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道之路 第107章 兵哥是魔鬼

靜那麼大，早驚了隔壁的同學，幾個膽子的學生走出去想看看況，可是三零四號宿舍門口鎖，接連不斷傳出李玉中和蒙軍痛苦的聲，有人道：「看個A片也沒必要誇張這個程度嘛。」

葉玉虎聽了一下聲音說：「好像真的出事了，田永烈，你快去廖老師。」那個做田永烈的男生也知道事嚴重，拔便跑。從前與別的學校學生打群架，葉玉虎總是喜歡充大頭，這次不知為什麼首先想到的卻是廖老師。

卷還在教訓李玉中，蒙軍也不能倖免，頭破流不在話下，鼻青臉腫尚是小事。王龍和何煉還好，被踢了幾腳沒有反抗，李飛等人便懶得理會他們。

米花靠在門口上，笑道：「兩個沒長齊的學生也值得勞飛哥大駕，卷你太沒種了。」看來這六人中最遜的還是卷，聽了他的話也不敢反駁，唯有把氣撒到李玉中頭上。

忽然，砰地一聲，門口從外打開，暗鎖崩，四枚螺釘彈了出來，帶著一狂猛的力道把米花夾在牆與門的中間，鼻子撞上堅的面磚，後那塊門板幾乎把他紙片。

「誰？」李飛猛一旋，門口走進一個人，頭髮凌，上赤，只穿著一條大短和拖鞋，這人背著，但可看見他鬍子拉渣，臉得似要滴出來。

「你就是李玉中的老師廖學兵？」李飛開口問道。

廖學兵沒有說話，拉開門口，又猛然朝牆面推去，米花剛覺得有些鬆，那門板再次和他親接，腑臟到強烈無比的衝擊，臉著牆撲哧哧噴出鮮，反激回來濺滿了臉。

獨眼龍和卷等人都把刀拔出來，全神盯著他看。只用單手便把人傷到這種程度，實在不敢想像。卷見了仇人，眼裡直噴出火來，激得渾抖，手裡的水果刀也跟著抖個不停

廖學兵一眼瞥見李玉中四人在牆角，衫殘破不堪，上幾乎全是傷，地面還有斑斑跡，目驚心，也不知這四個人傷什麼樣了。他暗自痛悔，為了一己出風頭，為了自己單方面所謂的教育學生，讓他們浪子回頭，卻導致他們被人報復，還連累了其他兩名無辜的學生。看來自己很多方面還是不。

他走了過去，對著桌子一踢，桌上兩臺電腦顯示飛向最當先的兩個人。這種顯示是舊式的顯像管顯示，大笨重，十七寸寬的屏幕，重量足有三十多斤，卻被他一踢之下飛了起來，腳的木板碎裂開，揚起紛紛的木屑。

這一下事出驟然，那兩人都沒來得及防備，三十多斤的顯示帶著慣加速度撞正小腹，立時向後跌倒，顯示落在地上屏幕玻璃裂，碎片和塵撲向那人，他急忙用手擋住臉，尖銳的玻璃仍是劃破了手臂。

老廖歷來講究雷霆一擊，他熱沖頭，含恨出腳，聲勢驚人，自己的腳也是一般痛不可當。這時顧不了那麼多，瞬間審清形勢，一拳擊向為首那李飛的鼻樑。拳頭夾帶呼嘯的風聲，這拳若是落在實，就是不死也得腦震盪。

李飛對這老師大意外，從卷筆下簡單的描敘中，難以瞭解事真相，他只道不過是個長得五大三的育教師而已，卷雖然喜歡囂，人卻厲茬得很，被人揍了毫不出奇。待見了廖學兵進門那種猶如駕凌天下的氣勢，他才發覺，這回似乎踢中鐵板了。

當下不假思索拔刀揮向迎面而來的拳頭。

廖學兵並不是傳說中空手白刃的武高手，已經收勢不及，急中略微偏偏了，刀鋒著手臂而過，片出一大塊皮，拳頭也擊中了李飛的鼻子。

李飛自從取這個名字，第一次有了飛的覺，面門如同被行駛中的火車頭撞擊，落到三米之外，眼冒金星，耳朵鳴響，鼻樑塌陷，鼻子豁開了一大塊，直到落地後，鮮才隨著心臟的激烈跳從傷口噴出。

「老師，小心！」蒙軍道，這時獨眼龍一刀砍中廖學兵後背。他的刀鋒利無匹，只是刃面太薄，拿著竟有些晃手，人又慌，落刀時偏了一偏，只讓對方皮破綻，若是準備停當的話，這一刀下去，至可以深達骨頭。

