，更不會說出去，是以鮮有人知道老廖的惡行。

「如果我們輸了，有什麼條件？」還是有人不放心。

「輸了就輸了，繼續練球，難道你們還想請我不？」

學生們放下心事，贏了可以去玉宇瓊樓，輸了也沒多大責任，人人雀躍不已。葉玉虎暗自覺得不妙，玉宇瓊樓不就要花費上萬，老師哪來那麼多錢？他真有十足把握贏球麼？看看黑超隊員五大三的材，炸的，自己雖然不差，可是比起他們來，那是狼和虎的區別。「老師這幫朋友都是他以前干修理工的同事吧？鍛煉得跟健運員似的，修汽車本用不著千斤頂了。」

老廖銜著口哨吹了一聲：「現在我是裁判員兼教練員，都給我站好了，現在雙方運員場，握手。四眼，借你相機給他們拍一張全家福。」

「老師，你太卑鄙了，當他們的教練，還要當裁判，這是足球規則上不允許的。」同學們一聽，這還得了？紛紛聒噪起來。

「請你放一百個心，我會公正執法，不錯過任何一個犯規，也不誤判一個好人。不要再囉嗦了！婆婆媽媽的，我這是對你們的鍛煉，懂嗎？你們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嗎？上半場藍隊開球！」廖學兵把球放在中圈，吹響哨子。藍隊就是黑超冠軍隊，他們都穿著藍條紋的國際米蘭隊服。

先前通電話時老廖已經代過李前，這次友誼賽要放開手腳踢，關鍵是不能著學生的要害部位，不能讓他們到影響活的傷。前鋒方立家剛一球，立即一個大力，打在二年二班球隊搶在最前面的葉玉虎臉上。

葉玉虎的腦袋仿若是被鐵錘敲打的銅鐘，嗡鳴震盪，老半天才醒過神來，接住球往對方半場帶。方立家衝上去，兩人在中場拼搶，你來我往，葉玉虎不能突破防線，方立家也要不到球。這本該是中場、後衛干的活，兩個前鋒卻卯上了。

葉玉虎心裡有氣，並不打算將球回傳，而是誓要過掉這個討厭的藍隊十號。最好是能拉開距離，給他臉上也踢一球。二人拉拉扯扯，葉玉虎使盡平生解數，好幾次皮球就要被對手勾去，幸好雙腳運轉如風，滴水不將球護住。

其實方立家本不想馬上搶到球，否則以他黑超冠軍水平，還容葉玉虎賣弄那幾腳蹩腳盤球技到現在？手上小作不斷，抓住葉玉虎的服又拉又扯，指甲盡往腰部猛掐，搞得葉玉虎火冒三丈，也想依法對付對手，可是手一過去馬上被方立家的手肘格開，佔不到一便宜。

葉玉虎終於忍耐不住，對方立家一推。方立家順勢滾倒在地，捂著臉痛苦地大，聲音淒厲無比，若是不知的人聽了只會以為他爹娘慘死，在靈堂哭喪呢。

葉玉虎手足無措，忿忿道：「喂，假摔不用裝得那麼像吧？我本沒用力！」

黑超隊員湧上前來，紛紛指責葉玉虎下手狠毒，不遵守球場道德。他這一推，二年二班很多人也看到了，阿虎平時就不是個好脾氣，作這麼明顯，多半是克制不住，己方理虧在前，沒人敢幫他說話。至於先頭那當臉一球，對方很可能是誤踢，誰讓你葉玉虎沒躲開了？肯定是挨了一球，含恨在心才這樣做的。

廖學兵吹響哨子跑過去，高高舉起紅牌：「惡意傷人，立即下場！」

葉玉虎吐了口唾沫，心理極端抑，無奈只好跑到場下，臉鐵青地盯著方立家。

開場不過三分鐘，二年二班已有一人被罰下，打破了場上的平衡。方立家渾若無事地爬起來，一點沒有了剛才那種令人心酸的痛苦，二年二班恍然大悟，看向葉玉虎的目都帶了一同，同時也更加憤怒，暗恨對手的卑鄙。

場邊觀戰的四眼恨恨把相機摔在草地上，怒道：「他們一定是跟廖老師串通好的！這球可怎麼踢？廖老師怎麼請到了這麼一群活王八？」

葉玉虎用巾了汗，說：「我一定會殺了他。」

此消彼長，黑超隊攻勢猛烈難當，二班全都進了己方的半場，忍著敵人的狂轟濫炸，門一個接一個，足球變了籃球，黑超隊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瀟灑地灌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