廖學兵實在大意了，腳穿拖鞋急匆匆趕到，拖鞋太過鬆垮降低了靈活，剛剛睡醒，注意力容易不集中，否則怎麼會讓獨眼龍這麼容易襲功？

廖學兵痛哼一聲，反，踢中獨眼龍的口。這傢伙倒撞上牆面，一個附庸風雅的《向日葵》大畫框釘子鬆，砸在他腦袋上。

蒙軍傷沒那麼重，立即強忍傷痛翻站起，舉起電腦顯示摔向獨眼龍。

這幾年來廖學兵很吃過這麼大的虧，和撲了過去，一腳踏著原來被顯示砸倒的那人的頭，抓住李飛的頭髮，對著已經開了花的鼻子又是一記暴烈的膝撞。傷上加傷，李飛的臉如同踏破的西紅柿，鼻涕與鮮齊飛，眼淚共口水一，眼球幾乎凸出半寸。

廖學兵的這一作行雲流水，一氣呵，緩緩放開手掌，李飛一頭栽倒在地。

還剩下一個卷呆在當不敢彈，腫脹不堪的口腔無法吞嚥口水，一滴一滴順著角向下流，廖學兵獰笑著輕輕從他手裡出小刀，拖到桌子邊一刀把他的手釘在上面。卷痛至極點，不出來，渾都在搐。

廖學兵了兩傷，手臂上皮翻開，可見到清晰跳的管，他忍著疼痛滿頭汗水道：「蒙軍，用刀捅他，捅大。」蒙軍振起神，撿起掉落的片刀扎進獨眼龍大裡，直到上堅的骨頭，從牛仔的裂口湧出。

走廊上空無一人，廖學兵趕到時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他先把葉玉虎那幫學生轟走才自己一人踹進來的。不經意去，邱大奇沿著小路慢悠悠地朝宿舍樓走來，這混蛋一定是來檢查宿舍的。廖學兵忙把門掩上，但是門鎖崩壞，本鎖不住。

李飛掙扎著站起，抹掉鮮，勉強睜開眼睛，廖學兵訝道：「你居然還能起得來，是條漢子。不過漢子是要經更嚴格考驗的。」一腳把他蹬翻。

「王龍，你裝死麼！破一點油皮而已，離大腸還遠著呢！」

聽到老師喝罵，王龍不得不爬起來幫忙一起痛打落水狗。李玉中也沒什麼致命的傷，只是痛得厲害，這時慢慢緩過勁來，抓起果瓶對著卷當頭砸下：「卷哥，多謝你幾年來的教導，這點禮不敬意。」

卷的手還釘在桌子上，難以閃避，稍一彈拉扯傷口便會撕心裂肺地疼痛。頭上挨了一下，魄力瓶從中破裂，李玉中握瓶頸，尖銳的那頭扎進他的肚子。

從初中到高中，打架也打了好幾年，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刺激過，廖學兵的行為讓他的人生觀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轉變。原來，打架是這樣打的！

廖學兵對著李飛的腋下肋猛踢幾腳，後者如同滾地葫蘆滾到牆角止住勢子，口鼻冒出泡沫狀鮮。鼻樑出那只是皮外傷，但吐卻是臟傷而導致的，廖學兵踢斷了他的肋骨。

李飛呼吸開始困難，臉一片紫青，眼睛裡老是金星閃來閃去，天使好像在不遠對他招手，不，那人滿臉鬍渣，分明就是魔鬼。

另一個被顯示撞倒的人沒多重的傷，廖學兵點了一支煙揪起他道：「你們當中哪個是黑龍堂的李飛？」

那人恐懼不已，指著李飛道：「就是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

滿地都是鮮，差點被門口扁的米花肺臟破裂；卷手腕被刺穿，肚子還著果瓶；獨眼龍大上全是口子；李飛傷勢最重，慘不忍睹，只剩下最後一人已經理智地採取了不抵抗政策。

廖學兵出那人的香煙，蹲在地上點了一支，從鼻孔噴出繚繞的煙霧，說道：「李玉中，蒙軍，你們都沒事吧？李飛，這地方你來錯了，校園是神聖的，容不下你們來撒野。」

李飛痛得幾乎快要死去，哪裡還聽得到他說什麼，唯一完整的那人抖抖索索道：「不，不好意思，我們來錯了地方。」

「李玉中和蒙軍都是我的學生，如果以後他們了一毫，你們黑龍堂都要在地球上消失。」

「那是那是，沒錯沒錯。」那人沒口子的答應著，還想繼續發揮幾句，可是太過驚惶，怎麼也說不出來。

「好吧，你們可以滾了。」

走廊上響起腳步聲。廖學兵和李玉中幾人面面相覷：「肯定是邱大奇來查房了，快，蒙軍，快把門口頂住。」蒙軍一撲而上，住門口。